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被雅丹还有一名叫库苏的侍女使唤的手脚不闲,侍候在伊力亚的毡房中,除了烹茶,就是被雅丹和库苏指使着干粗活,担水、洗衣、生火等这些活儿,我最怕的就是烧羊肉,不是烤的生,就是烤成黑乎乎的焦碳,还把自己的手上烫了几个泡。
我以前在家中从来没做过更不会做,也做不好,总被雅丹她们奚落嘲笑,很快我的手变得粗糙,还冻伤了,草原上的风很烈,即便是早春,风却寒似严冬,吹的冻伤的手都裂了血口子,这些血口子一到夜晚便痒痛的令我难以入眠。
幸好布赫看到后,悄悄塞给我冻疮草药抹上,才好些。
伊力亚每天早出晚归,看上去似乎很忙碌,他在时我才去给他烹茶,我尤其怕他晚上让我去他的毡房,忐忑中几次倒也相安无事。
时光就这样在我思念亲人中一天天地远去,像是一夜间被风催开般,不经意间西胡草原上绿色已经浓郁,远远望去,就像是向天际伸展开来的绿锦,踩上去如踏在厚厚的氍毹上,听不到声响,望着这绿波壮观的景象,颇让人心情畅快,我看着看着心还是郁结起来,何时归乡?
……
我拎着一木桶的水,跌跌撞撞,一溜歪斜,是三步一歇地向伊力亚辖邑走,明明可以使用靳靳车拉水,可偏偏让我一桶一桶地提,成心难为我,看我出丑。盯着我的库苏还有另一名侍女不时回头看我,她们盯得我很紧,生怕我逃走。
一阵马蹄声急促而来,歇息的我慌忙向路边躲避,手上的冻疮疼痛加剧,提起的木桶手一滑掉在地上,被急速而来的马踢翻水也撒了,我被马带得摔倒在一旁。
膝盖处生痛,没容我站起身,那马又踅回来在我面前停下,我的下颔被粗砺的马鞭抬起。
一张阴厉的薄脸映入我眼帘,“中原人?模样到是不错。”他道,“想必你就是那名被伊力亚射中的女奴?他还真留下你性命了?”这张脸让我陡然记起,他就是射死阿玳的凶手。
仇恨让我忘记了身处险地,我突然用力拨开他的马鞭,跳起身,拎起一旁的木桶不管不顾向马上的他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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