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宸的这一声霍将军喊的心服口服。

“当初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问的是四年前，霍长舟大败狼族，俘虏了狼族首领回到京城，皇帝却放走了这位狼族首领，还送了一位公主去和亲那件事。

在知道狼族眼里的大梁百姓就仿佛他们圈养的牛羊，没事就来劫掠

一番，甚至还把大梁百姓当成食物之后，陆舒宸只恨自己不能亲身前往战场，亲手砍下狼族的头颅以泄愤。

那么霍长舟在边境八年，是怎么忍得下皇室的种种行为的？

好半晌，霍长舟才道了一句。

“因为朔州的百姓很苦。”

好不容易把胃吐空了吐无可吐的陆舒窈刚走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她怔在了原地。

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对生活的要求可能真的很低，能够活下去，能吃饱肚子，有衣服穿，逢年过节能够吃上一些平时吃不到的东西，能攒点钱买一些想了很久的物件，可能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但是对于生活在朔州的老百姓来说，这样的日子也是奢望。

“朔州的百姓的祖辈都是听了朝廷的安排迁过去的，就是为了维持大梁的边境不至于被狼族悄悄的占去，但是这几百年来，平时他们要承担被狼族劫掠的风险，战争开始了，他们要供养军队，一旦破城……”

破城之后被狼族劫掠的老百姓，下场自然可以想象。

陆舒窈顿时明白过来，霍长舟固然可以不满皇帝的安排，但是也许他就再也不能戍守在边境，而那些老百姓，失去了一位能够将百姓放在心里的将军，可能日子会过得更苦。

陆舒窈觉得自己今天像是重新认识了霍长舟一样。

“陆大娘子。”

陆舒窈应了一声。

“对于狼族来说，他们发动战争都是有理由的，

遭遇天灾牧民也活不下去，所以需要劫掠物资，一个特别好战的可汗，或者说有人给了他们足够的利益让他们发动战争。”

“因为战争对于各部落来说，是一定会有所谓的勇士牺牲的，严重的可能影响到某一个部落在草原上的地位，可汗想要说服大部分部落支持他发动战争也需要理由，你还记得你梦里有类似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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