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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亲(二)

高雪芝看到段素顺只是穿着一身便服,哪里想得到他就是太子殿下,便问道:“公子,你是在这皇宫里当差的吗?”段素顺见她是生人,自己也不想随便向她透露真实身份,便点头道:“是的。”但他也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位美艳动人的少女就是要与自己相亲的高小姐。高雪芝道:“那日还没来得及请教公子你的尊姓大名,也没能好好感谢公子你呢。”段素顺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姑娘你不必放在心上的。”高雪芝笑道:“今天真是真巧了,没想到竟在这皇宫里遇到公子。”段素顺也笑道:“是啊,真的好巧。在下也没又想到,能在皇宫里见到姑娘你。”高雪芝道:“你不觉得这样,是咱们两人的缘分吗?”说完脸上一红,忙低下头去。段素顺想不到她竟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话,吃了一惊,问道:“啊?姑娘你说什么?”高雪芝心中害羞,红着脸低头不语。

段素顺见了她这般娇羞之状,实在是美艳之极,动人心魄,不由心中一荡,随即急忙震慑心神,问道:“敢问姑娘,你到皇宫里来,不知有何贵干?”高雪芝本是来要跟太子相亲的,但眼前这位公子跟自己又不是很熟,也不好意思向他说明实情,于是答道:“我呀,我是跟我爹爹进宫来办点事情的。”段素顺对他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心想:“朝中大臣进宫办事,一般是不携带家属进宫的呀。嗳哟,莫非……莫非她便是宰相大人的千金?是了,她是随她父亲进宫与我这个太子相亲的。我何不趁此机会,请她答应我的请求呢?”高雪芝道:“上个月,承蒙公子两次相救,小女子都没能好好地感谢公子呢。”段素顺道:“那点小事不足挂齿,再说那日姑娘已经谢过在下了。”高雪芝道:“不管怎么说,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是永世不敢忘的。”段素顺忙道:“哪里,哪里。小事一桩,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两人又说了些客套话。

段素顺和高雪芝便在长廊上边走边聊起来。高雪芝道:“公子你年纪轻轻就在皇宫里当差了,真有本事。”段素顺道:“姑娘真是说笑了。”高雪芝道:“公子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胸怀侠义。你现在又在皇宫里当差,真可谓是前途无量啊。”段素顺心下暗笑:“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一碰到像雌雄双煞那样的高手,就敌不过了。还说什么武功高强。”说道:“在下也就这点粗浅功夫,倒教姑娘取笑了。”高雪芝道:“公子何必过谦。那日你一展身手,便将那几个恶霸打得落流水。”她是千金大小姐,平时足不出户,只是偶尔溜出去逛逛街而已。更别说闯荡江湖了,虽然她饱读诗书,见识超群,但对于那些真正的武林高手却从未亲眼见识过,所以她对段素顺推崇至极。

段素顺忽然问道:“恕在下冒昧,请问姑娘,令尊是宰相高大人吧?”高雪芝道:“咦,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爹爹?”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嗯,我爹爹是当朝宰相,经常入宫跟皇上商议国家大事,而你又在宫里当差,自然会识得我爹爹了。”不知怎么她心中忽然泛起一丝的喜悦之情。段素顺惊道:“这么说你……姑娘你真的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呀?”说着故意向她行了礼,道:“高小姐在上,适才在下冒昧,还请恕罪。”高雪芝忙道:“哎,公子你快别这样。我爹虽是宰相,可我从没因此而觉得自己就处处高人一等。公子你再这样,可真是折煞小女子了。”段素顺一怔,心想:“她虽贵为宰相千金,却丝毫没有千金大小姐的架势,果真是善良贤惠啊。”他一心希望能让高小姐自己也不同意这门婚事,只要她自己不愿意,那么父亲就不会再逼自己娶她了。段素顺不禁仔细端详起高雪芝来,见她容貌果然秀丽绝伦,美艳动人,当真有倾国倾城之姿,心想:“原来这高家小姐当真这么美,就如下凡的天女,而且还温柔谦和,善良贤惠。唉,若非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秀玲姑娘,就听从父亲的安排,娶了这位貌若天仙的高家大小姐为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可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秀玲姑娘,又怎会再去喜欢别的女子呢?”

高雪芝见他这样盯着自己看,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段素顺见状,自知失礼,忙道:“在下失礼,还请小姐恕罪。”高雪芝道:“不敢,公子不必多礼。”段素顺道:“在下跟宰相大人有过数面之缘,对高大人很是仰慕。对了,不知小姐随令尊进宫,所为何事?”高雪芝进宫是要跟太子相亲的,不过当着段素顺的面不好意思说出口,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这……”段素顺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唐突,忙说道:“小姐跟宰相大人进宫肯定是有要事,在下不便多问,多有得罪。”高雪芝道:“没什么,只是……唉。”她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段素顺心想不如自己先来挑明了,于是便说道:“在下听说最近皇上和太子殿下忙着选太子妃的事,不知小姐跟宰相大人进宫,可是为了……为了此事?”高雪芝点头道:“正是。对了,公子你既在宫里当差,是否跟太子殿下很熟?”段素顺道:“嗯,还行吧。我们每天都能见到太子殿下的。”高雪芝道:“那么,太子殿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段素顺心想:“我的目的是想让她自己拒绝这门亲事,要不就在这跟她说太子人并不好,叫她别同意与太子的婚事?可那样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吗。再说了,这事得由她自己决定,我又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呢。还是实话实说吧。”说道:“太子殿下他人还是很不错的,待我们都挺好的。那个……我们做下属的不好私下里评论主子。”高雪芝一听这话不错,就不再问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今天进宫相亲我本不太情愿的,我爹爹非要我来。没办法,我只好跟着爹爹来啰。”

段素顺心中一喜,寻思:“她说她自己本不愿进宫,那她多半也不愿意当这太子妃了,那我就不用娶她了。又或许她已心有所属了,那就更好了。”面对这样一个貌美如的女孩,要说毫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那日段素顺两次救了她,看到高雪芝那美艳动人的容貌,也是怦然心动的,只不过现在他心里想的都是秀玲,便认为秀玲才是自己应该爱的人,所以对高雪芝也就没那念头,便故意问道:“小姐为何不愿进宫?难道小姐就不想做太子妃吗?”高雪芝道:“太子妃有什么好的,我要是不喜欢,死也不当!”段素顺道:“太子妃可是未来的皇后呀,当上了皇后就有无上的权力,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高雪芝道:“无上的权力?荣华富贵?那有什么好的。若是那太子我不喜欢,那不要也罢。我宁可做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段素顺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她这种精神,又问道:“那小姐是已有心上人了吧?”高雪芝转头看了他一眼。段素顺顿觉不好意思,忙道:“在下不该多问,还请小姐恕罪。”高雪芝笑道:“没有,我还没有心上人呢。”段素顺道:“那小姐为什么还不愿意进宫呢?”高雪芝道:“那太子殿下是个什么的人,我还不了解,怎能说嫁他就嫁他呢?谁又能肯定他不是一个性情残暴,或是昏庸懦弱的人呢。”段素顺道:“小姐说的是。”心中却想:“我可不是个昏庸懦弱的人,更不会性情残暴。”只听高雪芝叹道:“其实,我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太子殿下我要是不中意,就是死我也不嫁他!虽然我现在还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这句话引起了段素顺的共鸣,他笑道:“是啊,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守一生,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高雪芝见他的想法跟自己一样,心里很高兴,说道:“公子你说的真好!”两人继续走着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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