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冉脸一阵青,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江阮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你最好赶紧离开我的面前,别说话惹我。”
被江阮这么一说,江温冉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又往沙发上一坐,有种不会走的架势,“离开可以,把钱给我。”
就说,江温冉在这附近徘徊堵她,总要有个原因。
她不可能只是为了来逞两句口舌之快。
江阮问:“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他们把我和我妈摁在冷水里,我们因此住进医院,我妈更是被刺激得犯了病,现在躺在医院里,医药费难道并不是钱?你当然要对此负责。”
虽然很屈辱,但江温冉不得不说。
基本上所有的财产都交还了出去,别说医药费,现在她连个能看入眼的住处都没有。
医院的医药费一笔又一笔耗得飞快,几乎每一天下来就是支付不起的金额,江温冉已经拿不出任何钱来支付了。
她不知道江阮的住处,只能想到来老房子堵江阮,等了这么多天,今天一定要拿到钱才行!
江阮闻言笑起来,故作不解道:“那你应该去问傅成渊要才对,我什么要给?”
江温冉气极,“你!”
她还没有那么蠢!
“你有来找我的时间,都能找到工作赚到钱了,”江阮说:“我和你们一家人都没有关系了,还妄想着从我手里要,你觉得我会给吗?”
江温冉不是没想过去赚钱,只是这些年当大小姐当得安逸了,零花钱随随便便就有好几千。现在竟然辛辛苦苦工作那么久,才能拿到那少的可怜的几千块,她自然觉得不满足。
江阮猜到她在想什么,轻轻笑了下,什么都没说。
江温冉却不依不饶,自以为有理有据地说:“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江阮,你爸妈离开的时候没有遗嘱,所以按法定继承顺序,遗产原本就有我家的一部分!你现在却把那些全都拿走了,什么都没留!”
江阮觉得好笑,同时又有些许惊讶江建斌和陈月兰没有告诉她,再一想,也的确是,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呢。
“你应该先去问你的爸妈,有没有拿到这部分遗产,再问一问他们,这么多年里从我这里多拿了多少,起码要以百万单位起步。已经花出去的流水,我追不回来,也不想计较,免得因为算不清楚被反咬一口。从公司挪用的款项,你们早晚要补上,不是还到我手里,我也不会过问。”
江温冉的脸色已经变了,江阮顿了顿,又说:“说得难听一点,你们一家人都是靠着我爷爷、我爸妈的钱养着的,所以你才会发现,在把所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来之后,突然变得捉襟见拙。”
“你父亲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原本拿着我在江氏的股份就够他挥霍了,但他不满足,还要挪用公司资金,还要觊觎遗产之外的财产,我不知道他拿去做什么了。但事实是,你们已经拿走了那部分遗产,而且拿走的远远超出了应得的。”
“江温冉,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母亲,是不是这样。如果你不信,还要跟我算,我只好再翻陈年旧账了。到时候一笔一笔翻到你的面前,你就必须一笔一笔给我还清。”
门铃声悄然响起,江阮绕过江温冉去开门,换锁的师傅背着工具包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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