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芸点点头,她是真心关心白蝶,李存勖几乎不碰她,她已经不可能有亲生孩子。
白蝶是婢女出身,毫无家世背景,日后假如生了儿子,韩灵芸就可以把这个儿子养在自己名下。
“昨个我娘家的嫂子来看我,带了些蛋黄桂花酥,我吃着觉得不错,你们都尝尝吧。”韩灵芸说着让侍女端上点心。
众妾正在优雅无声地品尝桂花酥,突然,1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侯夫人用丝帕捂着嘴,弯腰发出痛苦的干呕。
坐在侯夫人旁边的伊萍桃花眼蓦地亮了,跟着弯下腰瞅着侯夫人,声音亮丽清脆犹如破晓莺啼:“哟,夹寨夫人莫不是有了吧?”
众人嘴角都抿起了笑意,却又强忍着不敢笑出声。
侯夫人是李存勖攻破潞州夹寨时俘虏的,不知从何时起,王府里都把她叫做“夹寨夫人”。
“还不快给侯夫人送个唾盂去。”韩灵芸对旁边的侍女道。
侯夫人对她1向恭敬,所以韩灵芸不忍心跟大家1样叫她“夹寨夫人”。
侍女奉上银唾盂,侯夫人将刚才吃的酥吐了个干净,用丝帕擦着嘴角污渍,抬起泪珠点点的娇美面庞:“妾无状了,王妃恕罪!”
韩灵芸清淡1笑:“你有何罪?只怕是有喜了,叫个郎中来瞧瞧吧,就叫给白夫人保胎的那位薛郎中。”
说罢派人去请薛郎中。
不多时,薛郎中来了,给侯夫人拿脉后说,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伊萍撇了撇嘴角,桃花眼波光流转,怪腔怪调地说:“郎中你可看仔细了,真是两个多月?若差个十天半月的,从脉象看得出来吗?”
“这……”薛郎中惶惶然看着伊萍,无言以对。
侯夫人脸色霎时惨白,红菱般的小嘴微微颤抖。
她之前是梁军大将符道昭的侍妾,被李存勖俘虏刚好两个多月,伊萍这是在暗示,她的孩子有可能是符道昭的。
韩灵芸也觉得此事干系重大,李存勖本来就对她这个正妻不满,若是在侯夫人的事上出了什么纰漏,李存勖怕是要借此对她发难。
于是韩灵芸慎重地盘问薛郎中:“郎中,你所说的两个多月,到底是两个月0几天?”
“这……大致在两个月078天或者十几天……”薛郎中胡子微微颤抖,惶惶不安地答道。
韩灵芸皱眉道:“到底是两个月078天,还是十几天?”
“这……脉象只能看出大概的月份……”薛郎中战战兢兢地答道。
韩灵芸极为不悦:“我看是你医术平平,我就不信别的郎中也跟你1样看不出……”说着转头便叫侍女再去另请个郎中。
侯夫人见她们如此羞辱自己,不禁红了眼圈,酥胸起伏,手里的丝帕紧紧攥成了1团。
就在这时,她听见1把天籁般优美动听的嗓音:
“王妃,可否听妾1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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