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幼女入牢,哪里还有命活着出来?她这是在要她的命!赵素画张唇嗫嚅,瞪大眼睛,眼泪鼻涕不断流下,像是被吓傻,一时说不出更多话(“”看最新章节)来。
比起话语清晰、言辞犀利的赵清书,她懵懵懂懂、左右求饶才更像稚龄孩童。偏在场诸人,无人提出异议!
“三儿,她毕竟是你妹妹!”赵家子嗣单薄,便是偏心,也不能殃及性命。老夫人念及血脉之情,最先出声反对。“不要太过分。”
“是啊,三儿。”赵白氏温温婉婉的笑着,亲自走来将赵素画扶起,眼神慈母般温和,“画姐儿年幼,哪里会像你说的有那么多心思?依我看,三儿若是怀疑,就该拿出证据来,可不能由着性子一通胡乱指责。”
看来,没有证据,无论如何都扳不倒她!赵清书咬牙而恨,突然就笑了,“证据我自然有。许师傅说,那王雅儿是被三妹妹用毒药胁迫,才不得已将春雨告上公堂。如今已有解毒的法子,王雅儿不会再听命于三妹妹,待到案子重审时,那王雅儿必要反口!”
果真如此,是那王雅儿,欺骗她、甚至还出卖她!赵素画心中翻起巨浪,眼中泪水萦绕,面上只是一味的委屈着。“二姐姐,我不懂下毒之术。”
只有王雅儿一人见过她真正面目,只要她咬紧不认,难道还有人会去相信青楼女子所言不成?
或者,索性将她灭口?
“不若这样。”二女儿与三女儿的总是争执不断,孰真孰假,着实难辨。赵勤头疼不已,里外皆不是,唯有大事化小,“画姐儿,你将三儿所属的那一份月例还给她,此事便到此为止,你可愿意?”
“我愿意。”赵素画怯怯地看了看赵清书,毫无异议的点头同意。心中恨意成河,表面上看众人是维护着她,实则这好处还不是让赵清书占尽了去?
赵清书只需动动嘴皮子,想要的东西,还是能到手。可她呢?筹谋的再多,终究还是什么都敌不过!
什么狗屁一家人,在这个家里,她不过是无根的浮萍,任哪里掀过来一个浪头,她都得退让三尺,甚至有被彻底掀翻的可能!
就算从不存希望,她也不能不恨啊!这赵清书,看似任性妄为、有勇无谋,其实最能掀起风波。变故,也总是从她身上而起,绝不能再留她!
脑中急速运转,她已经在筹谋如何神不知觉鬼不觉将赵清书杀害!
赵清书浑然不知危险逼近,只知再纠缠下去,也毫无意义,该透露的信息,她已全部透露给她知道,剩下的,只等父亲开堂重审!
左右,不会让赵素画的阴谋得逞!于是点点头,算是同意这个结果。
“如此,便都散了罢!”赵勤摆摆手,目光落在赵清书的身上,眼神很是和煦,“三儿,你随我来。”
言罢,也不待他人说话,抬脚便往外走。
赵清书很是意外,大家得知无思是男儿身,却呆在她身边做丫鬟……男女有别,这已算是伤风败俗,难道不该责问她事先是否知情吗?
难道不该让她说出无思所在,然后将无思带回来,狠狠惩罚一番吗?
可为什么,大家都不问?父亲眼中,反而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得意呢?
带着疑惑,赵清书屈膝向众人告辞,便要跟在赵勤身后问明一切。赵子琴突然拉住她,将她拖到角落中,关切道:“三儿,你的脸会没事吧?”
“没事,姐姐不用担心。”感受到姐姐的关怀,赵清书暖暖的笑,声音很是轻柔,“哥哥你也不用担心,横竖那大牢归父亲掌管,定不会让他受苦。待案情重审,无思会出来帮忙作证,到时哥哥就会被释放。”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声泪俱下,非得指责赵素画,让她放赵咏棋出来?赵子琴欲言又止。
实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三儿又拿不出证据,她不知信谁才好。
“本就是她有心陷害哥哥,我自然得披露真相。”赵清书冷冷扫视那边正委屈兮兮与苏蜜枣说话的赵素画,对她们的关系又和好如初表示不屑一顾,“姐姐,若你信我,就不要信她,她心眼很坏,姐姐务必防着她( + )!”
“母亲也是如此说!”赵子琴眼带为难,犹犹疑疑,随即轻笑,“我不会信她,但也不怀疑她,这样做可好?”
“好。”赵白氏可不是省油的灯,有她在,姐姐也不会遇到危险,赵清书安然点头。“我先去见父亲。”
“三儿,你惹下大麻烦!”赵子琴拉住她的衣袖,眸光一闪,眼底浮现惧意,红唇轻抿,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那无思,生得如此漂亮,怎会是男儿身?你又可知,他有何等可怕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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