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垂下头,咽着泪水,点点头。
秦臻继续问,声音依旧淡如薄雾,她的情绪没有因为她的话得到证实而显得波动,“是凌迟之刑吗?”
晴儿头垂得更低了,接着点头。
秦臻将手手攥得死死的,修长的指尖一片片,被她用力嵌进了自己的肉里。
“昨天,大理寺牢外的那具尸体是我娘对不对?”
晴儿摇了摇头,忍着眼泪,握着秦臻的手道:“小姐……晴儿……求求你……求你……不要再问……再问下去了……好么?”
她知道,小姐每问一句,就等于拿一把刀往自己心口上狠狠地捅一刀,她不要她这么伤害自己!
秦臻沙哑着声音继续道:“回答我,是不是?!”
秦乐握紧了她的胳膊,抽咽道:“是!”
秦臻闭上了眼睛,她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嵌入指甲的手里流出一道细长的深红出来,滴进土壤中。
她的眼睛明明已经湿润了。
她将所有的泪都吞了下去。
此后,她也都是一直如此。
眼泪,除了抒发情绪,博得同情,于她无益。
她不需要抒发情绪,亦不需要同情。
这里也没有人会同情她。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她知道她们是要被发配边疆的,但具体是哪里,她昏迷了一天*,并不知究竟要去往哪里。
“听说是要去南境遥关。”晴儿抹了抹眼泪回答道,“少夫人和茗儿她们被送去了崤关。”
秦臻心中一凛,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崤关……
那是他哥哥秦渊驻守的地方。
只怕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爹!娘!哥哥!原谅臻儿不能送你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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