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楼这家客栈不算气派,但门面够大布置雅致,在它的左侧依着一条河环境优美。
时间已经接近亥时,客栈已经打样,就只剩二个小二收拾客人留下的残食。
在大厅的正中间的桌子前,陆一平满腹心事的坐在那里,他一手持茶杯、一手持杯盖。他就这样坐了一个时辰,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思不在茶上,要不然茶早已凉掉也不会浑然不知。
而他身边那两个爱操心的人,全坐在楼梯的最后的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盯着陆一平,陆一平坐在那里多久时间,他俩就唉声叹气多久。
僵持了好久,总有人耗不下去,那个人就是小琴,金小琴有些坐不住了,她又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刘书俊道:“喂,他已经在那坐了一个时辰,去叫一叫,让他动一动免得锈了。”
刘书俊没动只是用眼睛斜了她一眼,继续保持原样道:“有胆子你去,我可不想找不自在。”陆一平在周家受的什么样的鸟气,他心里最清楚,别看陆一平现在不动声色,保不齐就是一颗炸弹,他可不想做那挨炸的。
听了他的话金小琴将托下巴的手放在膝上,直直的瞪着刘书俊,她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她的想法很简单,少爷不开心就得去开解,气冲冲的金小琴,尽量压低声音:“怎么回事,叫你去你就去,磨叽什么。”
少爷就在前面,刘书俊哪能多说什么。如果让金小琴知道了,非得闹个鸡飞狗跳,含糊道:“他要安静一会的。”
“有这么安静的吗?”金小琴指着陆一平的后背道:“他坐在那已经一个时辰了,在这样下去非变成望妻石不可。”
‘嘘’她的声音这么大,被少爷听到就完了,他连忙抬手指在嘴边比划了比划,见陆一平回头,才放下心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让他听到。”
这还察觉不出有事,是不是蠢了些,金小琴起身站到书俊面前,弯下身瞪大双眼,用力瞧,气呼呼道:“以前发生多大的案子,他都没有这样过。一定有事说。”
被她瞧得有些心虚,自然而然把头扭到一边,摇了摇头道:“他没事。”
听了一肚子火,金小琴伸手捧住刘书俊的脸,用力扳过来让他面冲自己,盯着那张被自己挤得变形的脸气道:“你当我这两只眼睛是出气使得,他那副样子瞎子都看得出来有事。你当我蠢,还是当我傻呀!快说。”
书俊连眨两下眼睛,眼珠转到一旁不瞅小琴道:“别瞎猜没事。”
“行,你不说,我去问少爷。”将捧在手中的脸一丢,转身就走。
说风就是雨,刘书俊紧抓慢抓没抓住,他连忙站起身抬脚追了过去,如果不拦住她,冲她的脾气非得把少爷气出个好歹。
坐了好久陆一平总算动了动,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就这样凭空想是没有任何结果的,水儿现在是死是活,只是周若宁的一面之词。如果想有个结果,自己一定要着手调查。
陆一平脑中全是那张字条的字,他口中喃喃道:“莫听、莫信。”正待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被人拍了一下后肩。陆一平还未回过神来,手中的茶杯已被夺走,一平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金小琴,勉强一笑道:“有事。”
金小琴一脸‘你有事才对’的望着一平,保持笑脸问:“这是我该问少爷的吧!”
一平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手中的茶杯盖,眉头一皱道:“我没事。”
金小琴也放下茶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正经道:“我跟少爷几年了。”
陆一平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轻垂眉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现在还没想明白,所以你就别问了。”
这不清不楚的,晚上怎么睡得着呀!金小琴不甘心质问:“少爷和少奶奶吵架了。”
陆一平双唇紧抿,脸色微微一黯,良久摇摇头道:“没有。”
“明明就、、、、、、”还未讲完手臂就被人拉住了,金小琴回头一看书俊在自己身后向自己挤眉弄眼,金小琴不解问:“你眼进沙子了。”
刘书俊现在只想一巴掌把她拍晕,勉强一笑从牙里挤出几个字:“你不是累了吗?还不去睡。”
困什么困,金小琴瞪了这不懂事的人一眼,甩开他的手刚要开口,就又被人打断了。
“陆公子的药煎好了,可以喝了。”说着从一旁走过来一名大约三十九岁的妇人,这妇人就是这客栈的老板娘于香兰。于香兰将托盘上的药碗端下来都:“陆公子请喝药。”说着把药递给了陆一平。
“谢谢。”陆一平接过药勉强一笑。
笑得如此勉强一定有事,她也不管陆一平的脸色是否好看,她认为少爷不开心如果不问清楚,才是对少爷的不好。因为不问清楚就不知该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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