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王宗焕就仰天一声叹:“我去法会前,师祖跟我说,要是不能拿魁首,叫我死在外边别回来。师父平时挺疼我的,那会儿也帮腔,我要敢丢了他们二位的脸面,不用别人,他们俩手都不动的就能整残我。”
摇头,秦景说不上来,说得上来就不会这样说:“说不出来,但对元昊真君,也是这样。”
秦景压根不知道玄湛道君也会暗搓搓地关注她,是以压根不会注意自己的形象,但当她对着水镜看到自己那狮子王一样的发型,她差点崩溃到泪流满面跑开。穿越后她这身体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后,头发特别蓬,在现代还能做个拉直,或干脆烫个卷发什么的。可在真法界只能多费点心思,可她就是再多费心思,也不妨今天距离短,飞得慢,率湛道君干脆没加护罩,没想到就把她给吹成了狮子王。
怎么会?地脉重要自不在话下,但可差使的人多不胜数,玄湛这样的存在,却压根没必要出动,如玄湛这般,存在就能镇压全场,这种事一般是派出真传弟子,一是历练,二是真传弟子尽够用。在自家地盘上动土,又不是去抢人家的东西,满地盘上都有自家人手,哪用玄湛道君这样的人物亲自押阵。
要搁十几万年前,还能找出几个修《观山诀》的人来观山勘脉,最近这些年,一直不见上好的地脉显世。一则是早些年地脉饱和,没谁动这份心思,二则也只有各大宗门才能土豪到请人到自家地盘上勘脉,这委实是个没什么市场的职业,三则一份无法修行大成的旁门功法,在真法界正法且有三千的情况下,自然是要被抛弃的糟粕。
“去哪儿?”
赢清一才会传音这样高端的方式,秦景是不会的,她只能点点头,赢清一又问:何应展知不知?
赢清一转没把疑惑道出口,而是转念一想,玄门的地脉如今十废二三,勘定新的地脉已经迫在眉睫,这时候派出玄湛道君,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如今玄门掌门真正能放心的也就无应山和流金顶,而流金顶论个人实力,哪如靠师徒三人就撑起来的无应山强横。
秦景摇摇头,赢清一知道也是个意外,她哪里会到处跟人宣扬自己修的什么功法,何应展最多知道她修易法,具体的自然不清楚。赢清一松口气,又说:玄门不会放你一个人去勘地脉,是哪些人跟与你一道?
“伤心事就不提了,元昊真君找我,是为地脉的事。”秦景说着又叹了口气。
“可是有为难之事?”赢清一眉头皱起,似乎在考虑如果真有为难的事,该怎么帮忙。
“嗯。”玄湛倒有心送她,不过想想刚才她那羞愤欲死的表情,便收回这念头,任由秦景驾着飞舟离开。
王宗焕“呃”一声,说:“当然不是,意思差不多就行了嘛,讲究这么多,你烦不烦。”
“走。”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能没法在法会上夺魁首,真要跟你换,岂不堕了无应山的威风。”秦景自是羡慕得掉口水,可她这资质,来了无应山分分钟要被打击死。
“等你是我,你就不会觉得好了,你们是隔着一重,看着才好。”
捂着脸,秦景无数次想催眠自己这是在梦里,一切毁坏形象的画面都是虚幻不存在的,还考察男神呢,人家现在都未必愿意给她当男神了。虽然玄湛很给她留脸,她找个角落整理也没点破,但一想起刚才水镜里看到的画面,秦景就恨不能去死一死,叫小伙伴看到最多被侃笑一下作谈资,叫预备役男神看到……不忍卒读啊!
王宗焕悄悄决定,把最烦人榜第三名给秦景,第一名是他师祖,第二名是他师父。王宗焕才这么想,就见玄湛从殿阁中走出来,披着一圈清清澈澈的白光,跟春日里新长成的绿杨一般,随便搁个人来,都要看得晕倒。秦景简直腿软,每一眼都觉得比上一眼更好看,每一眼都是如初见的惊艳,每一眼都令人如洗净耳目那样耳目一新。
因为秦景没抬头,倒是没看到玄湛嘴角微微扬起那么一丝:“如何不同?”
回到桃山,赢清一和姜潮引都围上来问她去无应山什么事,主要是姜潮引在问,赢清一在旁边不时补一句。
到这里,赢清一该想的就是赢氏那边怎么办,他倒不是要把秦景的事捅过去,而是要考虑秦景这边遮掩不住时,怎么周旋。
要不是元昊真君活得够长,且兼修易法,又喜欢看些个杂书野志之类的,元昊真君都不知道《观山诀》的存在。这本来就是好事,大小宗门的地脉眼看掉阶的掉阶,废掉的废掉,再不出新地脉,只怕不用等到开元道祖推演的“末法之世”这真法界就得秩序崩塌。
“虽然我也觉得你挺难的,但是,这丝毫不妨碍我对你羡慕妒忌恨得要死要活的。”且把男神扔开不说,光有这么强大俩靠山,加上自己也天资出众,这样的别人家孩子生来就是给人恨得牙痒痒的。
王宗焕:“啊,噢,我这就去。”
这下玄湛连眼角都往上翘了一点:“噢,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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