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昨夜狂风大作,吹得房檐下的灯笼不停摇晃,呜呜的声音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恐怖感,就像在电影院看恐怖片的感觉,平凡缩在被子里辗转好久才睡着。
清早醒来,平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窗户,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树上残留的叶子一片不剩,有的只是一层白雪,不过那银装素裹的样子比起春天绿叶盎然的样子来也豪不逊色。洗漱完毕,轻言端来早餐时说道:“姑娘,您多添件衣服,今日下雪,外面都铺了一地,比往日冷了许多。”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轻言也没多说什么,两人早已养成了默契,平凡不喜欢身边随时有个人跟着,而这里只有轻言一个丫头,事情也多,没事两人都是个忙个的,除非平凡有什么事或是要上街的时候才去叫上她,平时她喜欢往赫连无双那里跑,和他说话,也不喜欢有人听着,时间长了轻言也就不跟着她了,以免糟人烦。
冬天的白日较短,现在也没阳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平凡觉得无聊,又不想看书练琴,于是披上披风,准备去赫连无双那里看看,去刷刷存在感,不然依他的性子,几天不和他说话他就冷下来,好久才能恢复过来,就像游戏里面的技能需要冷却时间。
去到赫连无双的院子,没见到他,于是向正在收拾屋子的丫鬟问道:“小美女,你们公子呢?”小丫鬟十二三岁的样子,赫连无双长得倾国倾城,这样的男子,他的丫鬟自然都偷偷的喜欢着,觉得能伺候他都是自己的荣幸,知道他性子冷淡,但是对平凡却不一样,反正是见了她那生人勿进的气场就不见了,小丫鬟们都挺嫉妒她的,本来想冷着她不理,但是那声小美女叫她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公子出门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姑娘有时奴婢可以代为转告。”“哦,不用了,你去忙吧,我等一会儿,他不来我就走了。”“那姑娘你请自便。”丫鬟说完便忙自己的去了,也没怎么招呼她。
平凡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于是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是在思考什么,其实她只是无聊了而已,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知过了多久,平凡拨弄他的琴好一会儿,停下来去到外面滚雪球,披风被她放在屋里的椅子上。没有戴手套,才没一会儿手就没了知觉,不过刚好就感觉不到冷了,赫连无双院子里的丫鬟见她一个人在雪地里玩,觉得她脑袋肯定有问题,这大冷的天去玩雪,也不知道冷,有个别心好一点的本想去劝她,但是想起公子对她不一般硬是忍住了,管她能,病了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小姑娘的心思,本没有什么大恶的感觉,小小的邪恶了一下。只是平凡根本不会知道。
丫鬟们开始的时候是好奇,窃窃私语了一会儿被红姑骂了一顿,一个个的红着眼睛做事情去了。红姑看着雪地里繁忙身影,动也没动,好一会儿才离开,没管她。平凡堆了个胖嘟嘟大肚子的雪人,去厨房找来东西给它配上眼睛和鼻子,笑得傻气的雪人看上去很温暖,平凡看着它,得意的摸摸鼻子,站了一会儿,忽然一阵风吹来,冷得她直打哆嗦,平凡才发现鞋子衣角都湿透了,急忙跑回自己的院子去,脱了鞋子衣服,换上干的衣物爬到*上去,虽然没有炕,但是屋子里燃着碳,很暖和。
赫连无双回来,看见院子里那傻模样的雪人愣了一下,看见椅子上的披风,知道是她弄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之前不愉快的心情一扫而光,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拿起椅子上的披风出门去,去看她总得有个借口,不然觉得怪怪的。红姑看着出门去的身影,摇了摇头,看来得好好和他说道一番了。
赫连无双身上还带着寒气,在外间站着,斗干净身上的雪花,喊了两便听见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于是急忙走进去,想必她是玩雪被冻得生病了。她的窗子是开着的,赫连无双放下手里的披风,关上窗子来看*上的人,只见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有大滴的汗珠,眉头拧得像麻花,眼睛本是闭着的,听见他进来了才睁开眼来。“花花你回来了。”她虚弱的挤出一个笑来。
“是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他自己可能都没发觉。
“肚子好痛,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没吃什么东西啊,就是好痛。”
赫连无双把了一下脉,不由得邹眉,也没怎么,就是有点虚而已,她怎么就痛成这样了。忽然看见她愣了一下,然后将头缩进被子里,出来时手沾了血,于是大惊道“怎么会流血了,我没有受伤啊!”那样子急得都快哭了。赫连无双本想拉开被子看看是哪里流血了,但是她确紧紧的拉着被子不给看,差不多快哭了。
赫连无双见他死活不给看,想到她流血的地方可能不能给人看,忽然想起书上写的女子十三四岁就会来葵水,红姑曾给他看过这些书,说是他已经长大,需要这些。看她那又羞又急又痛的样子,心里想到,原来她是张成女人了,看样子她是不知道呢,也对,没有姐妹母亲,自然不会有人交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花花你发什么呆?我好痛啊,一直这样流血会不会死掉啊?我再也见不到我师傅了。”说完眼泪就要掉下来,她觉得自己是要死了,不然花花怎么会不说话。
听见她说苏临月,他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于是冷声道:“放心,你不会死的。”
“真的?”她显然是在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嗯,你等一会儿。”然后扔给她他手里的暖炉,“用它捂着肚子会舒服一点。”于是出门去。
平凡就傻傻的等着,她相信赫连无双会想办法的,虽然他冷冷的,但是人还是相当靠谱的。他回来的时候带来了红姑,平凡奇怪的看着这个脸色不善的女人,疑惑。“别看了,女人都会这样,以后每月都会来这个,你要记得每月的这个日子,然后注意一些。”“哦!”平凡答应了一声,心想每个月都会来这个,而且还每次好几天,流这么多血都不会死人的么。当然了她没问,因为她也不喜欢这个总是板着脸的女人,每次她去找赫连无双的时候她都会横眉对她,就像她会拐跑她家主子似的。不过后来她真的拐跑了人家的主子,当然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轻言回来被红姑骂了一顿,说她身为奴才竟然不知伺候好主子,主子生病了也不知道,是在该死。本来轻言是王府的丫鬟,即使是奴婢也轮不到她来管教,但是轻言觉得她确实是失职了,被骂也是应该的,如果被王爷知道还不得脱曾皮。红姑离开后,赫连无双一直坐在外间没离开,等轻言换好被子*单离开他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进来。“喝了它就不会那么痛了。”
“一,黑乎乎的,这是什么东西?”
“药,不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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