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这座大秦帝国的都城已经建立了数百年的时光，它被正八边形的古旧城墙包围着，这些古旧的城墙见证了大秦的波澜起伏，城墙上的每一块墙砖都是鲜血铸造的，从大秦建立的第一天起，咸阳已经耸立在这九州大地之上。”

“而后的。”

“兵灾、**、天焚、地炎，无一不考验过这大秦城墙的坚韧度，数百年过去了，春秋战国时期已然结束，而这个耸立在西北大地的平凡城市却成了九州大地的中心。”

“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温暖的阳光会顺着宽阔的中央大道直射进这座大秦荣耀的中心——皇宫，这也是最为神圣的时刻，正如三十年前扁鹊神王携大秦一代雄主秦始皇在这里接待六朝之主，接受他们的退位，大秦终于完成了九州的大一统，完成了数千年来从未有过功绩。”

“自此，咸阳改建中央大道，自太阳升起的方向直到皇宫的宫城门口，所有建筑全部拆除，这条大道宽九千九百九十九米。”

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在咸阳中央大道的边缘，衣料之上明显有许多的尘土，而在他的身边，一个脸色明显稚嫩的少年扶着他的胳膊，老人在为后辈述说着，在说起始皇的时候老人明显带有着浓厚的敬畏。

这两人是罗圈腿，这是那种长期骑马人才有的特征。

“老师，可为什么不是一万米？始皇不是自称万岁的吗？”少年疑惑地问道。

这正是一个清晨，橘色的阳光铺满了这号称宽九千九百九十米的中央大道，中央大道的地砖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雨，已经变得光滑无比，阳光洒落下来在光滑的镜面，刹那间就四散开来，那反射的光和阳光交相辉映，印出周遭一片光辉。

中央大道也算是咸阳最为有名的景点，外来的游客必瞧的景色之一。

这风尘仆仆的老人和少年许是外来的游客，他们走过中央大道旁的商铺，咸阳人以此道为荣，因而时有商铺店主友好地朝老人笑笑。

老人也是点头微笑。

“并非是始皇不愿建这最后一米，也非是大秦的财力无法扩建这多出来的一米，只是......”

老人说到此处的时候，抬起了头来，迎接着灿烂的阳光，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有了了大顾及，竟然是不愿再多说一次那人的名字。

“老师，只是什么？”而少年明显没有注意到老人的异样，说到了关键处就断了，连忙追问道。

“你已经走了三十年，正如始皇那般是真正的戎马一生，旧创暗伤不知道有多少，就连始皇都已逝去数年，即使你现在还活着，恐怕也只是个迟暮老人了吧？”在心底想了想，朴素老人微微顿了顿，就继续说道：“只是当时的扁鹊神王说了句，做人要留一线。”

“做人要留一线？”强烈的眼光刺上了他的眼，少年一时间楞住了，分明是不明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并且这世上所有的典籍之上决计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话语。

“是的。”

“做人要留一线，扁鹊神王说，现在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那么后人做什么去？还是留一线的好。”

老人说完这句话，迎接着阳光眯起的眼睛看向了皇宫的方向，有些追忆的神色，当年的大秦始皇雄才大略，而扁鹊神王修为举世无敌，以秦人心高气傲的性子，若非扁鹊神王的这句话，大秦也不仅仅只是一统九州这么简单了吧？

九州虽然够大了，但老人知道这远远还不够秦人的胃口，北方的大漠、南方的烟瘴之地、东方的琉球诸岛，又或者天的那一边。

心有多大，胃口就有多大。

就在这明显不是秦人的老人和少年对话的时候，大秦皇宫里的朝会也进行到了尾声。

“陛下，老臣有一件礼物想呈要送给陛下。”大庭之下，一个面无胡须皮肤白嫩的中年男子出了朝臣的队伍，躬身敬道。

这人名叫赵高，今年少说也有五十的年纪，但到了他这样的年纪，还没有长胡子并且看起来是中年的样子，那是因为他是个太监。

“好啊，哈哈，有什么东西直接拿出来就是，赵太监你也真是的，到底有个什么宝贝，居然这般藏着掩着。”

“正好趁着现在大家都在，也给大家伙也瞧瞧。”龙椅上的二世皇帝像是发现了个新奇的玩意儿，相当地愉悦。

他这么说，若是叫从未见过二世陛下的人，肯定是大惊一跳！作为帝国的皇帝，那在人前的印象里，定当是十分地威严，说话也是一丝不苟。

但下首的众大臣也只是呵呵一笑，就像是在家一般很随意地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对于二世的这个样子，所有面圣过的朝臣都是知道，二世皇帝就是浪荡的性子，只要是心情好，什么话都是信口说来，例如今天这般只是说些市井话早就见怪不怪的了。

皇帝随意，朝臣也随意。

“遵命，陛下！”

赵高随即命手下的太监们推了铁笼子上来，在这笼子上面还包裹了一层布，大家只能听见一些喷气的声响，看来笼子里面定然是只少见的魔兽了。

大家都是这样判断着，因而有些年纪比较大的老臣还未等笼子停下来，就已经抚着长胡须呵呵笑开了。

笼子推到御前，二世皇帝也俯过了身子，皱起眉头细细听那畜生呼吸的声响，要说赵高这样的大太监，品级也是相当于六院尚书的二品大臣，照理说是不会找只普通的兽类来博取大家的笑话。

那这笼子里的定然是只奇异或者稀少的魔兽，二十皇帝年轻的面孔有些迟疑，从那声响并不能判断出这是什么魔兽，倒是有一种普通的家养畜生和此相类似。

可赵高并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二世皇帝又有些吃不准。

“把罩子打开。”赵高吩咐小太监。

“哈哈，这是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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