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有孕一事陛下早就知晓，若想留下孩子不必等到今日。”秦悦走动了两步，却依旧面向我。“昨日陛下问我天牢中产下的孩子满不满足换心条件……我原想陛下是将皇后接出来为换心做准备。”

“不。”顾寒冽猛地挥袖将手背在身后。

“那么，是舍皇贵妃？”

秦悦一点也不畏惧他，还能听出他话中的笑意。

我的心已经揪成一团，我想过顾寒冽不待见这个孩子，也想过他会用药打掉孩子，却没曾想过他会用这个孩子的死亡去换另一个孩子的存活。

“不！”

顾寒冽似乎只会说“不”了，声音连连拔高。

秦悦没有放过他，步步紧逼道：“二选一。”

此话一出，让一贯沉着冷静的锦周国皇上也失了方寸。

我咬紧牙关，浑身战栗却只想听一个答案。

“皇后的孩子换了心就活不下了？”

他问的什么话？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顾寒冽最后还是选了步清烟，舍了我吗？

“自然。”

“对她可有影响？”

“不会。”

顾寒冽得到秦悦的两个回答后似乎有些难以接受又似得到救赎般长吁一口气。

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来，踏着花草走过去，高声质问：“顾寒冽！步清烟的孩子该活，我的孩子就该死吗？”

“你怎么……”在这？

顾寒冽像是没有料到我会突然从花丛中冒出来，伸手来握我的手，却被我一把挥开。

“你的手？！”

看着他震惊到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心里气极了，却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我的手怎么了？没有如你所料的残废一辈子你很失望吗？！”

“朕……”

“你真狠，对我残忍就罢了，为什么连我的孩子也不放过！”

“他也是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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