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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文姬三问

“远来是客,公孙公子不必拘束,请。”

公孙逸所做诗篇早已路人皆知,同时公孙逸爱慕蔡琰的传闻也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

蔡邕微微叹息,正如公孙逸所说,此事早已尘埃落定,虽然其中言传各有版本,但其中抒怀情愫之人,乃是蔡琰却是公认,真正让蔡邕困扰的是一众借此攻击蔡邕管家不严,家女与他人有私情的论调。

公孙逸实在无奈,初见蔡琰心中萌动,记忆太过深刻,以至失态,只是这种事没办法解释,只能连忙躬身一礼算是道歉。

“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

蔡邕微微沉吟,随之微微叹气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开门见山,洛神赋名满洛都本是佳作,这无可厚非,奈何公孙公子言明心生爱慕小女琰儿实在多有不妥。”

虽然蔡邕并未言明,但明显希望公孙逸切莫继续纠缠,心灰意冷之下虽然心中不忿,但蔡邕这般文学泰斗实在得罪不得。

“有失远迎,还请公孙公子海涵。”蔡邕并未因公孙逸年龄尚轻有所轻视,何况直冲洛神赋名动京城,公孙逸也算小有名气,得到不少士人推崇,如此礼遇倒是有一分考量。

东汉并非清明朝代那般封建,起码女子面见宾客并无失礼,公孙逸紧盯着蔡琰呆滞半饷,当反应过来之时,只见眼前蔡琰微微皱眉,已大有不满,想必先前一脸猪哥相。

即便说略胜一筹,恐怕也无人前来论证,这正如营销策略一般,借名上位,这也是东汉时期,举荐体制下一种普遍现象。

虽然对蔡邕十分尊崇,但若是发表声明蔡琰并非洛神赋所示之人,一时必然备受质疑,甚至有人怀疑一个不过舞勺之年的少年,是否有此才学,一旦屡遭质疑,杨逸原本计划便功亏一篑,这一点公孙逸无法让步。

“父亲,公孙公子。”正在此时,珠帘掀开,公孙逸循声看去,只见蔡琰身着清雅流裙,清雅脱俗的容颜出现在公孙逸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尽显大家闺秀之秀美。

分主宾坐定,公孙逸接过仆从递来清茶言道:“晚辈惶恐,不知伯喈先生唤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只见蔡琰微微沉吟,紧接着道:“小女同样略有涉猎,曾闻一书曰怀王以不知忠臣之分,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疏屈平而信上官大夫,令尹子兰,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不知公孙公子可知出自何处,所谓何解?”

其实对公孙逸来说,蔡琰皓齿明眸,螓首蛾眉,气质清雅脱俗,容貌才气都是绝佳,公孙逸初见惊为天人,心动爱慕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命运难测,公孙逸努力保住性命,对惊为天人的蔡琰多为欣赏,并无觊觎之心。

其实并非公孙逸架子大,而是很清楚这些人前来目的,无非要借公孙逸之名出头罢了,若是面见,即便公孙逸一言不发,出去也完全可以说与公孙逸以文会友提升身价。

“在下不知。”公孙逸心中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很多时候一时的决定产生的后果,要用十倍甚至百倍的代价去承担,甚至无法弥补。

但从情感上来说,虽然公孙逸十分清楚事态的严重性,但当看到蔡琰清澈的妙目,一时无法回避,而且从心底里,公孙逸实在不愿被蔡琰看低。

想象很快就能见到东汉文学大家的蔡邕,一时心中颇为激动,况且蔡琰就在府中,那令人迷醉的姿容不时在脑海里浮现,更加忐忑之余不由减速慢行,一路走来甚至无心去看府邸美景,在前面带路的管家心领神会,也随之慢了下来。

田豫满脸不解,但既然公孙少主不愿明说,倒也不必追着询问,果然正如杨逸所说,第二天一早,不少自诩才高八斗之士纷纷前来拜访,只是公孙逸早有命令,令田豫带领甲士挡在门外,不论何人前来,都以身体有恙推辞。

“家师虽非闻名贤达,教授在下读文通史已有多年,在下不才,精读史记,涉猎春秋,战国策倒也通晓。”公孙逸虽然心里没底,但也只有硬着头皮东拉西扯,若是问三国演义倒是通熟,至于此时所说的史记、春秋战国策,只是听过名字,仅此而已。

公孙逸心中一动,蔡邕虽然言语之间多有对洛神赋的赞许,但明显邀请他来的目的并非这个,此时左右而言其他,一时让公孙逸更加摸不着头脑,不由微微躬身行礼道:“还请伯喈先生明示。”

只是正当公孙逸打算前往皇宫觐见汉灵帝之时,一份特殊的拜帖,使杨逸心神荡漾。

公孙逸暗呼糟糕,虽然有声音说公孙逸所做洛神赋不过是他家之言,抄袭之作,但公孙逸完全可以避而不见,或者假装高傲毫不理会,以沉默作为最好的反击,只是这一刻蔡琰看似随意的询问,却让公孙逸陷入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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