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赶我走!”
......
梁馨月最终还是留在了付平身边,被他带上了祭坛,坐在蒲团边上,日复一日不厌其烦的看着他。他冥想时她就自己做些女工,累了便看看他脸上坚毅的线条;他挑战白衣时她便痴迷的看着他或者自己出去转转,还会到客栈亲自动手给他做饭吃。他乏了也就醒来,陪她说说话,四处走一走。
付平没有觉得他们是一对恋人因为他清楚自己心中究竟喜欢的人是谁,但梁馨月却这样觉得,玉宗关的人也这样觉得。为此百姓们还痛心疾首了一阵子,认为付平终归还是堕落的向王涛学习了。
当然,这些言论付平是不会在意的,他在意的是自己对空间之力感应的程度。这些天他在白衣的指导下已经看到了精神海洋中的那缕空间之力,它就像是一根银发静静地漂浮在自己的精神海洋中,不随海洋的波动而起伏,只是静静地,静的像一块生根的顽石,默默做着自己。
于是付平遇到了困境。
“白衣大哥,我看到脑海里的那缕空间之力了。”
“嗯,然后呢?”
“它就像一根发丝一样。”
“嗯,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不应该是你来告诉我怎么做吗?”
“哦,我忘了。”
“......”
白衣逗了付平一会,然后正色说:“你要将那缕空间之力从你的脑海里抽出来,放到你的手上,放在你的掌握之中。”
付平依言而去。
一天后,付平再次苦恼的站在了白衣面前,满眼血丝,头发糟乱,精神不振,很明显是没有怎么休息的状态。
“白衣大哥,要怎么把它抽出来啊?我试了好多次,无论我怎么用力,它都像一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动哎。”
白衣神秘的说:“你从脑袋上抽一根头发丝怎么抽?”
“用手啊。”付平不知道他问这个的用意,老实回答道。
“那就是了。”
付平挠了挠头发,拔了一根头发下来感受了一下,老实的说道:“这可比那个简单多了。”
白衣背着手高深莫测的说道:“你不明白。”
然后付平嘀咕道:“自己悟去。”
......
梁馨月看着因陷入了困境不可自拔而变得有些疯狂的付平,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你怎么啦?”
付平苦恼的答道:“我想从脑海里抽一根头发丝出来,可是那根头发丝太顽固了,我根本拽不动它。你说,从脑袋上揲一根发丝除了用手还能怎么办?”
梁馨月想了一会,说:“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你的脑海里会有头发丝,我也搞不清那些修行的事。但是我知道想要从脑袋上拽一把头发下来简单,只揲一根发丝却要花些功夫,光用手是不行的,两根手指要细致,要温柔,心要细,要在细微处下功夫。”
“细微处下功夫?”付平像是抓到了什么,鼓励的说道:“我说的事跟精神力有关,你想想看能不能再多说点什么。”
梁馨月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将之顺到耳旁,手指戳着略薄的红唇整理了一下思绪,道:“精神力啊,唔,曾经我听我爹教导过他的弟子,精神力能随心所欲的变化时才能作为另一种武器。我想,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把精神力变成一只手?”
付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这想法很靠谱,于是兴奋的叫了一句“谢谢”,转而端坐好开始冥想。
梁馨月看着就像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从而万分开心的小孩一样的付平,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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