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胆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不能吧,这井里怎么会有鬼呢?”
我心一紧,猜道:“会不会是这井里以前死过人,后人故意留字提醒的。←百度搜索→”
胖子沉吟着道:“这水泥板少说也有六七百斤重,有谁见过哪口井用这么厚的钢筋混凝土水泥板做封井石的?”
明妃站在边上,没说话,贾道士拍了拍水泥板道:“要么咱们把水泥板搬开来看看?”
马大胆口气发虚地道:“这么做不太好吧,万一里头真有鬼呢!”
贾道士笑道:“淘沙不怕鬼,怕鬼不淘沙,要是怕这怕那的,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
“谁怕了。”马大胆有点火大。
胖子摆摆手,道:“这天也不晚了,大伙赶了三天的山路也累得够呛,反正这井也不会飞了,咱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养足了精神再开工。”
我听胖子这么一说,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只不过刚才大伙干得热火朝天的,没注意。马大胆望了望贾道士,贾道士没说话,大伙也就先把井的事情放一边,开始忙碌起宿营的事宜来。
十月的天暗得有点快,我们忙着挖坑点篝火,整理破庙里宿营的地方,安置驮物资的两头驴子,等完全弄好时,破庙外头已经是漆黑一片。
“这天,晚上有点凉了啊!”贾道士一屁股坐在篝火堆旁,随口冒出一句。
马大胆一副行家里手的派头:“这算好的了,前几年我们去塔克拉玛干,那才叫苦;沙漠风暴知道不,那漫天的沙墙有几十层楼高,黑压压的盖下来,人在下面跟蝼蚁似的,地上那风大的,甭说动了,就是想站稳都难。←百度搜索→”
胖子撇了马大胆一眼,开玩笑似的道:“得,你怎么不说上回在邙山遇到大粽子的事情,那不更危险。”
马大胆的脸微微发红:“那次出糗了,没敢说。不过那粽子真的挺吓人的,你说棺材里一个死了两千多年的干尸,突然直挺挺的对着你扑过来,你能不吓尿吗。”
我有些好奇:“干尸怎么会动呢?”
“诈尸了呗。”贾道士说。
“哪能呢,”马大胆说,“那棺材里有个机关,只要有人一打开棺盖,棺材里的干尸就会被顶起来,要是胆子小点的,搞不好当场就被吓死。”
胖子揶揄道:“明知道是机关,你还能吓半死。”
大伙哈哈大笑,马大胆尴尬一笑,窝在角落头不说话了。
我们围着篝火堆聊天打屁,也不觉得时间流逝,明妃一路上都是惜字如金的样子,吃过干粮之后就靠在墙根闭目养神。我们聊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停了下来,拿出干粮就着水胡乱吃了,然后摊开睡垫,准备睡觉。
胖子安排的守夜人是墩子和马大胆,分上下半夜,我是第二天,我刚才挖了会土,再加上这几天赶路也确实累了,也就懒得多想,和着衣服躺在睡垫上,睡了过去。
因为井的事情,我一直没睡得很熟,山里的风一阵一阵的,吹我身体有点发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看到胖子在一座巨大的青铜棺椁前对我挥手,大叫着让我赶快离开。我不信邪,发疯似的往胖子那里跑,可没跑几步就脚下一空,掉进了万丈深渊……
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闪一闪的微弱火光,一明一暗的篝火堆。
我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又重重地捏了捏脸,发现还有痛觉,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是梦。我发了会呆,眼看篝火堆就要熄灭了,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拿背包,可头刚刚转过来,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窗户外头。
我头皮一炸,大喊:“谁!?”
那个人影一晃,一下子隐没在黑暗中。我紧张得手有些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二哥,你怎么了?”
我听出是贾道士的声音,松了口气:“窗户外面好像有个人。”
一道明亮的手电光从贾道士那边射了过来,我指了指侧对着我的窗户,手电光移了过去,可那里空荡荡的,除了黑乎乎的窗口和呼啸的山风,什么也没有。
贾道士打了个哈欠,道:“二哥,你说大半夜黑灯瞎火的,那地方怎么可能有人?”
他话刚落下,突然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我疑惑道:“怎么了?”
贾道士指了指我身边,道:“胖子不见了!”
我一惊,转头往身边看,胖子原本睡觉的位置只有一个睡袋,哪里还有人在。
墩子醒了过来,撑起身问:“出了什么事情?”
“那位姑奶奶也不见了。”贾道士指着墩子那边,惊呼。
我的视线投向了明妃原本待着的位置,那里也胖子这边的情况一样,只剩下了一个睡垫子。
靠在庙门边的马大胆似乎被我们吵醒了,擦了擦睡眼朦胧的眼睛,问:“你们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墩子道:“老马你不是下半夜值夜吗,有没有看见胖子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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