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无双果然没有食言,每天都来陪她,偶尔教授一些乐理知识,她偶尔也逼着他画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赫连无双的画真的很美,她虽然不懂画,但是看到他的画就觉得赏心悦目,然后拍他一通马屁,换来他的几个大白眼。高兴的时候她也唱着调子奇怪的歌,词也写得很直白,但是很好听,她的声音就像是她窗台上的风铃,脆脆的。看着她站在自己的前面,唱着歌,两只手比划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和着她的歌觉得很协调。赫连无双一手托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看都觉得好有意思。忽然想起苏临月,他是从哪里捡来的,如果是自己先捡到她的就好了,他一定时时刻刻将她放在身边,多招人喜欢啊。赫连无双没发觉在他面前他变得太多了,已经到了不受控制的地步。她出门总是会给他带礼物,买到好吃的会记得分给他,有时候会做些奇怪的食物,但是做得真的很好,脸皮很厚,即使冷着她她依然笑嘻嘻的样子,却不觉得没脸没皮,只要在他面前总是说个不停,好奇心强得什么都要问问清楚,偶尔还会撒娇,和她相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本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渐渐习惯了她。
“我听轻言说是哪里的县城遭了雪灾,南宫亦恒要去赈灾,曦曦也要跟着去,你说我要和他说说,他会不会也让我跟着去啊?”两人闹了许久,她忽然来这么一句。
“你去干什么?”他是生气,没事瞎凑什么热闹,又不是去玩。
“到处走走啊,每天都在屋子里,怪难受的,我好久没出过门了。”
“威宁县离这里好几百里路,光说路程就要走差不多半个月,路途遥远就不说了,路上可能还会遇到山贼土匪,很危险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赫连无双知道她不是说说而已,于是给她分析了厉害关系。
“额,可我还是想去,路途远没关系,反正是坐车,至于山贼什么的,南宫亦恒那么厉害,几个小毛贼应该不在话下。”
“和你说也说了,去不去我也管不着。”见她不听,赫连无双觉得恼怒,好心当驴肝肺,她爱听不听。于是气冲冲走了,等走远了又开始懊恼,他这是发什么脾气,关他什么事,但是还是很生气,她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的时候也没理她。平凡去和她说出远门的时候他也没台眼看她,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哄高兴了才罢休,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他不理她,她说了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到时候就不要再生气了就跑走了。他气得将书扔在桌子上,一个轻功追上去,在墙头看她车子越走越远,想到她可能两个月以后就回来了,也没多久,耷拉着脑袋回去了,红姑看他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公子,你应当多想想大业,不要被一个丫头左右了情绪,你最近表现得太过了。”
看了眼苦口婆心的红姑,赫连无双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愧疚之意,答了声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平凡兴奋的和南宫曦聊着天。
“曦曦你怎么都不来看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你也不来,没良心的。”
“对不起啦,我不能随意出宫来的。这下我们可以在一起好几个月呢。”她不能说因为她母妃知道了她喜欢魏子龙将她关起来了,不然被赶车的魏子龙听去还不得笑话死她。
“喔,那你父皇怎么就答应你去赈灾了?”
“嘿嘿,简单,就说我身为荣升公主,当以百姓之福为己任,然后等等就来了。”
“你父皇可真好忽悠。”他这话一出,就见南宫亦恒瞪着她,“额,相信我,没有要贬低你爹的意思,你不要瞪着我,这个样子不帅了”。南宫亦恒无语,不理她,喝了口茶不说话。平凡撇撇嘴,乖乖的闭上嘴,不惹他,这人小气吧啦的。
南宫曦对她笑笑,表示没事的,两个姑娘一说起话来就没玩没了,南宫亦恒很后悔为何会让她俩和他一辆马车,整整一天都在说个不停,吵得他头疼,实在无法理解,她们为何会有这么多说的。天快黑时,一行人到达客栈,这里是去好几个省县的交通要道,虽然附近没什么人家,但是里面的人很多,客栈也很大。下了车平凡才看见她们人数多得超乎她的想象,好几百人,好几十车物资,有粮食,药材,还有取暖的东西,多得在马车上堆起像一座座的小山,看得出来都是正规的军队,一个个的站得直直的,卸货行动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涣散。
走了几天两个姑娘的话慢慢变少,看得出来她们脸上的疲惫之色。非要跟着来,吃点苦头才好,南宫亦恒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就答应让平凡一起,队伍里全是行军打仗的汉子,她们两个跟着有点不妥,丫鬟倒是没什么,这两个都是没吃过苦的主,看来有得受了。
走到第七天的时候,雪越来越厚,他们的步伐也越来越慢,威宁县靠近龙国,可能情况更糟,南宫亦恒觉得比想象中还要老火。一行人没赶上下一个客栈,夜晚太黑,赶路危险,只得安营扎寨。夜晚风吹得厉害,呜呜作响,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劣天气的两个姑娘抱作一团取暖,即使没那么冷也没睡着,风太大,又是山里面,声音有点烦人。但是太累了,两人也没说话。
平凡隐隐约约听见:“王爷,照这个速度,我们可能不能在规定时间到达,还有这人疲马乏的,要是遇上山贼可能要吃亏啊。”一副将担忧的说道,希望他能想个好办法,毕竟大家很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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