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有些怕疼,亚子哥哥说,多有几次就会越来越好。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与亚子哥哥1起体会攀至巫山之顶的极.乐,就这样永远失去了他……
她满脑子想着另1个男人时,李嗣源进来了。
他已经脱下新郎礼服,只穿白绢单衫,当他在烛光里脱下单衫,露出赤果的上身,清姿整个人呆住了。
烛光映着李嗣源浅麦色的皮肤,宽肩、劲腰、修长的4肢、紧致而流畅的肌肉线条,身材精壮俊美得令人目眩。
然而可惜的是,他身上纵横遍布着数十道深浅不1的新旧伤疤,烛火光影摇曳下,看上去十分狰狞。
看见清姿瞪得圆圆的眼睛惊惧地盯着他,李嗣源低沉地问:“怎么?我的身体很丑?”
清姿拼命摇头,眼里涌上1层泪:“没有,怎会……”
他抬起她的下颌,近在咫尺地凝视她盈满泪水的眼睛。
她想解释:怎么会觉得你的身体丑,你可知道,你1直是我心中的神……
但她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嘴唇触到她的唇那1刻,她身子颤了1下,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双手已经抬起来,却停在半空。
他的气息极清新,带着雨后草木的味道。他吻得又是那样温柔而深情,她绝没想到他这样1个沙场虎将,会这样温柔。
由浅入深,渐渐地,渐渐地,从轻如雨点的吻,愈渐缠绵炽.热,最后又慢慢地低回,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就像天边余晖消失前,最后1抹令人眷恋的霞光。
她许久才睁开眼睛,脸上浅浅的红着,无措地望着他,湿润的长睫轻颤着,带着迷惘,不知所措,也有1星半点的沉迷。
她的样子实在令他爱煞了,忍不住再次低下头吻她,这次,她半点没有抗拒,而是仰着头,双手搂住他脖颈,彻底地沦陷了……
感觉到她的回应,他1下子燃烧起来,炽.热的吻带着压抑克制已久的情意,从她不住轻颤的睫毛,到她可爱的小鼻尖,再到柔软香甜的唇,1点点地吻过去。
狂热的吻忽然停留在脖颈,她微微睁开眼,看见他的瞳孔凝成针尖般的1点,正死死盯着她的胸口。
她低下头——亚子哥哥送她的镂雕狮子金指环,她用丝绳挂在颈间,从十2岁到如今,已经戴了快十年了!
李嗣源俯在她上方1动不动,深邃的眼里,燃烧着痛苦的烈焰,唇线紧抿得如同刀锋。
他认得这东西,当日,她从陕州跑到他的军营,为了向他解释自己为何要来投奔河东,曾经摘下这个指环递给他,告诉他这是亚子哥哥当年赠送的。
后来,他还给她时,曾经触到她手上的肌肤,那是他第1次触到如此温软娇嫩的肌肤……
李嗣源放开她,翻身朝床里,背对她1言不发。
清姿无措地望着他宽厚健硕的背部,隐隐红光映照下,只见他结实的背肌上有几道梅花般的伤疤,应该是拔掉箭头后留下的疤,还有1条纵贯整个肩背的狰狞长疤,像1条肉粉色的蛇攀在他背部。
忽然就有无边无际的柔情与心疼涌上来,她从后面抱住他:“对不起,指环我摘了,以后不戴了……”
他伤痕遍布的健硕脊背仍对着她,森冷地沉默着。
“大太保,莫要生气……”她的声音带着无尽委屈,丰盈的部位紧紧贴住他的背,接着将她滑嫩的小脸贴上去,最后是柔软的唇。
他感觉到她在用嘴唇,吻他背上的伤疤,极轻又温柔。
他喉咙深处呻银了1声,却故意用冷沉的声音道:“莫再叫我大太保。”
“李横冲行吗……”
“那是外号,不是夫妻间叫的。”
她静了1会,然后1点点亲吻他背肌上那道长疤,轻轻唤他:“邈佶烈……”
“你知道我的沙陀名?”他的身体微微震了1下,自从十岁那年父亲战死,他被李克用收为养子,赐名“李嗣源”,就再也没人叫过他的沙陀名字,“不行,这是我亲爹才叫的,除了他再没人用这个名字叫过我。”
她想了想,忽然调皮道:“叫你源叔可好?”
她想起刘宛卿第1次见到李从珂,对着十岁的从珂叫“叔叔”的事了。
“什么?”李嗣源无语,“从前老5(5太保)府里有个管事的叫做‘袁叔’……”
她将脸埋在他背上发出被闷住的格格笑声,热热的气息拂在他肌肤上,他猛地翻身压住她:“死丫头,你逗我!”
她笑得杏眼弯弯,艳光4射,长发如大把漆黑的扇子铺洒在枕上,美得令人窒息。
“叫我嗣源……”他俯身吻上她精致的锁骨——李存勖送她的那枚金指环果然已经摘去,她藏到何处去了?
“嗣源……”娇媚的声音令人销.魂,半阖的星眸迷濛如雾。
他用狂热的吻回应她,却听她接着道,“嗣源叔叔……源叔……”
“你这个……”他喷在她颈间的气息愈加滚烫炽.热,把她整个地拥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像是要将她搂进骨髓里,“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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