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睡“美容觉”的秦景一点也没感觉出来,委实是赢公子早已经被她贴过古道热肠,仗义任侠的标签,而且……谁叫赢公子素爱作死,从楼寂夜困他们那井底脱身时,在脉道底下,赢公子无意中透露过他的审美观。然后,嘴里还特别没出溜地告诉秦景——他深好甜软娇美型女修,至于秦景这样的,拿来做好兄弟再合适不过!
秦景点头应声,然后双手托着长钧转身,转过身去后,秦景立刻对着长钧挑眉而笑,她觉得自己此时挺像个怪阿姨的,心里默默对这会撒娇的剑道:“乖,用完就还,不带你走,真哒,不骗你。”
“这小气得,我带你漫天飞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带我玩呢。”赢清一怎么都忍不住拿话戳一戳秦景,然后气爽神清。
玄湛点头,轻应一声,有片刻恍惚,但很快目清神清明,叫来他徒弟道:“去剑阁将长钧取来。”
秦景巴不得呢,她对友情的追求,远高于对爱情的追求,一听赢公子觉得她适合做好兄弟,于是她就热情地拿人当好姐妹了……
“早。”玄湛将剑收回乾坤戒中时,打量了秦景一眼,今日着一件较竹青略淡几分的罗裳,交领窄袖,衣身松松而罩,仿如薄雾萦绕的一片竹林。张临素当年惯爱穿这颜色,倒头回见秦景穿,玄湛手一抬,引秦景入殿阁中就坐,“请教剑法?我记得昨日见你,你还不曾修剑法。”
“噢,也是。”赢清一坐下来,一边看刚看秦景画的星图,一边道,“也没什么,辅修的剑法,一个不成还能换一个,总能找到合适的,我这也是免得你白费工夫。”
妈呀,好宠溺的感觉,状似会撒娇的飞剑,仿佛在安抚撒娇飞剑的道君,真让人想捧脸发痴。
长钧才是玄湛的配剑,之所以平时不用,全因长钧剑一出,练剑就不是现在这动静,长钧也是他成为剑道道君是,在剑池中取出的剑,既是剑道所指,也是剑法所承。只要他还是剑道道君一日,长钧就是剑道的传承载体。
长钧很快停下,自己乖乖钻进玄湛手中,然后一直在震动,像是在兴奋地问:“道君,咱们戳谁,戳谁啊,快说快说,我都等不及了。”
剑道承认与否,如今,只需问长钧。
或是感应到她来,玄湛将剑势一收,禁制便趁势放开,秦景这才敢收起飞舟落地:“道君早安。”
长钧瞬间不震了,如果是个人,秦景觉得它一定会委屈得瘪着小嘴,满脸即将被无情抛弃的明媚忧伤,但长钧却并没有拒绝秦景伸来的手。
说话间,两人已到流金顶上空,赢清一驭剑便从飞舟上下去,叫秦景问明剑法一事后,早点回桃山去。秦景答应一声,驾飞舟向无应山去,到无应山上空时低头一看,玄湛道君正在殿阁前的空地上练剑,那动静……看得秦景一阵一阵眼热,什么时候她的剑法才能到玄湛道君这程度,一剑之威,就是有禁制收敛着,也照样能令人心悸胆寒。
斜瞪赢公子一眼,秦景没好气地坐下,赢公子给她倒茶,她连灌三杯心情都没能转好,热炕头美梦中上叫人泼冰水什么的,完全让人不想原谅他呀:“那要怎么样才能确定适合不适合自己?”
笑看着秦景瞪他一眼,高抬下巴往她屋里走去,上台阶时好玄没被绊着,赢清一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当把一个人系在心头时,她怎么样作态,都可令人愉悦而笑,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脸上写着“我决定今天不跟你玩”,格外可爱清新。她这不解风情的样,十足招人,原来不解风情的人,最招人的状态就是不解风情,说破许就不再这样有趣。
“哼。”哼完秦景自己就笑了,斜睨赢公子一眼,又道,“你上哪去,大清早的。”
平时长钧都在剑阁里供养着,只玄湛出门时,才会带上它。王宗焕将剑符捧来,长钧一进殿阁,感应到玄湛在此,立时化作一道流光直冲玄湛眉心,但在触及玄湛眉心时,被玄湛轻轻挡住:“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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