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恨双肩还在流血,左手掌心也被血水包裹,山坳里充斥着血腥味。
杀这三人只在顷刻间,却足以震撼住这群刺客,剩余三名刺客明显放缓了脚步,他们警惕地缓缓朝唐恨行来,手中长刀闪着凌厉的寒光。
“吁!”
山坳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声响,一辆马车缓缓行来,赶车的是名书生,一席白衣长袍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白净。
三名黑衣人见此情形,急忙转身退了回去,躲在山坳上方按兵不动。
白衣书生单手捧着一本书籍,正悠哉悠哉地朝唐恨驾车而来。见到前方阻挡的巨石后,才缓缓放下书籍,眉头微微蹙起,将马车停靠在唐恨车旁。
眯眼看了眼前方的巨石,又低头扫了眼地面的尸体,最后将目光落在唐恨与他身后的马车之上。
唐恨牵强地挤出一丝笑意,书生礼貌地回了个笑容。
“山崩了?”白衣书生指着前方的巨石说道。
“山崩了!”唐恨苦笑着回。
“可你的肩膀好像在流血。”书生指着唐恨肩膀,惊蹙眉惊讶。
“石头砸的。”唐恨咧嘴轻笑,从腰部撕下一块布料,绑在掌心伤口处。
“这么说地上这些人都是被山崩给压死的?”书生将视线放在前方堆砌在山道上的巨石上,眉宇微微扬起。
“算是吧。”唐恨淡淡回道,心中盘算着该如何离开这片险地,山坳上的此刻还匍匐在那里,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眼下自己肩部有伤,怕是难以再抵挡住黑衣人的袭击。
若三名黑衣人同时出手,怕是自己一分把握都没有,眼下只能逐个击破,可有了方才那几名被杀黑衣人的教训,山坳上方的那三人想必再也不会傻到单独行动。
除非……
陈留是个典型的长安男人,他好酒,也好斗。他学会了长安男人的洒脱,却始终打不开长安男人该有的胸怀。
故此他将职业选在了刺客这块,年轻时他曾经当过兵,练过几手把式,在同期的兵营里算是个一把一的好手。
可他偏偏又好胜,他总认为自己的一生不可能只是当个小小的士兵,于是他离开了兵营,进入了刺客这一行业。
刺客工资高,刺激性强,非常适合占有欲强的陈留,起初的几个任务让他尝尽了甜头,自此便越发不可收拾,直至三天前他接到一个特殊的任务。
任务很简单,埋伏在长安城前的一片山坳中,劫杀一辆马车,不留活口。
陈留本以为这只是个简单的任务,因此他只找了八个臭味相投的朋友来参与这次任务,可从出手的那刻他便发现对手要比想象中的要难缠些。
虽然这样,他却依旧有把握诛杀马车上的人,因为他很骄傲,与他同行的八人,死的只剩两个。
一人是个胖子,城府极深,阴奉阳违,或许这也是他能活到现在的理由。
一人是个瘦子,极其好色,据说他曾经在一夜间玷污了七个寡妇,他就好这口。
原本这三人打算一击击杀了马车上的唐恨,却在关键时刻出来了一辆马车,这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只得临时推回山谷,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要不要连那个书生一起杀?”匍匐在山坳上方草丛里的胖子阴森地问道。
“不用!我们的目标不是他杀了他谁给我们钱,记住没有报酬的买卖绝对不做。”陈留阴沉道。
“难道就这样等下去?”胖子有些不满,三人之中凭什么由陈留来发号施令。
“那小子受伤了,估计撑不了多久,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寻找适当的机会便好。”陈留瞥了胖子一眼,对方才胖子躲在后面不去攻击唐恨有些不满。
“有道理。”瘦子比较认同陈留的意见,他将视线放在另一辆马车的书生身上,舔舌舔了舔干腻的嘴唇,发出轻啧一声,“那个书生真白呀,要是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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