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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庄周大鱼入海!(五千字!)

他仿佛在为弟子进行最后一场授课,话语引用了自己的名学理论说道:“知否?目视石之白而不知其坚,手触石之坚而不见其白。故离坚白、感非知,离也者,天下故独而正!”

说到此处,公孙龙竟然闭上了双眼,两行浑浊的老泪顺著脸颊滑落,语气陡然变得无比沧桑,表情痛心,宛如在谆谆告诫徒儿:

“徒儿……不可再往前了!

前面没有什么神灵赐予,只有为师的剑!”

话音未落,一道悽厉的剑光已然掠起!

这是躲不开的,无论如何,而且公孙龙也未必想躲。

儿说闻言,身形猛地一僵,如梦初醒般露出骇然与悔恨之色,但一切为时已晚。

公孙龙的剑,锋利得超乎想像,精准地从他额头贯穿而出!

一位年仅不惑、已达登峰造极之境的强者,极有可能成为下一座支撑名家的山。

他竟就这样不明不白、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名家当代第一高山的自己的老师的剑下,眼中凝固著难以置信的惊愕。

“为什么?看透了……却还要杀我?”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河伯眼看就要得手,几乎要触碰到湘夫人之时

千钧一髮之际,楚人队伍中,一个原本毫不起眼、身材微胖壮实、面容憨厚的汉子,却骤然动了!

他动作快如闪电,手中握著一柄与他体型颇不相称的细瘦长剑。

那剑身秀美玲瓏,却寒光四射,此刻如鱼跃摆尾,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錚”地一声轻响,便將河伯阴狠的杖中剑轻巧拨开,並將其逼退一步。

於是就这么一阻,这名貌不惊人的汉子已然横身拦在了河伯与湘夫人之间,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

“你是何人?!”河伯与刚刚逼退东皇太一一击的景泽,几乎同时一怒一惊喝问。

那微胖汉子面对眾多高手逼视,竟不慌不忙,朝四周隨意一拱手。

他的脸上甚至还带著点憨厚的笑意,语气却带著几分玩世不恭:

“在下嘛,乃是楚国相国府的窃玉门客,名唤张仪。对了,顺带一提……”

他话锋一转,笑容里透出一丝锐利。

“我还有个不太为人知的身份——纵横家,鬼谷子门下传人,张仪是也!”

“鬼谷传人——张仪?”

此言一出,眾人皆惊,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楚国的景泽,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仿佛在说:鬼谷子的高足,会跑去你们相国府当门客,还干些鸡鸣狗盗的『窃玉』勾当?

景泽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队伍里混进了如此人物竟毫无察觉,简直是严重失职;

另一方面,若张仪真是鬼谷传人,那“窃玉”之说十有八九是诬陷,这脸丟得更大了!

想到鬼谷门人向来重术而轻道、重利而轻德。

虽不敢说代代都是心胸狭隘、睚眥必报之辈,但也相去不远。

景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恐惧张仪日后若功成名就,会因此事对楚国进行报復。

此刻,一直沉默佇立、冷静观察的吴起忽然开口,带著不容忽视的份量:

“张仪先生?不知阁下今日现身於此,所为何来?”

张仪闻声,转向吴起,脸上那副憨厚笑容里竟多了几分真诚的敬意,他拱手施礼,语气颇为推崇:

“原来是吴子当面,仪曾拜读您关於强兵革弊之策,亦在楚地亲眼得见您改革之余韵。

今日得见,幸甚,张仪有礼了!”

他当著眾多楚人的面,毫不避讳地提及吴起当年在楚国推行的、触动旧贵族利益的改革,很简单让人联想到当初不光彩的事情。

顿时让一旁的景泽脸色更加难看,头颅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衣领里。

此外邓陵的脸色也黑了。

吴起连忙摆手,口称不敢,却继续追问,目光锐利,问道:

“今日这云梦泽中,诸多诡譎变故,层层幻境迷局,究竟是阁下之手笔,还是……”

他话语一顿,视线转向那气度已然不同的藺且,意味深长地续道,“还是庄子在幕后操盘?”

张仪呵呵一笑,神態轻鬆,仿佛在聊家常,迴避这个问题,回答上一个问题:

“此事说来话长,仪在楚窃玉被打,遭逢困顿后,便离楚赴赵,欲投奔我那位苏秦师兄。

途径故禹之地时,受一位故人所託,处理此事,故而前来。”

他话语含糊,並未言明具体受何人所託,但连燕国相国资余都知道的事情,他们都知道自然是大良帅朱羊。

待张仪说罢,儒家乐正克却不再理会旁人,目光直射那气质已然不再遮掩的“藺且”,声音清越,穿透虚妄的直指本心:

“庄周先生!您究竟是已证仙道,超脱物外,还是养生有术,驻顏有方?

此外,若您真未羽化登仙,那便请快些行动吧!

阴阳家及其助手之辈,分明是在等待某个特定的天时,而您不跑又要等待什么吗?”

“藺且”或者说,借藺且之身显现的庄周。

庄周闻言,偽装一处,不似老者,黑丝童顏,真有返老还童之意,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声畅快淋漓,带著几分戏謔与欣赏:

“哈哈,好你个乐正小子,当年我便看好你小子灵台清明,不为俗障所蔽!

你实不该跟著孟軻学那套规矩方圆,合该隨我遨游无何有之乡才对!”

笑声骤停,庄周坦然道:“其实,我亦在等天时!”

他话音未落,仿佛言出法隨,远处猛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似是水啸山崩,紧接著一声难以形容的巨兽长鸣撕裂长空!

就在这巨变发生的电光石火之间,庄周身形一动,快得超乎肉眼捕捉,瞬间衝破眾人阻隔,直扑楚国阵营。

目標明確,他一把抓住了那惊魂未定的“湘夫人”,亦即真正的夏姬!

只是他藉助日食而做的偷梁换柱。

“拦住他!”楚国人惊怒交加,河伯与景泽更是第一时间欲飞身阻拦。

然而,张仪手中那柄细剑瞬间划出一道寒光,巧妙地封住了他们的去路,笑意盈盈:“诸位,何必心急?”

而其余诸子百家与列国之人,大多冷眼旁观。

或如公孙龙般心灰意冷无意掺和,或如乐正克、邓陵般静观其变,竟无一人出手相助阴阳家。

韩赵两国带头人本有异动,却被魏牟悄然拉住手臂,微微摇头示意。

唯独道家黄老之派的彭蒙,似被某种执念驱使,竟不顾一切地出手拦截庄周,剑锋直指其后心。

庄周却恍若未觉,不避不闪。

然而,彭蒙利剑及体,竟如刺中虚影,庄周的身形骤然散开,化作无数色彩斑斕的蝴蝶,翩躚飞舞,將彭蒙团团围住。

蝶群之中,传来庄周縹緲的声音,带著几分戏謔与几分警告:

“我本欲杀你,念及同道,算了;此刻又想杀你,见你痴愚,又算了。

尔等在稷下离经叛道,自成一家,我也懒得理会,不要再犯到我手上。”

彭蒙怔在原地,只觉心神一阵恍惚刺痛,待到齐国那位姓田的老者急忙上前掐其人中,才將他从这诡异的幻境中惊醒,冷汗涔涔。

另一边,东皇太一与河伯二人合力围攻庄周真身,剑光杖影交错,却丝毫占不到上风,反而被庄周那看似隨意的身法步伐逼得手忙脚乱。

只听庄周一声清斥,声如洪钟,震人发聵:

“阴阳家只知追求旁门左道,窥探天机以谋私利,魏牟你心志不坚,左右摇摆,如此心境,安能窥见大道真諦?!”

这话既是斥责阴阳家,也是点醒一旁心境变动的魏牟。

说罢,庄周拉著夏姬,纵身向后一跃!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们方才所立之处,一道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磅礴的水力將泥沙碎石卷上半空!

一头庞大水中巨兽,借著水势腾跃而出,宽阔如丘的背脊恰好接住了坠下的庄周与夏姬。

那巨兽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咆哮,扭动身躯,沿著因海啸和海水倒灌而变得宽阔深邃、盐度大增的浙江水道。

向著出海口的方向疾驰而去,消失在茫茫水汽之中。

乐正克不由感嘆:“这就是传说中的鯤吗?”

此时,一旁的稀疏林间走来,一人,正是藺且,牵著一头鹿,鹿上驼著正是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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