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起来,才会更显得他有心无力。
“原来是这样。”皇甫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连带着苏平策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皇甫黎要他全力以赴的要求,本就是个两难的选择。他若猎得多了,会显得众皇子无能,若猎得少了,便是有心放水。思来想去,也只有自残,有了第三方原因,才能同时满足住这两个条件。
他向来狠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那既然你受伤了,便先回了吧,来人,送萧公公回房,让太医马上去诊治。”
“是。”萧肃应了一声,顺从地退下。
回到房,太医刚诊治完,为萧肃重新包扎了伤口离开,皇甫赢便踏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为他寻来的暖炉,隔着一步之遥站着,垂眼望着萧肃,不说话。
直到萧肃主动过来,拉了拉他的手:“你站着我坐着,看你便得仰头,我脖子都酸了。坐下吧。”
皇甫赢顺着萧肃的动作坐在他侧边,伸手将暖炉交给了他:“你进入围场,又最后一个才出来,都是父皇的意思吧。”
虽是疑惑的句子,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皇甫赢问完这话,伸手拉过萧肃的手臂,撩开袖子望着他手腕上白色的纱布:“到底是什么命令,让你这般为难,非得用这种法子才可以化解?”
萧肃没有回答,反倒是望着他的脸,突兀地道了句:“明日便是除夕了,听说凉城每到除夕便有一年一度的灯会,热闹非凡。凉城离皇城很远,却离骊山行宫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我少时便想去看了。”
“是啊,我记得,你说等你及冠,便带着萧伯父还是薛伯母,当然,还有我,一起去看。”往日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像是开了花,皇甫赢嘴角带笑,但在下一刻就黯了下来,“只可惜,未及你弱冠,伯父伯母便逝世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萧肃淡笑着,听到皇甫赢提到萧氏一族,却还是有些没心没肺,“明日,你可愿陪我去看看灯会?”
“明日?”皇甫赢有些担忧,“可每日皇甫都会让你伺候在侧,你哪里走得开?”
“所以,我才弄伤了自己啊。”萧肃扬了扬受伤的手腕,语气中竟然还有些得意洋洋,“刚才太医来看过了,伤口深可见骨,三日内,怕是不能端茶倒水了。”
“你弄伤自己,不是为了那命令,而是为了凉城的灯会?”皇甫赢皱起眉头,有些不悦萧肃的行为。
“两个原因都有,不过,凉城的原因占得更重罢了。”萧肃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稀稀落落的星辰,“明晚的天气,想来应该很好。明日黄昏,凉城城门,不见,不散!”
“好。”皇甫赢应了下来,与萧肃一起,望向夜空。
许是两人看得太入迷了,竟然没有发现,在窗外暗处的那棵大树下,一个穿着宫女衣裳的女人伫立了良久,直到皇甫赢从萧肃房间跃出来,在暗夜中消失不见,她才终于退出院落,向着二皇子的住所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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