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昨天晚上忘记上传了……
“都好都好,只要是好茶,师祖都喜爱……要不你跟我去趟无应山。”
三人从人流里好容易钻出来,转一圈集市,没见着什么合眼缘的就一起回客峰。眼看着天色欲黄昏,得赶紧去食堂吃饭,错过饭点食堂可不等人。吃过饭回小院的路上,秦景心里思量着乱云舟这辆“新车”该怎么磨合,也就没注意到她走着走着,赢清一和何应展停了下来。
祛尘符这样的纸质符录,王宗焕眼也不眨地抓出一把给她,半点也不带迟疑地连符并乱云舟递给秦景:“你回头试试,有什么用不顺的地方,可以去无应山找我。”
等秦景意识到她跟前站了个什么人时,再回头去看,何应展和赢清一都远远在几株开着软黄朵的树下遥遥看着她。秦景又扭头看向前边,却正是白天卖她乱云舟的王宗焕:“王道兄?”
恨无剑修资质,要不然买柄灵剑又能当掐架又能当座驾,多方便。在真法界行走,没个上好的飞行法器真不行,尤其秦景还得满世界勘山定脉。王宗焕一主动降价,秦景也没再抻着,确实价格已经很低,她要再嫌贵,真就有些不识好歹:“那好,你搭我几祛尘符用来清理乱云舟。”
而此时,天光返山色,朝雨霁空林,天地间是一片湿润的冷色调,不落叶的长青树远远看去像是蒙着一层绢纱,尽是漫山氤氲光斑。这景衬着这人,总让人忍不住搜肠刮肚地想要把曾经背诵过的诗词中,所有美好的句子都倒腾出来,用以赞美歌颂这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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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去跟你师祖说?”玄湛瞥他徒弟一眼,继续双手抱胸站在那充当布景板,虽说这布景板委实有点喧宾夺主。
众人视线灼灼地投过来时,玄湛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尘气地踹他徒弟一屁|股墩,王宗焕好悬没摔个狗啃泥:“师父,我真不成,我全买下,把灵石给师祖送去还不行。”
早些年没王宗焕的时候,元昊真君隔三岔五出点什么名堂,都是他独传弟子玄湛接着,如今有了徒孙,自然是徒孙接着。
秦景觉得她得淡定一点,虽然没吃过,但好歹见识过不是,现代漫天飞的蜀黍和小鲜肉,国内国外什么美色没见识过,宣传照上什么样的好肉体看不着,犯得着见着道君就把眼睛给黏过去,那太不矜持。结果看一圈下来,发现除她矜持着以外,人人都恨不能把眼睛嵌进道君骨肉里去,趁所有人都黏着道君时,秦景索性也光明正大把眼神贴过去。
一提“师祖”两个字,王宗焕就蔫了,他师祖最近几年越来越不着调,关键是不着调就算了,舍不得作弄徒弟,尽只作弄徒孙,作为唯一的徒孙……王宗焕真觉得他这几年就是黄连水里泡过来的。
“道友有礼,听说道友是东墉城来的,早前东墉城送了茶叶来,我师祖嗜茶如命,偏偏送来的茶叶不多,师祖喝着喝着没了,正在那团团转不舒坦呢。不知道友自东墉城来,可带有那出产的茶叶,若有,还请道友匀我些。”王宗焕心想:晚饭刚摆上,就被饭前必饮一碗茶的师祖给赶出来,叫他去领茶叶,领回茶叶去喝着还不顺嘴,非叫他去领跟刚喝光那篓茶叶一模一样的。
秦景心想这可真不知什么气运,没想到晁叔送茶叶还能一送送进无应山,甚至还被元昊真君喝顺了嘴。仿佛又看见大笔大笔灵石长着翅膀飞过来堆成山,秦景恨不能笑得把嘴咧到后脑勺上去:“自是有的,说来也巧,这茶正是我种出来的。别的不敢说,茶叶尽有,只是不知真君喜春茶鲜嫩还是秋茶高香,又或是爱雪片冷香。”
“王师兄来干什么,他难道还缺灵石不成。”
王宗焕一问问到外山,好容易问明方向,外山的管事那里却也没有存茶,只给他往客峰指,说是那些灵茶都出自东墉城,这回东墉城也来了人参加开元法会,没准东墉城来的人会带点来也说不准。于是,王宗焕顺路过来,总要问问人有没有再说,要真没有……没准他师祖能叫他大雪天赶夜路地往东墉城去买一趟茶,这样的事师祖绝对干得出来。
“嗯,我回去好好练。”有赢清一这么个博闻强记的同伴在,秦景觉得能省不少事,看来以后回了瞻赢州,也该好好维系一下和赢清一何应展之间的这场相识。何应展是炼器师,不说炼器吧,单说修复法器,像他们这样的底层修士,缺什么也不能缺个身为炼器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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