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不明透着暧昧,正喝水的瑾瑄被他的话给呛咳了,很快一只大手温柔的给她顺背,温热的气息扫着她的耳朵,想拉开一些距离,他却贴的更紧,最后直接坐在她身侧,将她抱坐在腿上。
她想下来,他却揽着不松手。嘴角噙着坏笑,“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抬头和他的目光相对,有些微怔。
他叹了口气你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说起了云秋和裴连城的私事儿“裴连城和尚云秋早在海城就认识,当年他还是裴氏的小开,她是海大的学生。尚云秋在海城裴氏实习的时候认识的他,两人在一起了两年,裴连城家里给订的有未婚妻,八点档的戏码。穷家女爱上富家公子哥,故事惯性杯具。”
后面的他没有说,瑾瑄也猜的出来,可是不懂为什么裴连城又追到宁城来,见他不愿深谈的表情,瞬间又些气恼,抓着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一咬,嫌弃他说的不够详细。
靳迟浅浅一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说“两人分开后,尚云秋突然消失,裴连城也没多在意,毕竟见多风月的人,身边来来去去的女子多了去,若是每个都上心,那得多费心神。
但是,有些人你守着时不觉得他有多好,真的离开了才知道她对自己有多重要,裴连城就是这样的人,婚礼将至,他却越来越急躁,家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只有他清楚自己失去了多重要的东西,一番查找才得知尚云秋回了宁城。
先是开了公司,派自己的堂弟裴舒城来坐镇,等尚云秋签订合同稳定下来后,他才直接空降,也就是你看到的,现在的实际情况。”
完全沉浸在故事中的瑾瑄,张嘴咬下靳迟夹过来的菜,浑然不觉,眼前突然一亮,抓住靳迟举筷的手兴奋的说“云秋家有个小孩子现在也就两岁多,你说会不会是裴兄的儿子?”
放下手了的筷子,任由娇妻抓挠,靳迟脸色微暗,对他们这种互动很不满意,似乎一晚上说了这么多话,都是在围绕别人的话题.
管他是不是裴连成的儿子,反正不是他儿子。靳迟很不高兴的将瑾瑄揽在胸前,狠狠的吻了上去。
门从外面推开,女人惊讶的呼声,韩钊的尴尬瞬间定格,放开怀里的人,抬头看见温静言的时候,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韩钊只觉得冷汗直流“温小姐,我都跟你说了,靳少和少奶奶在里面,你还非要闯,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温静言对韩钊的言辞置若罔闻,眼睛里含着泪,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一阵呜咽后颤着音说“阿迟,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凄厉的哭喊着,委屈的眼泪肆意横流。
屋内的气氛尴尬起来,瑾瑄还坐在他腿上,温静言深情的望着他,抽泣的呜咽声不止,梨花带雨甚是动人。靳迟紧抿着唇角,没有松开瑾瑄,眼神定定的迎上温静言的视线,仿佛在艰难的抉择着什么。
瑾瑄想从他腿上下来,不料却被他箍的更紧,他低沉的声音再次滑过耳际“静言,我结婚了,瑾瑄很好很懂事,在我最难的时候一直陪着我,没有半句怨言,半年时间不长,却是我最困难的时候。
说好听了是植物人,说难听些就是活死人,能不能醒来是个未知数。瑾瑄从未放弃过我,对我的悉心照顾,与靳家人的相处融洽,若不是她做的够好,想必靳家人不会对她如此。”
这些年,睡梦中总能听到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不停的跟他说话,偶尔咬了他的手指,马上又心疼的要死,使劲的去抚平齿痕。
虽然是梦境,也是事实。当时的他昏迷不醒,不代表毫无知觉。可是醒来后却把错都归咎给了她,言语的中伤,态度的冷漠。她都从容的应对,甚至不曾为自己辩解一句,一心只求离开。
当时年轻气盛说过一些混话,过后就后悔了。这次回来,一开始是奔着离婚回来的,他也清楚当初的婚姻,不愿意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但是,提出离婚,她无条件答应的时候,他的心好疼,撕心裂肺的疼,那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这婚他不离了,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
靳迟说完,温静言扑了过来,想要拉扯瑾瑄,被靳迟用胳膊挡住。
“都是你,是你抢走了阿迟,我们一起那么多年的感情,抵不过你半年的悉心照顾。你一个苏家养在外面的私生女,除了给他带来耻辱,你还能给他什么。”
此时的温静言毫无形象可言,什么名门闺秀,什么豪门淑媛,端庄贤淑早已折扣的不见踪影。
韩钊早已惊恐的身上冷汗津津。这姑奶奶还真敢说,那靳少的脸早就黑的不能看了,她再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下去,估计他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鱼。
韩钊拉着温静言苦笑着说“温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们家少爷少奶奶,两情相悦,情深似海,你还是别跟着瞎掺合了。”
眼看着韩钊把温静言拽了出去,靳迟也只是将拳头握紧又松开,始终抱着瑾瑄不曾松手,脸上的冷漠疏离,让人看了忍不住寒噤。
相较于他,瑾瑄没那么平静淡定,心中犹如擂鼓,万马奔腾。先不说温静言骂的那些都属实,就靳迟突然转性这点都让人难以接受。
就算是这样,心里还是被一阵阵暖流划过,温暖着整个心窝。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要说不激动是骗人的,要说不行动那是不可能的。如葱如玉的手捧着靳迟的脸,水眸潋滟唇色诱人,等靳迟反应过来,她已贴上他的凉薄。
双手攀着他的脖颈,两人唇齿交缠在一起。桌上菜肴飘香,室内春意怏然,风光旖旎。
就这样,许你一世安好。
就这样,陪你一生终老。
就这样,一直,一直,延伸下去……
两人从良辰美景出来,不意外的遇见一直等在外面的温静言。瑾瑄松开靳迟的手,“我到车上等你。”
温静言等在外面,一定是有话要对靳迟说,她现在不管是因为什么身份杵在这儿都是碍眼。她一向都有自知之明,与其等别人提出来,不如自己先说出来。
靳迟点头伫立在原地不动,下一秒温静言直接扑进了靳迟怀里。靳迟没有动,任由她死死的抱着,哭着跟他说不分开。
“阿迟,别不要我,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不去惹苏瑾瑄好不好?”眼泪哭花了精致的妆容,濡湿了靳迟纯手工定制的衬衫,就连之前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有些散乱。
手臂紧紧缠绕着靳迟的腰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靳迟抬手拍了怕她的背,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温静言像是触电似的放开了他,一脸的难以置信的表情,边摇头边后退,似是刚认识靳迟一般。
又见靳迟的嘴唇张张合合,温静言蹲地抱头痛哭,靳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会儿韩钊就从良辰美景里跑了出来,同他交代了几句,甚至没再多看她一眼,靳迟走过来坐进驾驶室关上了车门。
一路两人皆是沉默不语,瑾瑄觉得心里堵的慌,这一切来的太快,太不正常。
洗漱完躺在床上,身侧的床位沉了下去,瑾瑄翻身过来,头枕着他的肩膀,眼睛有些酸涩。
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揽着他腰身的手臂缓缓收紧。听到他的抽气声,才想起他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才松开了些并未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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