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壮回到队伍前头,他在找一个人,但却发现那个人不在。
他又四顾看了一眼,才发现了那个人,那个人正在前面四五丈远的地方坐着,坐着喝酒。
他向着那个坐着的人走了过去。
那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也是一块位置特别有利的岩石。
不论是站在还是坐在那块岩石上,都可以将四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岩石上的那个人,也是一身的官家服饰,与张壮李长一样的衣服,他也是押解的衙役之一。
但他与张壮李长还有其他同行的衙役们又有所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其他人穿得太端正了,即便是大腹便便,肥肉坠坠的李长也穿得比他要正。
而他呢,他将差帽解下,随意丢在一边,一只腿搭在岩石上,另一只腿则飘在岩石下,半空中。手中握着一个牛皮制的酒囊,时不时往嘴里掇一口。
他的衣服好像大了一圈,看起来感觉很宽,很松散的样子,不是穿在他身上,而是挂在他的身上,紧用根腰带固定住。
而且他的衣服也有不少地方破了,他也没有修补,有些地方脏了,他也没有洗。
可以说他将自己的衣服当做抹布用都不为过。
他的头发和他的衣服一样,看起来是盘固的,但却松散地要死,仿佛下一瞬,他一个回头或者低头的动作,那头发头发便会完全松散下来。
别人都是光洁的额头,他的额头和脸被散落下来的碎发遮住了。
高处的风要比平地的要大些,吹得烈烈作响,他的碎发被吹得乱作一团,根本看不清那张脸。
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流浪汉,而不像一个衙役,半点都不像,除了他腰间的那块腰牌。
那块腰牌是身份的象征,你可以不看他这个人如何,但不得不看他得腰牌。
“老大!”张壮到了,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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