凌灵灵点头，实话实说，“是很可怕。”

许是从来没人敢对长老这般直白，长老微愣，很快笑了下，声音好听的如同一泓清泉，“你不怕我？”

“怕你杀了我吗？那我怕，我还没活够呢！怕你这幅样子？那倒不至于，我曾经见过比你可怕的人多多了。”凌灵灵见身旁有座位，悠闲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这可不像怕的样子。”长老冷笑，一双锐利矍铄的鹰隼眼扫了她一眼，凌灵灵瞬间感觉到皮肤上的毛孔都被冷气逼入。

这人好强！

他只看一眼，凌灵灵就感觉身体被关到了零下30度的冰箱里，冻的牙齿直打颤。

“你看多了别人害怕的模样，并不那么想看到我害怕的样子吧？”凌灵灵牙齿冻的差点咬到舌头。

长老瞟了她一眼，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看呢？”

果然，他长期这副模样，又一个人镇守这座高塔，孤独寂寞冷，难怪心理也会变得畸形。

“你是故意的？”凌灵灵哆嗦着，他肯定没少看到人害怕的样子，现在这样用威压震慑她，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说呢？”长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求饶。

虽然很不想，但她的手指都冻得麻木僵硬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颤颤巍巍的拿出了少谷主令牌来表明身份。

“我是鬼绝谷少谷主，难道南楼长老你想杀我谋逆不成？”凌灵灵拿出令牌，在手碰到令牌的时候，冰霜以手指为圆心在令牌上蔓延开来。

长老扫了她一眼，轻轻的拂袖，收起了威压。

撤回了冰霜威压，温暖的空气重新回到她身边包裹着她，暖洋洋的，舒服的想要轻哼一声，还好她忍住了。

从冰层地狱回到人间世界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凌灵灵搓了搓手，又揉了揉发僵的脸，吐着气，“我就是来看看，你非要抓我进来，还给我来个下马威，你究竟想干什么？”

“前几日听说我鬼绝谷横空出来个少谷主，想看看是否有能力领导我鬼绝一族。今日一见，原来是个废物。”长老摇了摇头，闭上眼睛。

“对啊，十四岁的元气九阶，还被限制了元气，当然是个废物。”凌灵灵揉着胳膊，哼唧了一声，“难不成长老你在我年纪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达到元君境界了？我倒是没听说，近百年来这天下还出来过这么厉害的天才呢！”

“你这黄口小儿，牙尖嘴利！”长老冷哼一声。

“我是不是废物，干卿屁事！”凌灵灵毫不相让。

“我空狐自是要代前谷主勘察未来谷主是否能当大任。”一直盘腿坐着的空狐长老，突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向着凌灵灵走来。

幸好他已经卸去了威压，不然周围空气都是冷冰冰的，她可不想呼吸一下鼻子里都会进冰渣子。

她仰着头，直盯着他的眼睛，毫不惧怕他的模样。

可是没想到，他离开了刚才盘坐的地方，走到近前，凌灵灵赫然发现他的模样，并非刚才看到的那般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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