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丁川点了点头,随后长叹一口气靠在后面抱怨道“早知道你们去我就不去了,疗养院那边打电话说在老周身上找到了一部手机,说在上面找到了我的电话,让我去看一眼然后办个手续。”
“老周这样了,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季陆语气平淡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种被注视的奇怪感觉仍然没有散去。当着丁川的面,我不好和季陆说,只能皱着眉头。
丁川看我面色不悦,问道“你怎么每次看见我都这么愁眉苦脸的?”
“谁知道,没准你克我。”我揉了揉眉心说。
我和丁川正说着话,季陆突然从位子上站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带小谷先回去坐了。”
“反正这也有位子,不如就在这坐。”
我站起来对季陆说“我不喜欢这么倒着坐,咱们回去吧。”说着我就挽上了季陆的手。季陆冲丁川点点头,我们俩就走了回去。具体事情等到了北京有的是时间说,但是那个位置真是坐的我不舒服。
走过丁川的视线范围,季陆胳膊微微用力,从我这边抽走。我心里长啸一声,怎么感觉自己跟个女流氓一样,季陆就像个害羞的小媳妇,时刻担心我是不是要占他便宜。
“别误会啊,给丁川看的。”我别扭的拨了拨头发,坐回原来的位置。
季陆没回答我,端着手坐在我旁边。自从之前的不愉快之后,我们两个说起话来一直很别扭。就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别扭些什么,总之就是有些奇怪。
但是有些话,似乎不说不行。我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开口。季陆本来眯着眼睛,突然悠悠的开口“有话就说。”
我好像找到了一个台阶,梗着脖子问“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
“不说算了。”他重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我嘚瑟挥舞着的双手还在半空,旁边座位上的小孩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春晚表演出错的小品演员。我咧着嘴皮笑肉不笑的对季陆说“你现在不听,我真的很尴尬诶。”
季陆大发慈悲的转过来,拿下了我僵在半空中的手“说。”
这次我一点屁话都没有,修饰语形容词都没用的形容了一下我之前的奇怪感觉。季陆听完之后侧过头往过道里看了一眼“你想太多了,没事。”
“真的没事?”虽然我这人的第六感向来不准,但是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嗯。”
既然季陆说没事,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火车晃晃悠悠,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北京。季陆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总之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靠在椅子上。外面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睫毛下透射一阵阴影。
我心里不禁感叹,长得好好的人,怎么就是这么个讨人厌的性格呢。季陆好像感觉到我在讲他的坏话,微微动了一下。我赶紧看向窗外,假装没事一样。
“到了。”他说。
“嗯?”只听见广播里传来报站的声音,提醒我们北京站到了。我赶紧站起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季陆一起下车。
我们三个坐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我们要去的地方神情变得古怪。季陆好像察觉了出来问道“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司机挂档踩油门,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但是就连我都看出来了,这地方好像有些不对劲。司机或许丢了这单生意,所以故意没说。
“不过,哥儿几个要去那地方做什么啊?”司机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一个朋友在那里治疗,我们去看看。”
司机猛地踩了一下刹车,扶着方向盘回头问道“在那地方治疗?您知道那现在是什么地儿吗?”
“不知道啊,什么地儿?”丁川问道。
“那是北古口出了名的四号荒坟,阴气重的很。”司机一脸酱色。
“那那个四道口疗养院在哪里啊?”我问。
“四道口疗养院就在北古口的四号荒坟中间,那是个废弃的疗养院,地方偏,环境幽,后来变着变着就成乱葬岗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敢去那的。”他回头看了看我们“怎么着,还去吗?”
“去啊,当然去。”丁川回答。
司机叹了一口气“去归去,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天黑之前一定要离开那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瘆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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