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美食的追求,究竟是味蕾的渴求,亦或是不能自控的精神桎梏?
牢牢控制口腹之欲的究竟是思想精神,亦或是不由自主的躯体行动?
大厨们精心烹饪的每一道食物,并未有名字显露,只有餐牌上一串诱人的菜名,带人进入姿色美味的遐想。←百度搜索→【←书の阅当舌尖与食物触碰,名字却奇迹般被食客们牢牢锁入大脑皮层,难以更改。
火炙大虾
隆冬夜晚格外寒冷,12点后,气温骤降至零下一摄氏度。
刺骨寒风里,穿着银色羽绒服的中年男人从一家特色饭店里摇摇晃晃走出来,显然他喝得有点高。与同伴告别后,他掏出手机打给事先约好的代驾司机,然后,就站在路边扶着一根电线杆晕乎乎地等。
此时,小马路上一片肃静,刚才热闹的告别场景只在几分钟里就消失殆尽。冷风吹得紧,中年男人将羽绒服拉链拉到脖子下,好让风不灌进脖子里。就在他迷迷瞪瞪等车来接的时候,忽然,身后的一条小巷里传来一段悠扬的曲子。
那首曲子似乎从巷子深处某家住户飘出来,穿过重重寒冷,温柔婉转打着圈地灌入中年男人的耳朵里。就像一锅温暖的汤,为脾胃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
银色羽绒听得入神,隐隐约约间似乎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唱词。他竖起脖子仔细聆听,似乎唱词来自于一名年轻的女子,她的声音柔软而低迷,像一样带着些许过往的甜腻。
中年男人好奇地转身,靠近小弄。酒力的作用让他视线有些模糊,可是那曲子实在太过吸引人了,他忍不住伸长脖子朝小弄里张望。那只是一条没有路灯的黑巷子,两边也没一处灯火,放眼望去除了无尽的黑暗,更增添了一层深邃的诡异。曲子依旧缓慢悠扬地播放着,吸引着中年男人向着黑巷作更深入的探求。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羽绒服只觉得背脊一阵寒冷,他张大眼睛似乎从黑暗中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转身欲逃之际,巷子里的靡靡女声再次轻吟起来。
这一次,中年男人终于听清了歌词:黑暗里吟唱的诗,带着第一杯白兰地的香,张牙舞爪的火,勾勒盛宴里最璀璨的美妙。
歌声无预兆地戛然而止。
中年男人的银色羽绒服忽然蹭地窜出一米多高的大火,火光将整条小巷照的明亮通红,在被火势完全吞并前,中年男人清晰地看见巷子中央摆放着一张木桌,桌子上竖着一块作古的木质餐牌,上面镌刻着四个大字——火炙大虾。
沸腾猪脑
接近早晨的时候,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一度。城市马路泛着清冷的光,排水沟附近结着一层薄薄的冰,一切安静而冷漠。
面馆老板老孙从三点起床忙到六点,一切就绪,炉火正旺,一天真正的忙碌即将开始。
忽然,店铺外面的马路上飘来一首悠扬曲子,伴随着曲子还有一名年轻女子低低的唱词:黑暗里吟唱的诗,用雪白修饰雪白,翻滚着跳跃着,舞出最华丽的姿态。
老孙没在意,想是别的铺子开业早,随意放的歌。他继续埋头干活,大力搅着一锅雪白的骨头汤,这是客人们最爱吃的早餐配汤。←百度搜索→【←书の阅忽然,一团白色的东西上下翻滚了一下,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又沉到锅底。老孙心想,锅子里的骨头早捞尽了,怎么还有剩余?坏了!可别是什么耗子落进去坏了一锅好汤水,赶紧捞出来瞧瞧,如果真是耗子,这锅汤今天只好全倒了。他立刻取来一只大漏勺,向锅底探去,仔细搜索。
外面歌声依旧,绵软的、细细的,靡靡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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