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湛从掌门那出来时,秦景已经整理好,又恢复平日里那装一装完全可以cos姑射仙子的假仙样,虽然“狮子王”三个字还在也脑门上无限循环:“行令我收着,近日你若没别的差事,便来与我说。”
“嗯。”玄湛道君一颔首,示意王宗焕快去。
“玄湛道君?”
待王宗焕一走,玄湛道君就将视线移到秦景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这样的时候,都仿佛能从玄湛道君脸上看出笑意来,偏偏玄湛道君嘴角眼角眉角什么弧度都没有。就像是一个人分明没露笑脸,却人人都能感觉出他心情好,浑身上下都透着愉悦一样。
要是再好看一点,秦景可能直接就把观察期取消了,不过,她是有原则的,光好看怎么能当男神,那必需合乎她内心那点不可言说的条件才行:“道君。”
然后赢清一又想:我这是为什么啊,非要捞这事,且有无应山呢。
“欲勘玄门地脉,需先去寻掌门师兄,玄门行令也需掌门师兄认可方能使用。”玄湛道君说着,手掌一翻,掌心上是一枚黑色的小玉牌,上边刻着玄妙的纹,且有一个上古文字“玄”,“这便是玄门行令,要动玄门地脉灵矿都需要用到行令,在掌门师兄那里还有一枚宗令,两令合一才是真正的行令。”
“小焕,事办好了?”玄湛道君先不忙看秦景,而是看向他徒弟。
玄湛闻言,起身肃立一揖首道:“是。”
秦景低头,觉得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看过这二位,也许人家微服在东墉城出现过也说不准呐。这世上有种人叫脸盲,而秦景的特点是格外能记人脸,而且是一记住就基本不会忘,要是再搭上名字,那就更不会忘记:“许是在哪里,我曾见过真君和道君也说不准,我没别的长处,就是特别能记人。”
“道君。”
听着不像原话,秦景也挑下眉:“真是这样说的?”
王宗焕悄悄侧目,又悄悄蹭到同在殿门口的秦景身边:“知道我有多难吧,这么强横的师祖,这样站在那就能把人比下去的师父,小辈儿难为啊!”
“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嗯,是啊。”
“阿湛,地脉乃是事关大道兴衰存亡的要紧事,叫旁人去你掌门师兄未必放心,便你亲自走一趟。”地脉多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光叫个外门小弟子自己出去就把地脉给勘定告知天下,玄门除去对大道存续的担忧之外,更多的是对玄门,或者说他们自身利益的关注。
不过,赢清一是知道一点的,所以姜潮引问的时候,他保持沉默。直到姜潮引问尽兴后,厨子端来给他们做好的饭,赢清一才看向秦景:是为勘脉?
玄湛回头看一眼垂着脑袋的秦景,四处乱飞的青丝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捋顺,那在发丝中翻舞的绛红发带纤细而飘逸,不时还被风吹回拍在她脸上。她眉目间有春阳纷落,那缕红并着如涂丹的唇将她衬得格外肤光如雪,眉黛春山,就是那头头发乱得实在不像样,比鸟窝杂草还要更乱更蓬一些:“或许。”
秦景:“别提了,先让我哭两声。”
接着她就真的嚎了两句,嚎得赢清一和姜潮引莫明其妙:“怎么,出什么事了?”
“不啊。”
赢清一听完立刻朝四周看一圈,连姜潮引也一样,两人看完后都瞪向她:“地脉什么事,莫非又是哪条大脉出了事……也不对,大脉出事找你干什么?”
“真想叫你来享享这福。”王宗焕咬牙挑眉,冲秦景摆个手势,那意思是“你行你来”。
“不是地脉出事,是我在东墉城曾经无意中碰到一条奇脉,就在我种的灵田边上。元昊真君找我过去细问,奇脉玄门不打算用,但可以放着养起来,没准过个几万年能长成一条玄脉也说不定呢。”这是元昊真君给出的官方说法,可见她能勘脉这事也不能到处说去。
从玄湛手里接过传音符,秦景点点头,决定早点和玄湛告辞,以免加深“狮子王”的印象:“是,那弟子便先回桃山。”
这事秦景当然不知道,这在玄门虽不是秘密,当真正的行令宗令,却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秦景只研究了一下上边的纹就把眼睛移开,上飞剑后,她琢磨片刻才开口:“道君,我们……是不是见过?我不是在跟您套近乎攀交情,只是总觉得,好像格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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