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冽将我挥开,清冷的月色下他本就威严神圣的俊颜显得更加高不可攀,“来人!”
一个黑影不声不响落在院中。顾寒冽背对着我,像一道越不过的城墙,冷漠地将我拒之千里。
“把皇后关押在天牢,朕给你时间,你好生想想……”
我当然知道他让我想什么,伸手抚摸着肚子,破釜沉舟般决绝的望着他,“不用想,这个孩子你不要他,我要!若是想要他的性命就先杀了我!一尸两命岂不更好?”
“疯妇!”顾寒冽只用余光瞧了我一眼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我的视线。那黑衣人快步跟上,随后招来两个侍卫押送我去天牢。
呵退他们的搀扶,我倔强的仰首走在前面,一道身影突然挡在我面前。
“天牢阴气重,这瓶药你带着,对胎儿有好处。”
扫了眼他手中的青白色瓷药瓶又抬眼审视不过两面之缘的秦悦,疑问道:“你又图什么?”步清烟图我的夫君,顾寒冽图我肚中的孩子,他呢?
“医者父母心。”
秦悦拉起我的手,温热的手指扳开我紧握的手,将药瓶放在我手里,又合拢我的手心。
“不信?”
见我还那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未被遮掩的嘴角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想面具下的男人一定很迷人。
“我不会害你。既然想留下孩子,就好好保护他。”
我的确不相信一个能说出以心换心如此残忍方法的大夫会有“父母心”。可我又莫名其妙的相信他那句“不会害我”没有假。
心思乱极了,我干脆缄口收下药瓶,往前走去。身后两个侍卫没有像上次那般押着我,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
短短一日却像历经了沧海桑田,又回到天牢,经过隔壁牢房时我侧头望过去,一个身材瘦弱衣衫褴褛的老头埋首缩在角落里。
驻足停在他牢门前,拍了拍栅栏,试探性的唤道:“老头!”
角落里的人影往里缩了缩,整个人彻底消失在黑暗的阴影中,可我隔得远远地也能感觉到他惊恐的颤抖。
“你怎么了?!”
我双手握紧栅栏,急急问道:“生病了吗?”可是他医术高明,连我的手伤都能治好又怎么会让自己生病呢?
“娘娘。”狱卒笑得一脸灿烂,走到我身旁,带着与往日截然相反的恭敬讨好道:“这老头被关在牢里已有几十年了。除了吃饭,小的从没见他挪动过。娘娘唤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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