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我好痛,我好冷,你们怎么不管我,你们不要走啊!”,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从墨魁口中流出,墨魁紧紧地攥着那唯一好使的拳头,全身冰冷颤抖,面目痛苦扭曲,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暖意覆体而来,那温暖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仿佛是一团柔弱的火焰,在自己的胸膛上静静地燃烧着,温暖而又细腻,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墨魁不禁抬手抓取,但随着一声撩人心魂的女子呻吟声想起,墨魁又舒心地睡去,仿佛不愿惊扰到那团火焰,生怕它突然间消失一般,任由它在自己的胸膛上静静地燃烧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清凉从嘴唇上传来,注入到墨魁干涸欲裂的口中,仿佛是在炙热的沙土中倒入了一汪泉水,墨魁不禁嘴唇一动地吸允了一下,随着一股柔软的淡香之感传来,一个惊吓的女声从上方传来,接着便跑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墨魁第一次缓缓睁开双眼时,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中,身上的疼痛已经不再那么剧烈,但唯一能动的还是右手,墨魁强撑着坐了起来,随着腰部一阵剧痛传来,墨魁大叫一声地又躺了下去。
一个晃动的身影正站在山洞数丈外,手中还拖着一根巨大的树枝,上面布满鸡蛋大小的青色果实,但一听见了墨魁的大叫声,立刻放下手中树枝,抢步迈进山洞,来到墨魁的身边,一见墨魁的身体有动弹过的迹象,立刻从旁边取过一根沾着露水的草茎,放到了墨魁的嘴边,在清凉之意的刺激下,墨魁缓缓睁开双眼,看向来人,同时轻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女子见墨魁醒来,先是惊得一抖,慌忙站起身来,退出去数步,接着没好气地说道“没死啊,没死就赶紧自己站起来!”
“古,古天月?”,墨魁恍惚地认出了面前的女子,但一股令莫名的淡香却让自己想起了之前做过的一个梦,梦里有一团柔滑温润的火焰,散发出的就是这种淡香。
“这儿是哪里,我们不是在传送阵里吗?我这是怎么了?”,墨魁略微梳理了一下思绪,轻声问道。
“死了,那三个都死了,只有我们两个活了下来!”,说道这里,古天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脸上划过一丝恐慌和委屈,同时右手使劲儿地抓住衣领,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这儿是哪里?”,墨魁想起了传送之前,阵外的异响和对话,似乎明白了几分,便接着问道。
“这里是一座绝峰的山顶,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三个月了,不过多亏了山顶上的几颗野果树,我们才侥幸活了下来!”,古天月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走到洞外,将巨大的树枝脱进洞中,并开始摘下树枝上的青色果实。
“慢着,你拿给我看看!”,墨魁盯着古天月手中的青色果实,忽然神色一征,语气急促地说道。
“几个野果子,有什么好看的?”,古天月满不在乎地说道,随后来至墨魁近前,将一颗青色果实在墨魁面前晃了晃,接着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一口咬了下去,最后一脸酸涩地使劲儿咽下。
“这野果!”,墨魁忽然间眼睛睁得老大,脱口说道,接着右手一撑地,挣扎着爬了起来,忍住腰间剧痛,扶着石壁,走出山洞,向外望去。
洞口数丈外是断崖,远处一片连绵不绝的巨大树冠,仿佛绿油油的草地一般交织在一起,墨魁步履蹒地来到崖边儿,向下望去,随后不由得一皱眉,光是目测,树冠距离这洞口外的断崖就不下数百丈远,但那一片片藏在树冠下的红黄,却隐约可见,墨魁当即兴奋地大叫道“野果子谷,我又回来了!”
“你又发什么疯病,伤还没好呢!”,古天月见状,走出山洞,一旁嘟囔道。
“天月,是你救了我!”,墨魁兴奋之余,对古天月说道。
“是我救的你不假,不过是因为你先救的我,我一向不喜欢亏欠别人的,我们算是两清了,还有,谁允许你叫我天月了?真是的,发不发疯都一个样,满嘴的疯话!”,古天月闻言,脸色微微一红,随后满不在乎地说道,接着转身进了山洞。
“哈哈哈哈,我终于又回来了,武周城墨家,等着我!”,墨魁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开怀大笑道。
或许是墨魁苏醒的原因,半个月后,腰骨之痛便消失不见了,再过半个月,墨魁的身体已经好了五成,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运动了,在这一个月中,墨魁野知道了一些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当自己想古天月说起一个关于火焰的奇怪的梦事,古天月总是满脸骚红地避之不谈,让墨魁迷惑不已。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墨魁也渐渐了解了古天月,古天月其实是个心地不坏的人,古天月是侧室所生,而古田云是正室所生,在大家族里面,即便二人以姐弟相称,身份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并随着古天月母亲的去世,周围人愈加地冷落齐古天月来,古天月也就养成了孤僻偏执的性格,一次从家族宗祠中拿出了一个会说话的红玉葫芦后,古天月才开始走上了邪路,为了一些红玉葫芦看上的东西,不惜拦路抢劫,杀人越货,但因为这次传送失败,古天月的那个红玉葫芦也不知遗失在何处,与墨魁相处过这段时间后,古天月又恢复了往日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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