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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找死成全你(1万5)

在生命的威胁下,接生嬷嬷简直使出了浑身解数,一眨不眨地盯着陈秀的反应。

大地仍在时不时震动,虽然震动的幅度一次比一次小,但是房子本就被开始的震动摇动了根基,每震一次,房顶就会扑簌簌掉下不少的灰尘来,呛得屋内众人忍不住咳嗽,同时更加胆战心惊,生怕下一次震动的时候房子就塌下来了。

幸好,陈秀这一胎养的非常好,之前又生过慕筠溪,有些经验,虽然早产了十多天,又碰上这种惊心动魄的时刻,生产过程却十分顺利。

不过两个多时辰,孩子就平安生了下来。

听到孩子哭声的那一刻,不仅是生产的陈秀松了口气,旁边围观的众人包括慕筠溪都跟着松了口气。

只是陈秀刚刚生产,完全不能见风,就算屋子里再危险,她们还是必须得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

好在,经过两个时辰,地震已经基本结束了。

以这栋房子目前的坚固程度来看,接下来就算再有小范围的余震,房子也不会塌了。

慕筠溪出了门,跳上房顶,四顾了一番,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她家这片儿是达官贵人聚集区,离皇宫自然不远。本来富丽堂皇的一片建筑物,此时以皇宫为中心,大部分都变成了残垣断瓦,只有少数坚固的顽强撑了下来。

这一场地震,震心居然那么巧,正好是位于皇宫地下。

突然想到宗政博延正是地震开始前不久进的宫,慕筠溪不由脸色一变。虽然她觉得以宗政博延的身手,就算是整好站在震心,应该也不会出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看不到人,她依然忍不住担心。

皇宫里,宗政博延背着鼎元帝,虽然险象环生,最终还是安全地逃了出来。只是他为了给鼎元帝遮挡掉下来的瓦片,伤了手臂。江德庆被瓦片伤了肩膀,鼎元帝倒是安然无恙,一点油皮都没有擦破。

大皇子看到鼎元帝安全出来,眼神忍不住暗了暗,有些后悔,又有些愧疚。

太子却是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大大咧咧地对鼎元帝笑道:“父皇你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话说的赤城,显然是出自本心。鼎元帝自信,这一点自己还是不会看错的。只是太子此时这份关怀在宗政博延的对比下,就显得十分马后炮且没有诚意了。

有危险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等到危险过去了,才想起孝道,那还有什么用?万一自己要是死在大殿里面了呢,太子定然是会为自己哭一场,然后转身高高兴兴地坐上皇位吧。

鼎元帝是真的有些被太子伤了心,当然相比之下还有更加不堪的大皇子。太子可以说是有心无力,可老大呢?他可是亲眼看见老大步履矫健地跑出大殿的,老大最后看他的那一眼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鼎元帝觉得,这个逆子分明是故意不救他,就是想让他死在里面的。

宗政博延此时却是顾不得鼎元帝的心思,父皇已经安全了,可是母妃那边情况如何还不知道呢,“父皇这里已然无事,儿臣想去母妃那边看看。”

“去吧。”鼎元帝点了点头,心中忍不住感慨,老五果然是至孝之人,德妃平日里那般苛待于他,在这危难的时候,他却还是记挂着德妃。

“注意自己的安全,若事不可为,以自身为重。”想了想,他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他后宫里不缺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是这般孝顺又能干的好儿子却不多,可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折损了儿子。

“是,儿臣晓得轻重。”宗政博延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转身向德妃的寝宫疾奔过去。德妃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伤了他的心,但是德妃到底是他的生母,这种时候,他不可能对德妃不闻不问。

但是父皇却也是多虑了,为了一个完全不把自己放在心里甚至将自己当做仇人般算计的母亲牺牲自己,他还没到那么善心的地步。

一路走过去,到处都是残桓断壁,宗政博延的心也忍不住揪了起来。不要误会,他这不是在担心德妃。如同慕筠溪空闲下来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一般,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慕筠溪。

虽然宗政博延不懂现代的震心理论,但是他也看过不少关于地震的书,知道这地震都有个震动最强烈的区域。如今看到皇宫这座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坚固的府邸都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很显然那震动最强烈的区域肯定就在这里或者在这附近,而慕府距离这边并不远,那里的情况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来以慕筠溪的身手,宗政博延并不担心。但是想到府里准岳母还怀着孕,说不准便要连累了筠溪,宗政博延简直是归心似箭。

正想着,就看到被太监宫女们搀扶着的德妃匆匆走了过来,宗政博延顿时松了口气,“母妃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

德妃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难得秦王还记挂着本宫这个母妃,真是让本宫受宠若惊。”

显然,这位对宗政博延的担忧并不领情。

宗政博延也不是那喜欢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他现在正担心自己的准王妃呢,确定德妃没事,便也不再罗嗦,直接道:“儿臣刚从父皇那边过来,父皇安然无恙,只是如今要处理的事务肯定不少,场面必定忙乱,母妃此时过去怕也和父皇说不上话,不如协助父皇处理一下后宫这边的事情,也能为父皇减少些负担。”

德妃一听,觉得这主意很对,自己刚才是一时昏了头了。这段时间皇上对自己的印象很是不好,现在凑到皇上面前也讨不了什么好,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让皇上看到自己的办事能力,重新把后宫的权力交到自己手上。

皇上的宠爱什么的都是虚的,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当然,还有儿子。

德妃心里担心着小儿子,忍不住对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的宗政博延更加厌恶。为什么在宫里的不是小儿子呢,现在也不知道小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你立刻出宫去小九府上看看,那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伤。”她对小儿子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却丝毫没有发现,大儿子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不停地流血。

宗政博延已经习惯了德妃的态度,此时心底已经连一丝涟漪都掀不起来了,“母妃担心九弟,不若派个小太监去看看。儿子还需辅佐父皇处理宫中事务,再说儿子自己的府邸如何了还不知道呢,九弟年纪也不小了,自己的事也该学着自己处理才是。”

说罢,便不再搭理德妃,转身离开。

在皇家玉牒上,他是记在已故的宸贵妃名下的,就算是德妃生的他,实际上他也不能算作的德妃的儿子了。

只是宸贵妃死的太早,当时他年纪也还小,还需要母妃照料,鼎元帝才会让生母德妃暂时抚养他而已。按照皇室规矩,德妃连养母都算不上。

这些年他称德妃一声母妃,对德妃一直恭敬有加,也不过是为了偿还那一份生恩。起初的他对德妃或许还有些濡慕之情,可是感情本就经不起消磨,更何况这份感情原本就不怎么深厚。

今后,他依然会喊德妃母妃,对德妃也依旧会恭敬孝顺。但是想要让他像以前那般处处让步,却是不可能了。

德妃在后面被气得脸色铁青,大骂宗政博延不孝子,却没有注意到周围奴才脸上明显不赞同的神色。

鼎元帝看到宗政博延这么短时间便去而复返,不免有些诧异。但也想到,定是德妃无事了。只是再看到宗政博延胳膊上依旧还在流血的伤口,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他第一次察觉到德妃苛待宗政博延是在发现宗政博延已经十七岁了,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因为注意了,渐渐地便发现了更多的问题。对德妃,他训斥过,甚至禁了她的足,以为她能够悔悟,但现在看来,德妃根本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鼎元帝最恨别人阳奉阴违,更何况现在宗政博延在他心中正是第一等的大孝子,印象十分之好。而九皇子最近却是干了不少的糟心事,虽不至于让鼎元帝厌恶,却也让他心中起了些芥蒂。

在鼎元帝看来,德妃竟然不喜欢孝顺的大儿子,反而一心宠着那闹心的小儿子,简直是有眼无珠。

“朕这里办事儿的人多着呢,不缺你一个,赶紧去把自个儿的伤好好处理一下。你那府邸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住,流了这么多血,得好好养养才行,不如就暂时在宫里住下吧。”鼎元帝怎么看都觉得儿子的脸色实在苍白了点,觉得儿子现在肯定很虚弱,忍不住就心疼了。

德妃不疼他来疼,加倍地疼。

可是,宗政博延一点都不想领情,他正急着出宫去看媳妇呢。

这话却是不能直说,他心里清楚得很,父皇喜欢重情重义的人不错,但是这种时候自己不先关心手足兄弟,反而一门心思只想着未过门的媳妇,妥妥地就要被打上个重女色轻手足的标签。

宗政博延脑中灵光一闪,就想到德妃刚才的话。虽然他现在对那个同胞弟弟实在是膈应的很,但是不妨碍他借这弟弟做一回梯子。

“儿臣谢父皇关爱。”宗政博延一本正经地道:“儿臣这点小伤无碍的,母妃担心九弟,方才吩咐儿臣若有空便去探视一番,帮衬一把,儿臣这便去看看吧。”

鼎元帝刚舒展开的眉头忍不住再次皱了起来,“老九也十五了,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着这么着紧。他要是没事,自然会派人进宫报平安,女人就是多事。”

宗政博延垂头不语,鼎元帝忍不住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去就去吧,不过得先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再说。”

“是,儿臣谢父皇体谅。”宗政博延抿了抿唇,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却带上了几分感激之色。

鼎元帝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却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当年真是不该把老五放回德妃身边啊。

当初,他以为德妃好歹也是老五的亲生母亲,就算老五的玉牒记在了表妹的身上,但是血脉之情总不会断,德妃应该不会苛待了老五才是。

如今才发现,女人心果然不好猜。老五这般纯孝的孩子,这些年在德妃的手下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早知如此,当年随便找一个无子的嫔妃抚养老五也比德妃强啊。

慕家,慕筠溪从房顶上下来时,下人已经将刚出生的孩子清洗好了。看到慕筠溪进来,奶娘立刻便凑趣地将小家伙报到她面前。

慕筠溪低头看了看,小家伙红彤彤皱巴巴的,实在没什么看头。虽然知道小孩子刚出生都是这个模样,她还是没办法违心地说出一句赞美。

陈秀看着她那嫌弃的模样,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还好意思嫌弃弟弟。”

慕筠溪皱了皱鼻子,道:“娘亲当年也嫌弃过女儿吧?”

“呃。”陈秀有些无言以对。在娘家,她就是最小的孩子,出嫁的时候哥哥虽然已经成了亲,但是也还没有侄子侄女出生,她是真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孩子。

当年生下女儿她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奶娘就抱着一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婴儿跟她说这就是她的女儿,当时她真是十分嫌弃,还一度怀疑孩子被人给掉包了。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女儿越长越白嫩,越长越漂亮,她才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这会儿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心虚。

慕筠溪撇了撇嘴,心道就知道是这样。

陈秀干咳了两声,果断转移话题,“你别看你弟弟现在长得不好看,等过上半个月,定然会变成白白嫩嫩的模样。”

“那是,我弟弟怎么可能长得不好看。”慕筠溪得意地点头。这个孩子还没出生之前就被她划到了自己的保护圈内,那就是自己人了,那肯定是没什么不好的。

陈秀无语,这丫头得意个什么劲儿啊,这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就算长得好看,那也是你娘我的功劳。

“行了,你好好照顾弟弟,家里也都交给你了,我先睡一会儿。”若不是正好碰上地震这种大事,怕女儿害怕,她早就在生完孩子第一时间睡过去了。

现在看女儿很镇定,一点慌乱的迹象都没有,她也就放心了。

“您早就该休息了。”慕筠溪点头道:“弟弟交给我,娘您就放心吧。”

听着陈秀的呼吸渐渐轻缓均匀起来,慕筠溪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便对奶娘招了招手,示意她抱着孩子跟自己走。

两人刚出房门,就看到一身狼狈的慕良翰和宗政敏敏匆匆向这边走来。

“父亲,二娘。”慕筠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慕良翰看到奶娘怀里的小包裹,眼睛一亮,期待地问道:“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老爷,是个健壮的小少爷。”奶娘喜气洋洋地道。

“好好好。”慕良翰连说了三个好字,表达自己的兴奋。先头柳姨娘虽然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但是那个儿子一直病歪歪的,太医都说不一定能活到成年,实在是指望不上。

好在老天不绝他,终究还是给了他一个健康的儿子。

慕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宗政敏敏的脸却一下子拉了下来,恨恨地咬着唇,满眼都是怨毒与不甘。安插在陈秀身边几年的钉子还没来得及动手让她早产,就突然被拔掉了,本来想着等孩子出生时再动手,却不想又碰上地震,让陈秀早产了,自己又没来得及出手。

若是生了个女儿便罢了,偏偏竟生下个男孩。

不行,绝不能让这个孩子在府里站稳脚跟,否则这府里日后哪里还会有她的地位?

宗政敏敏眼神不期然地划过周遭的残桓断壁,顿时计上心来。装模作样地凑上前看了小东西一眼,嘴里啧啧地赞叹道:“真是个俊秀的孩子,像极了老爷。”

慕筠溪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马屁拍的真没有技术含量。虽然那是她最疼爱的弟弟,但是说实在话,那皱巴巴,猴子一样的小家伙真的跟俊秀完全搭不上边。至于说像慕良翰这点,她暂时不予置评。小孩子刚出生,骨头都是软的,到处都软趴趴的,这个时候能看出像谁才真是有鬼了呢。

但是耐不住慕良翰喜欢听啊,他现在就觉得这儿子真是哪儿哪儿都好,绝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孩子。而且,他的儿子,长得自然像他。

要是慕筠溪知道慕良翰的想法,肯定得吐糟他。按照科学的说法,男孩一般都像母亲比较多,女孩则像父亲比较多。这个家里,目前长得最像慕良翰的其实是慕筠婷才是。

那边,宗政敏敏却是话音一转,满脸怜惜地叹了口气道:“可惜出生的时候不对。”

“你胡说什么。”慕良翰皱眉怒斥道:“不会说话就闭上嘴,谁也不会把你当哑巴。”

心里忍不住想,这女人果然不是个好的,好好的兴致都被她给败了。

宗政敏敏瑟缩着倒退了两步,委屈地看着慕良翰道:“妾也知道自己的话不中听,可是妾说的都是实话啊。”

慕良翰狠狠地瞪着她,怒吼道:“你还敢说?”

刚出生的小孩子最受不得惊,慕良翰这一声吼,吓得小东西猛地抖了一下,小嘴儿一扁就大哭了起来。

慕良翰顿时顾不上宗政敏敏了,赶紧凑过来道:“孩子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

“婴儿刚出生一个时辰内是不会饿的。”奶娘有些为难地解释道。

慕筠溪却是不会为慕良翰遮掩,直接开口道:“小婴儿受不得惊,动静儿一大就会吓到。”

慕良翰顿时明白是自己吓到了儿子,禁不住有些讪讪然。

慕筠溪对奶娘挥了挥手道:“你先带小少爷回屋,外头风大,别再病了。司颜你也跟着一起。”

奶娘虽然是她千挑万选,确定身家完全清白才请来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怎么也得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放心。

待两人带着孩子离开,慕筠溪才转头看向宗政敏敏,现在来料理这个女人。

“二娘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今天绝对准备作一个大死。她都有些佩服这女人的毅力了,这大半年来,每次对上,她虽然没有赶尽杀绝,但每次出手却也从未留情。

一次次被教训的那么惨,却似乎一点阴影也没给这女人留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作死的大道上一路狂奔,一往无前。

宗政敏敏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慕筠溪的威胁,被整了那么多次,她当然不是一点都不害怕,但是这次她却是胸有成竹。

“这孩子一出生京城就发生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地动,房屋良田损毁无数,更不知会有多少人丢掉性命,老爷的官邸也塌了,差点回不来,可见这孩子天生带煞,不仅克亲人,还会带来灾难。前面一条还好说,总归是咱们自家的事。这后一条可是大大的不祥,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怕是要带累全家。”

宗政敏敏边说边小心地窥视着慕良翰的神色,果然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逐渐褪去喜悦变成了厌恶。

她心中忍不住得意,她早就看清了老爷的心性。这个男人天生自私凉薄,在他的心里,谁都比不上他自己重要。就算是千辛万苦盼来的儿子,也是一样。只要威胁到他自己,这个男人出手绝不会犹豫。

“二娘的话简直荒谬。”慕筠溪冷笑道。

她完全不在乎慕良翰怎么想,慕家现在这点子资产几乎全是靠娘亲的嫁妆撑起来的,就算是慕良翰不待见弟弟,这些东西也只能是弟弟的。至于弟弟的前途,有自己这个姐姐和宗政博延这个姐夫在,有没有慕良翰根本不重要。

但是牵扯到皇权,这就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事情了。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怪不得这女人今儿这么大胆。

这话放到现代,所有人都明白这女人纯粹是无稽之谈。可是放在这个迷信大行其道的年代,就算明知道有猫腻,却还是有人会相信。

就算不信,心中也会膈应。这不单单是鼎元帝的问题,更是有无数受灾的大官贵族以及百姓。无数家破人亡的人,这会子正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若是信了这话,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她的宝贝弟弟。

宗政敏敏这次的招数当真是狠,只可惜,跟她比嘴皮子功夫,却是打错了算盘。

她不慌不忙地针对宗政敏敏的话挨句进行反驳,“第一,母亲是在地动开始后才发动的,这事儿府里不少奴才都能够证明。弟弟生下来,地动已然平息。按照二娘的说法,弟弟一出生,这地动就停了,该是有天大的福气才是吧。”

她又转头看向慕良翰,道:“户部位于皇宫内,据女儿观察,这地动的中心就在皇宫,户部衙门也不知多久没有修缮过了,会塌掉那是很正常的,却不知伤亡几何?”

慕良翰脸色难看,“震得太突然,又太强烈,第一波震动的时候屋子就塌了,逃出去的没几个,为父也被压在了废墟里头。多亏救援及时,才能捡回一命。”

至于他为何没有被瓦片梁木砸死,就不需要深究了。趴在桌子底下躲过一劫什么的,着实不雅,太丢脸。

慕筠溪也没心思去关心这些,她只要知道户部死了不少人,而慕良翰却安然无恙那就够了。

“父亲这般经历更是证明弟弟必然是带着福气的,不然为何死了那么多人,独独父亲安然无恙呢?”

慕良翰微微一愣,户部活下来的当然不止他一个。可是被慕筠溪这么一说,他不期然就想起了和他一同被挖出来的一个员外郎的尸体。那个员外郎的尸体所在的位置距离他不过三步远,结果那员外郎死了,他却只不过受了点皮外伤。

当时被救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是祖宗保佑。但是女儿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应该是儿子有福才是。

“而且,父亲您看,母亲院子里大部分的房子都塌了,却只有母亲生产的那几间屋子好好地立在那里呢。刚才女儿院子里的丫鬟还来说,女儿的卧房也塌了。幸好地动前那会儿,女儿突然有些担心母亲,一时兴起过来探望,这才躲过一劫呢。”慕筠溪再接再厉,不遗余力地将刚出生的弟弟塑造成祥瑞降世。

宗政敏敏越听脸色越难看,她的嘴皮子算是利索的,但是对上慕筠溪,却真是差了不止一截。

慕良翰却是越听越高兴,最后简直是深信不疑。

他就说,他的儿子肯定是个好的,天生就带着这么大的福气。这么大的地动数百年都不一定有一回,他从宫里回来一路人就没看到几栋完好无损的建筑物。这种情况下,哪家不得死几个人?

可是到了自个儿家,却是所有主子都安然无恙。若不是有大福气护佑,为何会如此?

铺垫完毕,慕筠溪似笑非笑地看向宗政敏敏,“二娘认为我说的可对?”

对个屁,宗政敏敏很想这么呛上一句,可慕良翰正恶狠狠地看着她呢,这话她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

可她怎么能甘心?这小子本身就是个大麻烦,再冠上祥瑞的名头,老爷还不得把他当眼珠子疼啊,到时候想要除掉这小子就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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