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抱会儿,我冷。”
皇甫赢一听萧肃说冷,忙搂紧了他,却再下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刚从外面进来:“可我身上更凉。”
萧肃将头埋在皇甫赢怀里,没有接他的话,反倒是突然道:“我困了,可这床上太冷,我睡不着。你得想办法。”
“啊?”皇甫赢一脸无奈,“我想办法?你还不如直说需要我做什么。”
“上来暖床。”
皇甫赢:“……”
他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咳咳,”皇甫赢将萧肃的脑袋从怀里推出来,“这个不能答应,换一个。”
“那你给我摘颗星星下来。”
“今夜下雨,无星。”
“那你上来暖床。”
“……”
怎么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萧肃望着坐在床沿欲言又止,就是不肯依他的人,澄澈的双眸微微一眯,喉咙间瞬间又爆发出一阵咳嗽:“你我再这样耗着,我这病,只怕是……”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皇甫赢已经解下外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然后顺手将萧肃塞进被子,掖好被角:“念在你是病人,都依你。”
萧肃望着皇甫赢近在咫尺的脸,唇角勾起一抹笑,这次放松下来,老实躺好睡下。
等第二日萧肃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没有皇甫赢的声影了,只有一碗药静静地躺在床边的案几上,还冒着热气。
他摸了摸脑袋,高烧已经退下,于是没有理会那碗药,而是直接起身下了床,披着皇甫赢的特意留下的裘衣,走到院子。
院子里,沈清茹正从大门走过来,瞥见萧肃身上披着的外袍,微微一愣,马上俯身行礼:“萧公公。”
“嗯。”萧肃应了一声,直接问,“三皇子呢?不在偏院吗?”
“今日天放晴,三爷一早便跟着众皇子前去狩猎了。”
“三爷?”萧肃显然抓的重点不一样,他望着沈清茹,刚刚还平静的眼中闪现出冰凌,“谁准你这样喊的?”
他身为太监总管多年,朝堂内务,后宫法度都了如指掌,焉会不知,还未封王的皇子,只有身边的妾室能称其为爷。上一世,沈清茹便是这般一口一个三爷地叫皇甫赢,可这一世,她只是一个丫鬟,此番便唤三爷,是何心思,昭然若揭。
“自然是三皇子。”沈清茹不卑不亢,“三爷说,在宫外为了避人耳目,唤他三爷更妥帖。”
“是么?”萧肃显然不信,他打量着沈清茹,“若我向三皇子询问一番,你可知,说谎,会如何?”
“信不信随你,奴婢可左右不了旁人的心思,只是,”沈清茹说到这里,顿了顿,身子向着萧肃靠近,“萧公公,你现在虽是管事公公,可你这个职务是怎么来的,我们都心知肚明。既然你已经攀上了皇上这棵大树,那有些人,你是不是该放手了?不然若是因为你的缘故,让皇上对三爷生了间隙,想必这也不是公公愿意看到的。”
“再说,三爷他不是你的附属品,不需要任何事都向你汇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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