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政潮爆发,主要在桂系和蒋系,目标还是控制湖南。()实践导火索是程潜,这个湖南省主席。程潜革命军的元老,曾经是孙中山先生的大元帅府的军政部长,蒋中正和李宗仁都是他的下级。在南京和武汉分裂时期,程潜属于武汉国民政府,就是汪精卫唐生智谭平山陈公博等左翼国民党常委会。程潜的二军、六军打下南京,驻扎南京。这样准备清党的蒋总司令很是难受。先是蒋总司令过南京而不入,后来是程潜逃离南京,两个人从此有了隔阂。当时先是程潜接到武汉国民政府让他抓捕蒋总司令,说是蒋总司令要造反,中央已经免了他的职务。程潜没有找到机会。但蒋总司令策反程潜部下贺耀祖,自己也带兵进入南京。程潜指挥的部队二军、六军先是被调出北伐,然后布置好了局,二、六军又被调回,放过二军,六军被黄埔和桂系两军包围缴械。程潜化妆逃回武汉,重建第六军。 然后程潜配合李宗仁用谋解决了唐生智。首先,桂系、谭延闿、程潜建立反唐联盟。谭、程二人虽与唐生智同出湘军,却始终弄不到一起。若论资历,谭、程是国民党的元老,唐生智才是保定一期,就是说程潜当省都督,唐生智还没有毕业。但唐生智不佩服他们,认为他们是老式官僚,不是真革命,还怀疑他们杀了自己的偶像陈新华、焦达峰。唐生智这个革命愤青对他们非常不尊敬,把谭、程视为湖南革命绊脚石,令两元老很不爽。hei yaп ge醉心章、节亿梗新谭延闿, 被推上国民政府主席的位子。程与谭的情况大不相同,当初李宗仁支持蒋介石清党时,程潜的第六军被桂军包围缴械,结下了梁子。李宗仁许以讨唐胜利后由程主持湘政的承诺,彻底把程拉入了自己的阵营。几个人成功打败唐生智,程潜也再次出任湖南省主席。但今年4月桂系李宗仁控制的武汉国民党中央党部政治分会,召集程潜到武汉,扣留程潜。蒋总司令顺水推舟,中央党部以骄横跋扈等罪名,下令关押。李宗仁收编第六军,不成,第六军退到江西。被接到总司令部命令的朱培德的3军王均,31军金汉鼎等部收编。程潜部队就此再也没有起来,第二军鲁涤平投靠了蒋总司令。中央、武汉就是蒋、桂两系合谋湖南省主席,怎么看都是不光明正大,但也没有人说什么,潜规则如此。导火索以后,问题出来了,谁做湖南省主席,中央政治会议和武汉政治分会有分歧。中央力挺谭延闿嫡系鲁涤平,桂系力挺李品仙这个广西人,虽然他是唐系湘军。蒋作为国民党的政治会议主席,而谭延闿也是与蒋越走越近的盟友,自然是用鲁涤平。但桂系要保证武汉通向广西的路线,也要用倾向自己的人。两方争执不下,蒋下令各地的政治分会取消,自然各地方不干,也涉及到广州分会李济深等,政治分会撤销的事情就往后拖了。那么,蒋总司令骑虎难下,两湖放在桂系手里,南京不安全。所以,就要动武。历史的蒋桂战争就要提前一年爆发了。这是冯玉祥还在调研考察,正在江西九江,与凤鸣九江重工集团的顾凤鸣谈话。顾凤鸣的自由人计划,令他很是新鲜。冯玉祥与工人和管理层交谈,发现大家说自由人就是让你发挥出你的最大能力;冯玉祥说那么这些人做坏事能力也大。年轻工程师说,这是当然,善有多大,做恶能力也有多大。关键还是看企业制度,既要发挥人的能力,不受限制,又要有制约坏事的能力。当然自由人也会做正常的错事,企业也要承担一般错误的损失。冯玉祥说为什么不能用一般的管理模式?工程师答,科层等级控制结构,会让人有惰性,其实我们这种发自内心的狂野化的自由,没有谁能挡得住人的能力,自然也不会有惰性。人在感到自由的时候,惰性自然小了。这种理解是颠覆传统的,就问工程师,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企业培训的么?工程师说,是上帝告诉他的,美国都这样,他是来自美国的华人工程师,是教会之间交流过来的,教会做的代理,雇佣的,也是短期的。护士秘书告诉冯玉祥,这是上海石美玉教会与美国教会互相交流工程师,美国培养我们的人,我们雇佣他们的人。时间可以看具体情况,有些工程师马上就会带家属过来了,毕竟新的企业机会多。护士秘书熟捻的说,这些都是她联络的。顾凤鸣真的就是一个平台领袖,保证公平信任和资金。冯玉祥没有再问下去,他有些乱了。脑子不是那么有序。李德全也在自己独立学习了,平时不再管理冯玉祥的杂务。所以,冯玉祥带着人走了。李德全又留下两天,深入调研。毕竟是汇文大学毕业,很快就发现,这一切都是美式的人权平等那一套。就是在美国也是新潮。李德全28岁结婚前是北京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很有人脉。她没有想到顾凤鸣这里用这套理论这么自然。李德全判断,他们这里不是学习模仿美式,而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只是美国华人更合适做骨干,毕竟他们骨子里的自由天性是几代人的修炼。中国人的自由天性是软弱的,会被权势,金钱和亲情收买。而美国人自由天性是生命的价值,你买命,那得多大代价。这些道理,基督教大学都是讲的透彻,李德全还没有见到过在组织里面运作。现在看,自己是该学习了。自己因为没有样板,就没有去努力;她摇了摇头,还是信仰不坚决。李德全回来的时候,冯玉祥正在与蒋总司令在九江开会,探讨解决桂系危机。九江潮汕会馆的主客厅,窗口处阳光明媚,往外看去,长江上各种船往来穿梭。冯玉祥不仅感概万千,人生如蚂蚁而不知去向。蒋中正则意气风发,看着冯玉祥有些错乱的情绪。朱培德则是陪站在两人身后,他是这次前敌总指挥,一身戎装,不苟言笑,39岁,也正是权威日重的年龄,但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朱培德也是经常锻炼和修养身心,面相英俊挺拔,这也是将总司令喜欢他的原因,这倒不是将总司令的爱好不同,而是民国很讲究风度。这也是红党与国党整不来的原因。红党都是泥腿子出身,但提倡这种泥腿子精神,不知道怎么形成的风气。苏联还是很讲究的。当然蒋总司令喜欢朱培德,还有培德公性格宽厚,看得开名利,就是消极了些,蒋总司令批评之后也不见好转。冯玉祥大蒋总司令几岁,是盟兄,说,介石啊(蒋中正,字,介石)你这次对付桂系,下次就是对付我了。你们两家以中央和地方名义扣押程潜,这次以中央名义打击地方,以后怎么办?盟弟介石尴尬不已,朱培德嘴角上翘,很是喜欢这个身材威猛的西北大汉。焕章兄,此言差矣,你我盟兄怎么会刀兵相见。冯玉祥诚恳的地说,你叫我焕章兄,叫得好啊。我不在换了,哪一章我也不换了。你我盟兄直接说吧,我不赞成你削藩,就说你这个中央吧,一会与桂系联合,一会与桂系就打。为兄实在为将来忧虑,换不过来章了。介石老弟也是急脾气,上海滩的义气也出来了,说焕章兄,你是帮我还是帮桂系。冯玉祥无奈的说,介石,你这就对了,兄弟直接说,拿刀子捅,也是正面来,何苦总是遮遮掩掩。说实话,我是同情李宗仁啊。心里有理想,放不下啊。否则就急流勇退不就得了吗。朱培德面上也是伤心,这都是英雄无奈啊。放下了,地盘上人民和嫡系弟兄怎么办,任人宰割么?介石坐下了,满脸伤感,难道我就不是明主,你就是明主?冯玉祥还是无奈的说,我比你强啊,我知道我自己不是明主,明主是上帝啊。你还不知道啊。蒋介石正在研读圣经,着急地说,我说的是人主,不是上帝。冯玉祥不着急,坐下了,喝了上好的茶。放下茶,想说话,但没有说。这样介石很憋气,无奈也开始打坐不语。朱培德更是耐得住寂寞。房间里,充满了阳光,阳光也照在了介石、焕章、益之(朱培德的字)三个人的脸上,手上等皮肤在外的部位。冯玉祥还是缓缓的说,介石,我觉得我走的路子不对。我要做的是裁剪部队,不再打了,全心保护百姓。我要与张雨亭(张作霖字雨亭)好好谈谈,不能看着他受日本人欺负不管哪。我会让他挂我们的旗子的。具体如何采取政策,我还没有学习研究完啊。冯玉祥看介石无语,就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你自己积累德行吧,我不会与你争,中央政令可以在我的辖区执行。我只是监督有什么小人作乱,也督练部队裁减,不能放他们出去打中国人了。介石说,冯兄也好自为之吧。我还是要把桂系赶出两湖地区,我也不为己甚,只要他们让出两湖就行了。冯玉祥说,最近我感觉唐生智谈曾国藩公的哲学坏处,很有道理。你可以让唐生智参与谈判,看看能不能不用硬来。硬来的话,成功了害处更大,主要是对你的心里影响大,最后回不了头啊。枪杆子用顺了,也会习惯的,顺手就是枪杆子。这会出麻烦的。朱培德听着两个人谈话,感觉到这两个人还是很有理智的两个领导人。也不不参与他们高端的谈话。果然,介石盟弟说道,既然盟兄退出,并能安定北方;我也学学盟兄,尽快安定南方。冯玉祥说,我没有说要快,你可以先抓别的事,先让朱益之在这里带兵对峙,让唐孟潇好好与桂系聊聊。介石盟弟允诺后,盟兄弟两个人结伴回南京。李德全和随从坐其他的船直接返回上海,等着冯玉祥归来。冯玉祥到了南京,也不再发言。自己调研官员,聊天喝茶,谈论革命精神、反贪情况、法律执行,以及慈善管理。发现确实存在长期革命的动力问题。即使蒋总司令推广新生活运动,也是难以持久。冯玉祥认为,人啊,还是从心里出发的东西才能长久;什么东西能让人长久的坚持,就是生命观。冯玉祥承认顾凤鸣的路线是对的。这个实验做的好,这个重工基地会凤鸣九江。西北那就焕章吧,换一章看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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