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卿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哈哈一笑,凑了过来:“你要生气还生不出来的模样,最好看了……不知道那两个傻蛋抽了什么风,居然喜欢钟素素那样娇娇弱弱的,可我就喜欢你这种扎手的,特别有意思!”
说着,还伸手抚上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来对准自己。
花好忍不住“呸”了一声:“没个正经!”
聂卿松开了手:“好,咱们就来说点正经的……你说什么正经?”
花好实在受不了他这副登徒子的样子了,可他笑起来的模样又那么好看,偏偏又让人气不起来。
撇了撇嘴,她挪了挪地方,离他远了点,这才道:“我问你,刚才那两人,真的是穆王和豫王?”
“不错。”
“那你还敢惹他们?教训他们的奴才不说,还就坐在车上,连下都不下去?”
他好端端的,还有力气调笑她,哪里有一点点感染了风寒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想看见那两个人而已。
聂卿笑的颇为神秘:“你这话说错了,不是我不敢惹他们,而是他们不敢惹我。”
“啊?为什么?”
“因为,昨日在朝堂之上,我刚刚解决了一个,整个大梁都没人能解决的问题。”
花好顿时来了兴致:“什么问题?!”
谁料聂卿却忽然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你个小丫头,问那么多做什么!我们聂家处在两国之间,能做的事多了,军械,通商,盐运,粮食……说多了,你也听不懂。”
国家大事,花好确实不大懂,但看他嬉笑之间,隐隐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的严肃,她的心里也忍不住一凛。
这个聂卿,果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纨绔啊。
“那,你既然这么忙,为什么还说自己是个闲人?”花好又道。
而且总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就好像时时刻刻都在跟着她一样。
“我只不过对你闲罢了。”他侧过眼来瞧她,“你难不成以为,我真闲到了能救天下人?”
“那你还那么说……”花好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想问他,为什么偏偏对她这么好,但鬼使神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马车中忽然就静了下来,两人一时无言,不多时,就行到了定北侯府的门口。
“今天谢谢你了,我走了啊。”花好打了声招呼,就要下车。
“等等。”聂卿忽然拉住,凑近了她,“再问最后一遍,真的不愿跟我走?”
他离她这么近,近到呼吸之间就能贴上她的脸,花好的脸登时“腾”的一下,一路红到了耳根:“谁,谁要跟你走!”
说着甩开他,头也不回地奔进了府里,聂卿望着她跑掉的背影,缓缓浮起一丝笑容。
回到自己的小院,花好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一想到那家伙笑起来明朗又狡黠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她连忙拿出东西来,做了一会儿药,这才平息了心绪。
这一夜花好睡的安稳,却不知道夜半的时候,屋子里又来了不速之客。那不速之客拿放下一样东西,又从她这里拿走一样东西,然后悄无声息离开。
景云回去的时候,秦又白正在看书,景云把从花好那里拿来的东西奉上,秦又白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景云忙道:“爷,可是有什么不对?”
秦又白把令牌往桌上一扔:“这令牌是假的。”
“啊?咱们被人捷足先登了!”景云一惊,“花姑娘这东西刚取出来并没多久,有谁会知道?”
秦又白冷着脸色,想了一瞬:“还能有谁?”
想想这些日子,她都接触过什么人,不就知道了?
景云跟着想去,很快恍然道:“难道是……聂卿?”
秦又白微微冷笑:“他当日是跟她一同回来的,除了他,已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可是,咱们是看到了令牌,立刻就去做了假的,他难道还能比咱们更快?”景云说着,拿起桌上从花好那里换来的假令牌,左右看看。
这假令牌做的十分逼真,无论手感还是重量,都几乎和真的无异,要不是侯爷说,他也肯定看不出来。
聂卿是多么神通广大,可以抢在他们之前,把令牌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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