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见过再多人骨,长大见完整人头却是头一回。
白芳芳的脑袋像颗充囊的皮球,孤孤的垂挂在正中央,她两只眼珠子却好像一直把视线随在我身上,看得我一身冷汗。
我害怕想跑,但知道这样走了我的嫌疑只会更重。硬着头皮仔细瞧白芳芳的光脑袋。这一看,我发现白芳芳脖子处断开的切割面非常平整。
切掉白芳芳头颅的人力气一定很大,刀刃很快,而且手法非常专业,至少干过会经常用到切割动作的工作,类似于猪肉贩或者古时候的仵作。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都是我猜的。
再看不出什么名堂,我逃回到自己房间里,算计该怎么办。
我给方唐打了个电话,已经凌晨一点多,三两声忙音后响起接电话的声音,我赶紧问方唐在哪,他说他出公差,去了隔壁镇。
从隔壁石安镇回来到至少要两个小时,加上方唐出公差所用的时间,估计要到早上才能过来。
我把刚才情况说了,方唐叫我别破坏现场。他顿了顿又说,我要是害怕,现在可以先离开寝室楼回家,时刻保持联系畅通。
我心头一热,至少在这时候方唐的态度是信任我的。现在信任对我而言太重要了,特别来自于一个警察身份的人身上。←百度搜索→
挂了电话,我管不了晚上不能回家住的规矩,衣服来不及穿就往家的方向冲。
刚冲出了寝室楼没几步,那种熟悉的刺骨的阴冷感觉又出现了,我想跑快点热热身,身体却越来越冷。
荒山沟沟里,晚上的温度肯定比白天低,但这种冷就像能穿过皮肤透到骨子里,我冻得直发抖。
此时刚好路过守夜的校工家屋子门口,想借件衣裳穿着再走,可我敲了好久的门,没有任何回应,怪了,校工没在?
我只好继续往前走,黑夜里恍惚看到高中教学楼的轮廓。在铁大门口,怎么还站着个人影子!
我愣着没敢动,人影子却突然冲我挥动右手,示意我过去。
我小心的往那边靠近后才看清,站校门口的是王红。
松了口气,我轻声问:“王红,你怎么在这?”
王红一直不说话,天太黑,我看不清她表情,我又问了一遍,她才说她湿的很。
我上下打量她整个人,身上干的没见哪里湿了。我想伸手摸摸她,不知怎的却有点怕,最后还是没敢伸手,就干巴巴的问她哪里湿了。
她没说,只叫我快走,说家里出事了。
我心想她说的家里是她家还是我家,见她不想说,我就没多留,叫她自己早点回家别在外面待着,我摸着黑继续赶路。
走了好一阵才到石夏镇街上,转眼就到家了,我松一口气,准备敲门进去,却发现西北角落里的那间屋子灯还亮着。
这都三点了,我妈还没睡在干嘛?难不成真出事了?
我警惕的把放门上的手缩回来,赶紧蹑手蹑脚的朝屋子边走,刚一走进,一阵悉悉索索从房间里传来,就像夜里耗子发出的声音。
村里多多少少每家都有点耗子,到了晚上总会发出些翻腾的怪声音,但一两只也闹不出这么大阵仗。我小心翼翼的推着窗沿开出一条缝,原本闷着的声响变得特别清晰。
窗口的缝隙里,刚好能看到我妈躺在床上的雪白身体,还有另一具粗壮的男体交叠在她身上规律动作。
随着我妈低低的抽泣声和男人的喘息,我脑子轰隆一下子空白。
感情我妈叫我每天住寝室不能回家的原因,是怕打扰她偷汉子?!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