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违逆,跟着他的侍卫们匆匆离开了王府。
回首望去,他站在滚滚浊流般4散奔跑的王府下人仆役中,满面血泪望着她,无限深情,无限眷恋……
那是从荣留在她记忆中的最后容颜。
阿荣……阿荣……
你等我,我目前还不能来见你和辛哥!
对我有恩的冯皇后(晋帝石重贵的皇后,冯濛之女)1家沦为了辽人的俘虏,已经被押往辽国上京,我必须把他们救出来,报答冯皇后1家当年的收留之恩……
阿荣,等我报答了冯家之恩,再来见你们!
甄姝打马掠过茫茫原野,目光跟着南飞的鸿雁,望向中原故土,泪水1滴滴洒落在风中。
……
4年后。
因为耶律阮大兴汉化改制,并且不顾契丹诸部贵族反对,坚持立汉女甄氏为皇后,以察割为主的契丹旧势力,趁耶律阮南下之机发动叛乱。
御帐外火光冲天,喊杀4起,马蹄动地。
“快走,姐姐——”耶律阮1边挥刀砍杀闯入御帐的叛军,1边血泪满面地嘶声喊道,“快走啊,姐姐,去给我们的儿子报讯!”
“不,阿荣(阿阮),这次我不会离开你——”甄姝扑上去,在乱兵的刀剑寒光下,迸溅的血光中,紧紧地抱住了他,“要死1起死!我不要再与你分开——”
这1次,她终于如愿以偿,与他死在了1起……
【本文几位女性角色的历史原型:
其1,夏清姿的原型:昭懿夏皇后。
《旧5代史》关于她的记载只有寥寥几句:“明宗昭懿皇后夏氏,生秦王从荣及闵帝(从厚)。同光初,后以疾崩,明宗即位,追封为晋国夫人。长兴中,明宗以秦、宋2王位望既隆,因思从贵之义,乃下制追册为皇后,兼定懿号。既而有司上谥曰昭懿。”
另外,在术士周元豹的列传里,提到了昭懿夏皇后,这件事在本文也有写到,见本文第2卷136章。
《新5代史》关于昭懿夏皇后的记载更少,只有这样几句:“夏氏无封爵,明宗未即位前卒。明宗天成元年,追封夏氏晋国夫人。长兴元年,夏氏所生2子皆已王,乃追册为皇后,谥曰昭懿。”
《资治通鉴》里没有找到关于这位皇后的记载。
正因为记载少,作者可以充分发挥想象——这或许就是我之所以选择昭懿夏皇后作为女主的原因吧。
其2,曹素秋的原型:和武显曹皇后。
《资治通鉴?后唐纪8》记载,石敬瑭被李从珂软禁在洛阳,不得不装病。当时,多亏曹太后向李从珂求情,石敬瑭才得以脱身。(“帝即位,敬瑭不得已入朝,山陵既毕,不敢言归。时敬瑭久病赢瘠,太后及魏国公主屡为之言。”)
还记载,石敬瑭曾经贿赂曹太后的侍女,让她们窃取李从珂的军国机密。(“敬瑭赂太后左右,令伺帝之密谋,事无巨细皆知之。”)
1位太后,身边侍女都被女婿收买了,她会不知道吗?!
如果她真的那么糊涂,又是怎样混成太后的?
史书说曹太后自愿跟随从珂自焚,我高度怀疑是史家“为尊者讳”。所以在我笔下,曹太后是被李从珂强行押去的。
其3,花见羞的原型:王淑妃。
关于她与李从珂,史书有多处蛛丝马迹,表明两人关系非同1般。
《资治通鉴?后唐纪8》记载:李从珂被安重诲陷害,在府中闭门戴罪时,花见羞数次派孟汉琼前往慰问安抚李从珂。(“初,潞王罢河中,归私第,王淑妃数遣孟汉琼存抚之。”)
又记载:安重诲诬陷从珂谋反,幸亏花见羞从中保护,从珂才没有被治罪。(“自通至镇,承重诲旨,籍军府甲仗数上之,以为从珂私造,赖王德妃居中保护,从珂由是得免。”)
又记载:从珂在凤翔起兵谋反,花见羞的继子刘遂雍主动献出长安城投降,还把城中财富献给从珂。(“庚申,潞王至长安,遂雍迎谒,率民财以充赏。”)
《新5代史》记载:从珂登基,在花见羞宫中摆酒,花见羞举杯说:“请允许我入寺庙为比丘。”(废帝入立,尝置酒妃院,妃举酒曰:“愿辞皇帝为比丘尼。”)
以上记载可见,花见羞与李从珂私交甚笃。
同时,花见羞又与孟汉琼勾结,谋害李从荣。(“明宗病,妃与宦者孟汉琼出纳左右,遂专用事,杀安重诲、秦王从荣,皆与焉。”)
《新5代史》记载,李嗣源病重时,李从荣入宫问疾,李嗣源已经不省人事。从荣刚离去,就听到1阵哭声,以为李嗣源驾崩,这才兴兵入宫准备继位。(“其入问疾也,见帝已不知人,既去,而闻宫中哭声,以谓帝已崩矣,乃谋以兵入宫”)
这阵诡异的哭声怎么来的?史书没说。我认为,很可能是花见羞和孟汉琼设的诡计,为了逼反从荣。
毕竟,史书有明文记载,杀害李从荣,花见羞与孟汉琼都参与了。
其4,甄姝的原型:辽国历史上唯1的汉女皇后。
《辽史》和《契丹国志》都记载她是耶律阮跟随耶律德光南征时俘获的“后唐宫人”。
史书记载,甄皇后深受耶律阮宠爱,为了她,耶律阮顶着契丹贵族重臣的压力,打破了辽国皇后只能娶于萧氏的惯例,坚持立她为皇后。
后来在察割之乱中,甄皇后和耶律阮1起死于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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