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时候站出来，给自己勇气了。

这一夜，似乎很长。长到她哭累了，倦了，恢复理智的将床上被绑的人解下来拖进卫生间。又下楼把库房卫生纸堆里睡得香甜的曹颖抱上楼，放上床盖上被子。天，还未亮。

如果就以同样的方式去陪小粮，也好，她想着，眼前陷入黑暗。

她哭的一塌糊涂，哭的抽噎不止。

“哦。”曹颖刷着前门牙，没再多问。

“嗯，昨晚喝太多水了。”

姚鑫喊曹颖起床吃早饭，曹颖乖巧的自己穿衣服，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不过在见到卫生间地砖上多出来的盖着床单的人形异物后，曹颖跑出来询问。

男人的四肢终于有了反应，开始挣扎，抖动最后归于僵直和平静。

她出神的侧头去看婴儿床，好久才突然反应过来，双手像是被刺到般弹起，整个人也退到床边面露慌乱和惊恐。

她轻轻拍着，哄着。“小粮睡吧，别怕，妈妈在这里。”

粉白色枕套的枕头唰的盖住那张脸，狠狠的按下去。

姚鑫牵着曹颖的手，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梯。曹颖追问：“妈妈，你的脸真的是喝水太多才会肿的吗？”

今天，她要用这卷胶带替曹粮报仇。

她关上卧室的灯，拿着曹刚的手机坐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脚边，就是曹刚的后脑勺。

睡得像死狗一般的男人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紧紧缠住，绑在床脚的栏杆上。他嘴角勾动，可能做了美梦似乎在笑。

姚鑫哭了。

她用力捶着憋闷的心口，她呢喃着小粮的名字。

曹颖趴在婴儿床边上，小声的嘟着嘴说：“弟弟，我上学去了，拜拜。”

吃过早餐背着书包出门之前，曹颖咕哝了一声：“弟弟怎么还没醒啊，我还想和他说拜拜呢。”

“你爸爸喝多了，昨晚上趴马桶上吐来着，就在那睡着了。”

姚鑫颤着手拍拍曹颖的小肩膀。“去吧，和弟弟说一声。”

早上6：30，姚鑫照常在厨房做早餐。

如果她当年勇敢的向父母表明，自己不要留在家里带弟弟，她要继续完成大学学业。或许，她就不会遇到曹刚，不会经历这一切。

姚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有松。

她哼唱着那首平日里小粮最喜欢听的虫儿飞。“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不怕天黑.”

平底锅里，面包片和煎蛋各居一方，发出滋啦啦的声响。

两人出了超市的门，姚鑫推过电动车。“为什么想快点长大？”

曹颖钻进姚鑫的怀里，踏上电动车脚踏。她清澈的眸光落在姚鑫露出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处不规则的椭圆形青紫色淤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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