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远远不是你们的对手。但你们也杀不死我。”猫女说。

“嘴硬！”鬼绅士用拐杖刺穿她的头颅。

粉碎的头骨在空中重新整合，又恢复得完好无损。

“看来你有两下子。”

他拿出扑克牌沿中间撕开。猫女化为两半，但立刻又合并到一起，毫发无伤。

“宿主内心的愧疚是我力量的源泉，只要她这份愧疚还在，我便是不死之身。”猫女哈哈大笑。

妈咪从后面慢慢走出来：“明倩，其实从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那个自杀的女孩子。你自己没有意识到，我也没有揭穿你。即便我女儿惨遭噩运，我仍没有揭穿其后的罪魁祸首。因为我愧疚。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这样你便会一直像个活人一样生存下去，甚至会比我活得还要长。你知道么，在我心中，你早已经是我的女儿。”

妈咪俯下身，向明倩张开怀抱。

明倩也流出泪水：“原来这是你的心声。我已经不恨你了。”

猫女顿时感到呼吸加速，身体变得虚弱，皮毛的颜色忽深忽浅。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她对明倩大叫。

“这下你不能再生了吧，”鬼绅士向她伸出拐杖，“恐怕是你化妆成人让那个女人养猫的吧。这样你便完成实体化，从她女儿的肚子里出生。”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猫女躲开他的拐杖，从侧面朝他扑来。

他退后一步，抖开风衣。斗篷变成一个黑色的无底洞。

猫女被吸入无底洞中消失不见。鬼绅士收起斗篷，俯下身行一个四十五度礼。

明倩突然感到浑身变硬，无法动弹。

“我的时间也到了吗？”

“放心去吧。”妈咪说。

明倩随风，身体在妈咪怀中裂开，风化为细沙。

“演技不错。”鬼绅士看着她。

妈咪站起身，渐渐变回怪行少女：“有时候战斗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小美从后面赶上来：“结束了吗？”

两个人回头冲她笑一下：“你是指明倩还是猫女？”

“明倩为什么不见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小美露出惊讶的表情。

“接下来怎么打算？”怪行少女问鬼绅士。

“继续我的旅行，呆在一个地方身体会生锈。”他回答。

“这样很不错。记得不要迷路。”

“放心吧。如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我会的。”

鬼绅士转向小美：“这个送给你。”

她接过来翻开一看，又是一张带有小王图案的扑克牌。

“我不想用它杀人。”

“当然，”鬼绅士连连摆手，“你误会我的意思。这个给你防身用。”

“谢谢你。”

“不谢。”

“再会。”她再次转向怪行少女。

“再会。”

鬼绅士随着一阵风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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