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政治上的失意,伯益之后的嬴姓子孙们终夏一朝,都没有太大作为。
好在伯益严格遵循了舜帝的谆谆教诲,把自己关于畜牧方面的知识和技术完整地传承给了子孙。嬴氏的子孙们就算在中原之地遭遇政治迫害呆不下去,跑到少数民族聚居的夷狄之地,光凭着一手过硬的养殖技术,也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最终,他们还将凭借这门绝活,紧紧地扼住命运的咽喉,勇敢地跨向征服最高权力的荆棘之路!
这可真是:牛马养得大,走遍天下都不怕!
岁月荏苒,时光如梭,一眨眼就到了夏朝灭亡前夕。
伯益之子“若木”的“费氏”一系,出了一个政治嗅觉极为敏锐的子孙:费昌。
费昌在这朝代更迭的关键时刻,通过分析天下形势,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在天子桀的胡作非为之下,夏朝的统治行将崩溃。
将来天下的主人,必然是仁义兼备的商国之主——汤!
在这个结论的指引下,费昌果断作出了投奔商汤的决定。
投奔明主,必然身怀利器。
费昌弃暗投明就有一个其它人都无法企及的优势:开车开得好。
开车这事,古今有很大的不同。
现在学开车很简单。只要找个驾校,把名报上,学费交齐,认认真真、扎扎实实地练他几个月,期间忍住教练的百般辱骂和考官的敲诈勒索。只要是脑子清醒、肢体完整、反应正常的普通人,基本上都能通过各项考试,至少拿个c1驾照,差不多掌握开车这门技术。
但是在古代,告诉你,想也别想。
首先,开车这门技术,称“御”,为“六艺”之一,与礼、乐、射、书、数并列,是一门高大上的技术,不是你想学就能学,还得有一定身份地位,才能一窥门径。
第二,就算能学上车,也不定能出师。因为古时驾驶技术真的是太难掌握了,与现在的驾驶技术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开车,只要换换档,转转方向盘,踩踩油门、刹车、离合器,一切都搞定了。
而在古代,不仅要掌握“驾”、“吁”等一系列驾驶口令,还得熟谙复杂的驾车礼仪,这些繁文缛节不说执行了,光背下来就能让人的头大上一圈。
最难,而又最关键的,还是车子的发动机——马匹。
随着车辆级别的不断提升,马匹的数量不断增加,最高级别的车辆,由四匹马同时驱动。
在高速运动中,要让这四匹性格迥异、语言不通的畜生完全听从指挥,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必须得是专之又专的动物专家,才能像使唤自己儿子一样使唤马匹。
综上所述,出生有名的养殖世家,熟谙动物(马匹)习性的费昌,简直天生就是一块好司机的料。
费昌没有浪费他的先天优势,经过多年训练,他的驾驶技术已经炉火纯青,达到了“人车合一”的境界。
凭着这一手过硬的技术,费昌投奔商后,立即得到了汤的赏识,成为汤的御用司机,并参加了灭夏的最终战役——“鸣条之战”。在推翻夏桀统治的斗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费昌的成功经验激励着众多嬴氏子孙。他们大多刻苦学习、钻研驾驶技术,将之作为飞黄腾达的晋升之道。其中最成功的,是伯益的大儿子“大廉”,即“鸟俗氏”一脉的后代:孟戏中衍。
中衍驾车有一套高深的理论,其中最核心的一点就是:不会开飞机的船长不是好司机(开个玩笑)!
有了这个信念,他的驾驶技术,在其族祖费昌的境界之上又迈了一大步,已臻化境。
他驾车兼具速度与稳定两点特点。不仅如此,他的驾驶动作还十分潇洒,两只灌满清风的大袖,随着手臂的动作上下扇动,像一只大鸟一般飘逸灵活,就连马车都似乎要腾空而起。
因为中衍系出“鸟俗氏”,加上他驾车时类似飞鸟的动作,以至于人们以讹传讹,最后把他神化为一只鸟身人言的怪物。
而这个传言,让“飞鸟车神”中衍更加出名,引起了当时的天子——太戊的极大兴趣。
太戊兴致勃勃地召见中衍,在观摩了中衍的驾驶技术之后,太戊对这个车技出众的小伙子青眼有加,想聘用他作为自己的专职司机。
因为商人崇尚鬼神,加上太戊被“妖树事件”(参见殷本纪)搞得神神叨叨,无论做什么决策都要事先占卜一番,就连请个司机,也得先征求一下鬼神的意见。
这次占卜没有让双方失望,结果是:吉。
得到了鬼神的支持后,太戊高兴地任命中衍为天子御用司机。除了享受正常的俸禄外,他还给中衍发放了一项超乎想象的大福利——老婆。
为了使中衍能够从领导的司机迅速成长为领导的贴心小袄,太戊下了血本,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中衍。
女婿开车,岳父放心嘛!
难怪那么多人打破了头、宁愿不要工资也抢着干领导司机呢!原来如此呀!
当上了附马爷的中衍,算是彻底完成了屌丝逆袭。他的后代也从此跨入了贵族的行列,其中的优秀分子成长为商朝的文武大臣。除了驾车之外,还兼职当个官,打个仗啥的,立功授奖不在话下。嬴氏也因此成为了享誉天下的名门望族。
因为他们是靠给领导当司机发家的,所以人送外号:司机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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