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
“难听!”雅丹嘀咕道。
布赫在毡房外,一见我,他嚷道:“长生天啊,草原上最明亮的月亮出现了。”
他跑到我面前,眼睛明亮地问道:“你真让人欢喜。”
我对他这话颇不适应,第一次听一个男子这么直白说欢喜,我脸一赧,小声说道:“谢谢你的伤药。”
毡房中伊力亚他正在擦拭他的厚重大刀,漫不经心的地描了一眼一旁的我,一愣之下却微眯了双眸定定地盯着我看,我被他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我,更怕他再用羽觞之类的东西打我,忙低头小心问道:“大人,可要烹茶?”
他不说话,冷漠地盯着我许久,就似要把我冻成石像,让我忐忑地不敢抬头,大气不敢出。
“中原人称‘雪水烹茶更清贶’可是?”好一会才传来他冷似扣冰的声音,让我身子一抖。
我忙点头,轻声说道。“是。”我稳稳寒栗的心神,“尤为初雪之水,再者朝露之水或清风细雨之中的无根之水最为上乘。”
“想活命?”他再次问了我一句废话,放下刀,端起马奶酒一饮而尽,我心中忐忑之情加剧,难不成他后悔了,要杀我,或是像雅丹所说把我卖了?
“蝼蚁尚且贪生。”我颤声回道。
他喉咙里冷哼,“那就收起你挑拨他人的心思,我不是布赫,想逃出我的手掌,怕是做鬼都难。”
我惊惧,慌忙跪下磕头求道,“大人是高空翱翔的雄鹰,聪慧睿智,麻雀岂敢生出丝毫的异心,夕月是您的奴,您留了我性命,我定当用心服侍,万万不敢有别的心思。”
“朝暾夕月……”伊力亚小声念叨了一句。
我颇为惊讶,这个蛮夷之人连我名字出处都晓得,对中原这般了解,以后势必更加要小心翼翼。
伊力亚继续喝他的马奶酒,稍停了会才道,“留在这儿好好侍候我,若动别的心思,最好想好死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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