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戈文将望远镜给昌娃儿:“昌娃儿,你看看。”
昌娃儿还没有看过望远镜,当他1看到玻璃镜片中的景象,立刻发出惊呼:“哦哟,好清楚。”
乘昌娃儿举着望远镜观看的时间,洪戈文问:“昌娃儿,我记得你大我2岁?”
“营长,我19了。”
“嗯,那我还是喊你名字,李昌。”
“营长,随便咋个喊,我们两个不说那些。”
“李昌,我们今天看到的内容,你能不能画出来?”
李昌说:“我以前‘踩水’就经常画图给副舵爷看。”
洪戈文说:“你有这个底子很好,你以后要会画军事地形图,还要认字,这样你‘踩水’,‘跑日光’,‘掐灯花’的本事才有用武之地。”
李昌问:“营长,你看我现在学认字,学你说的啥子地图,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我教你,我今天把你喊到这里来是为啥子,以后今天这样的活路就有你来做了,这个在军事上叫侦察。”
“既然营长看得起我,我就努力干。”
“你1定能行。”
若在以前,洪戈文会叫陈义和陪他过来,这次却带李昌,除了是想培养李昌,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之前的洪戈文刚出军校,对战场1无所知,缺乏1些自信,尤其面对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们,他心里总是缺乏底气,他不得不依仗袍哥出身的陈义和和莽子。经历了几场战斗后,他的自信逐步建立起来了,特别是这次升任代营长,他感觉有必要进行1个角色转换。
从补充排到12连,洪戈文1直是扮演比较谦虚的角色。那些有战场经验的老兵们之所以能听他的,1是军人对权力的服从,2也是因为他们来自北洋军的自卑。几次战斗后,这些老兵理所当然地摆脱了之前北洋军的阴影,顺理成章地成了战功赫赫人见人爱的北伐军,对洪戈文也就少了些敬畏。现在洪戈文成了营长,他的队5要从1个连扩展到3个连,他也必须做1个改变。
要新加入的200多个男子汉心甘情愿和自己出生入死,需要竖立威信。如何竖立的威信是门艺术,也是门学问。
洪戈文清楚,他不能总是对别人有1种倚靠,他必须建立起自己的风格,要成功驾驭这些战场上能够生死与共,或者说“连死都不怕就没有什么可以怕”的战士们,只有两个字,1个是“敬”,1个是“依赖”。
“敬”是排在首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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