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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他干甚什去了?

第315章 他干甚什去了?

李君佑又给宋煊说了一下东京城最近的风声。

主要是围绕着开封县衙要求缴纳税款。

他们都是在观望阶段。

昨日的事情一出,会有更多的人坐不住了。

“若是刘从德带着税款来的话,我估摸就算是樊楼也会坐不住的。”

“只是不知道姓刘的会什么时候来。”

说完这话后,李君佑脸上流露出钦佩之色。

宋煊这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搞得如此热烈。

今后在东京城讨生活的人,都得先看开封知县的面子,再去看开封府尹了。

因为李君佑可以肯定,陈尧佐是不敢招惹刘家的。

“表哥,此言差矣。”

宋煊走到新买的茶具旁边,烫着杯子:

“樊楼存在这么多年,难不成真是姓刘的说了算?”

在宋煊看来,刘从德对于樊楼而言,不过是拿着一点微薄小利的法人罢了。

李君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也哼笑一声。

樊楼不过是给刘家一点点股份,便对外扬言是刘家罩着的地盘。

总之,就是没有人敢去惹。

他觉得樊楼给刘家干股,也是为了让他们别来捣乱。

顺便把一些不好处理的脏事以及烂名声,全都扔在刘家头上。

陈尧咨做开封府尹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出现过状告刘家的事。

只不过李君佑一时间没有参悟透。

大娘娘让刘从德主动找宋煊来道歉,是因为终于良心发现看不过刘家的所作所为。

还是看重宋煊,想要把他收归门下。

“也是,至今都不知道樊楼背后的主子是谁。”

李君佑坐在对面瞧着宋煊泡茶涮杯子,他的动作与旁人斗茶大不相同。

“你也不知道?”宋煊眉头抬了一下。

“我李家富贵也不到三代呢,东京城繁华以及腌臜事怎么会知晓的太多啊。”

李君佑也是颇为无奈道:

“妹夫,我家全靠我爷爷撑着呢。”

“我爹那一辈的人都是靠着荫补。”

“如今不过是微末小官,至于我目前还没有得到荫补的机会。”

“只能在这东京城闲逛,打探一下消息,想方设法抱一抱妹夫的大腿罢了。”

宋煊手上的动作没停下,倒是挺佩服李君佑这幅坦诚的模样。

他爷爷那可是有名的巨贪。

一旦家道中落,那些钱财能不能保得住。

还两说呢。

等到李君佑得到荫补的机会,兴许等他爷爷死后才有机会。

到时候就更没有人照拂李家了。

曹利用一个武官,想要照拂也照拂不到。

除非李家有人想要弃文从武。

“你就没想法考进士?”

听着宋煊的询问,李君佑哼笑一声:

“妹夫,别看我闲逛,那也是早早的也是在国子监挂名的学子,只不过,去的次数少。”

“那些夫子讲的儒家经典我学不会啊,你真以为我长了你那个脑子?”

“真要那样就好了,我早就考上,不至于这个岁数还要等着荫补。”

“就我爷爷那健壮的小老头,十年八年我都别想得到机会。”

宋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李君佑说的是实话,如今大宋的官员已经严重冗余。

不光是只有宋煊他们这一波进士,还有千余名杂科进士呢,只是含金量不如宋煊他们这波强。

更何况开封县的学子那也挺卷的,外来来买本地祖坟墓碑名字的也有。

这一项也是县衙吏员的进项。

毕竟以前没有登记,快要考试前来县衙登记,那能没问题吗?

钱财也得适当的到位。

“我听闻你要给县衙这帮人的子嗣们开办个私塾?”

“不错。”宋煊轻轻点头:

“东京城内像你这样浪费家族资源的官宦子弟不在少数,白白出生在东京这块地界。”

“要知道全天下就开封府中解额最简单了,所以我帮我手下这帮人的孩子助助力,将来有考中进士的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李君佑无言以对,大宋是对进士有优待的。

宋煊这么一操作,只要税收收上来,那他就有钱做这件事。

如此聚拢人心的手段,当真不是一般人想出来的。

其余县令只会关注本地县学或者州学。

“罢了,罢了。”

李君佑站起身来:“我也就不在这里多留了,免得耽误你做事。”

“说到这个做事,我正好前去拜访大儒孙奭去,请他在离开东京城之前,介绍两个不错的私塾先生。”

宋煊也站起身来,对于茶具依旧是烫着,喊了王保许显纯二人出门。

如今整个县衙都在按照宋煊的命令去运转,只要不出现什么紧急的事情,累不着他。

周县丞瞧着宋煊带着人出了门。

他一直都期待着刘从德能够反击,兴许能看到更多的热闹。

结果都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皇宫里都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以往县衙又不是没有查封过刘家的货。

结果皇宫直接来人,说这批货是正常的。

连人带货都带走,甚至还得赔礼道歉外加送损失的钱财。

就这。

都用不着刘从德亲自出面。

可昨日,连刘从德都亲自出面了,皇宫依旧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这是否说明,宋煊他做的就是大娘娘的意思?

如此悄无声息的动静,同样让许多后怕的县衙众人感到来不比寻常,他们也是把心放回了肚子当中。

宋大官人都把刘从德给揍了。

他就这么忍下来了?

当时大家都觉得宋大官人真有种,但是事后想想,必然会遭到刘从德的报复。

现如今报复还没有来,而且看起来好像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见到宋煊出来,齐乐成连忙迎上去:

“大官人,这是要去哪里,是否要我带路?”

“不用,你就在县衙待着做你的事,我去拜访大儒孙奭,请他推荐几个有名的教书先生,也好给兄弟们的子嗣找个好夫子,大家都安心。”

“大官人慢走,我一定多加留意。”

齐乐成脸上带笑连忙躬身目送宋煊远去。

待到宋煊一走,便有人过来询问大官人去往何处。

这种事。

齐乐成也没有瞒着的意思。

反正就是大官人的原话。

一听连夫子都是经过东京城名声最好的大儒孙奭推荐的。

登时让这帮有子嗣的吏员们开怀大喜。

原本以为会随便点钱找个夫子,未曾想宋大官人会去找当世大儒去推荐。

如此人脉,是一般人能撬动的吗?

这下子众人对县衙即将建立起来的私塾,更加的期待了。

就在宋煊走后不久,刘从德面色十分不爽的乘着马车而来。

他其实存了心思,想要弄铜钱来的,一枚一枚让宋煊他们数。

但是又仔细一想,自己浩浩荡荡的带着马车队伍前来,定会传遍整个东京城。

不如拿着金子结算,也不算过于丢面子。

到时候东京城的好汉们,总会有动心的。

金子。

谁都喜欢!

借刀杀人算不上,但是小儿怀金的道理,刘从德还是懂得。

姑母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尽管此事他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被宋煊给诬陷了,姑母被宋煊给欺骗。

但无论如何都得先把钱给宋煊结清,取得宋煊的原谅,让他不在上奏,此事了解,自己才有机会去找姑母诉说。

一时的吃亏算不了什么,只要渡过这个难关。

今后有的是法子整治宋煊。

就在刘从德上演精神胜利法的时候,马车停下来了。

齐乐成眼睛微眯,在东京城用得起好马拉车的人家,简直是屈指可数。

就算是宋大官人的岳父,拉车的那也是从大理来的驽马。

王安石曾经说过,官府养一匹好马的话费要五百贯,若是私人养好马,那一年的费更高。

尽管大宋缺马,朝廷的文官却看不上大理的滇马,宁愿强压给百姓胡乱养河曲马。

毕竟西南地区,被他们长期当作是“蛮荒之地”!

刘从德掀开帘子,一歪头就瞧见了那个小小的衙役。

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宋知县可在?”

齐乐成登时一愣,他着实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的刘公子,竟然如此客气。

“不在。”

“他不在?”

刘从德刚想脱口而出大骂宋煊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转念一想,宋煊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奏疏被拦住呢,也不清楚大娘娘的命令。

刘从德也没有去细问李君佑与宋煊什么关系。

因为在他的理想当中,既然李君佑与自己的小舅子王羽丰交好,那自然是自己人。

怎么可能会给宋煊通风报信呢?

可以说刘从德他也以前也不屑的去记朝中,谁跟谁是姻亲关系。

反正放眼整个大宋,姻亲关系都没有自己个的硬!

“他干甚什去了?”

“大官人去拜访大儒孙奭了。”

齐乐成倒是极为客气的道:“不知道刘知州此番前来做什么?”

“还钱。”

刘从德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他其实有心思去找宋煊,但是一想到大儒孙奭,连姑母都对他十分的尊敬。

若是此事闹僵开来,朝中许多臣子都是孙奭的学生。

优势不在我。

不如先在这里等着。

“姿态得摆足了。”

刘从德便直接下车,确实瞧见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衙役。

“这黑狗果然是宋煊的心腹,连宋煊的行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刘从德更加得意昨日自己的分析。

一切都是王曾在背后的算计。

否则绝不会如同今日这般措手不及。

“愣着做甚,叫人把那一箱金子都抬进去。”

“啊?”

齐乐成确实是目瞪口呆。

他确实想了许多刘从德报复的手段。

唯独没有想到刘从德会乖乖的前来送钱,主动结清欠款。

尤其还是整个开封县辖区内的第一家。

“愣着干甚?”

刘从德瞧着齐乐成这幅模样,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是不是他们谁都没有料到自己会主动结清欠款?

所以王曾还在背后准备了极佳的后手,但是被姑母给看破了。

对。

刘从德脑子犹如闪电般划过,灵光一现。

定然是姑母看透了王曾的算计,所以才会强行令自己来结清欠款。

让王曾等人的算计落空。

姑母她老人家深谋远虑,绝不是自己能比拟的。

想到这里,刘从德无不得意的道:

“怎么,不相信?”

“这。”

齐乐成也觉得是不是有阴谋啊?

箱子里是不是放了什么毒药,想要谋害大官人。

想到这里,齐乐成极为客气的道:“刘知州,可否让我等查验一二。”

“可以。”

于是齐乐成直接走到户房找到钱甘三:

“刘知州前来还欠款,还望钱主事能够立即带人去清点。”

“齐小哥儿,敢问是哪个刘知州?”

“当然是大娘娘的侄儿。”

“啊?”

户房内的所有人都惊的站起来,直愣愣的盯着齐乐成。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刘家能还钱,他不从你这里要钱就算烧高香了。

“别愣着了,钱主事带着人把那一箱金子抬进来,就在院里好好清点,免得刘知州怪罪。”

“哎,哎。”

“对了,查仔细喽。”

“我一定查的仔仔细细。”钱甘三排着自己的胸脯保证。

齐乐成确实是摇摇头:

“你要每一枚金锭都要确认是真的,此事不同寻常,万一有坑,那就是你的责任了。”

“你想想,刘知州那是个能轻易吃亏的主吗?”

“万一里面掺杂了假的,到时候钱主事这些年吃进肚子里的都得吐出来赔偿,还得担上人命。”

听着齐乐成的话,钱甘三重重的点头。

是这个道理。

刘从德他主动来还欠款这件事就透露出非比寻常的阴谋。

而且还极大。

“多谢齐小哥儿提醒。”

“待到事情了结,定然请小哥儿吃饭。”

“哎,都是为大官人做事,何谈一个谢字?”齐乐成悠悠的笑道:

“我只是觉得刘知州他没安好心,我这辈子没见过金子,真假分辨这块还得靠钱主事掌眼呢。”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被吹捧一通的钱甘三连忙带着自己的人去抬那一箱金子。

一入手就是抬不动,尽管没打开,但是钱甘三确认应该是真金。

钱甘三连忙吩咐人都合力抬进院子里。

如此多的钱财,切不可外漏。

真以为县衙就绝对安全了?

东京城无论是神偷还是强盗,都是极其嚣张的。

刘从德瞧着他们合力抬进去,他倒是希望宋煊能够放在他的房间里。

钱甘三打开箱子,耀眼的光芒散发出来。

尽管方才搬运箱子让他满头大汗。

可是瞧着满满当当的金子,映入眼帘,更是一阵眩晕。

这辈子都没有见识过如此多的金子。

不仅是钱甘三如此模样,周遭的人也全都围了上来,神情恍惚的瞧着一箱金子。

“哎呀,别动手。”

钱甘三直接扑在金子上:

“做什么,都退后,不要命了。”

众人这才惊醒,齐乐成也是有些眩晕。

别说一箱金子,一块金子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得到。

“钱主事,我这不是想要掂量一下嘛,这辈子都没有掂量过金锭。”

“滚滚滚。”

钱甘三护着,不让人靠近。

他从眩晕当中回过神来,想起齐乐成的话,可是害怕出问题。

于是叫自己的徒弟去旁边烧火,以便有不确定的能够炼化一二,确保没问题。

刘从德扇着扇子瞧着这帮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轻蔑的一笑。

不就是一箱金子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家地窖里多的是。

周县丞也是顾不得有刘从德在一旁,他挤进人群当中,惊呼一声,也是扑在箱子面前:

“都退后,叫班峰带人来守着,若是少了一块,有命拿可没命。”

宋煊这位主事人不在,说话算的就是周县丞。

班峰闻言急匆匆的赶来,他也不相信刘从德被宋煊打了一通后,会主动前来偿还欠款。

于是瞧着这一箱金子也是目瞪口呆。

天杀的!

这么多金条,当真是这辈子都没见过。

“班峰,你带人守住,绝不能让无关人员靠近。”

周县丞手里攥着金锭,极为不舍的交给钱甘三检验真假。

他就想捏着金子,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充当助手。

过了好半天,钱甘三才确认这一箱金子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看向一旁的周县丞。

周德绒恋恋不舍的盖上箱子,众人眼里明显出现失望的神色。

“可是检验好了?”

“回刘知州的话,检验好了。”

周县丞连忙起身来,恭敬的给刘从德行礼。

刘从德双手背后:

“那本官就在这里等着宋知县回来,好交接啊,正好给我开个单子,商议一下刘楼的人员给我放出来。”

周县丞连忙拿着自己那一套茶具去给刘从德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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