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牛脾气上来,头都不回,挥手道:“再见!”
白衣女子目光扫过青阳,沉吟不语,显是有点意动。“要这么随着这头牛走陆路,必是费时费力,但若由水路去,越过丹阳,进了霸州地界,那就再不怕燕刀凌会追来了。”
白衣女子旋风般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后,泠冷道:“说吧!”
青阳往来人望去,正是刚才在酒楼上不断对白衣女子行注目礼,后来又给他们结了账的公子。只见此君确是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只可惜面色有些憔悴,呈现出文弱之态,虽是文士打扮,却少了一点阳刚之气。
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白衣女子怒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时间上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忽感有异,香风吹来,白衣女子由后面快步走来,和他并肩而行。
白衣女子尚未回答,夏九川便惊讶道:“请问姑娘,这位仁兄究……”
白衣女子掏出一贯钱,掷在台上,泠然道:“我不须别人给我结账,快拿去!”接着长身而起,径自下楼去了。
青阳似是特别受不住白衣女子的说话,停下步来,愤然道:“既是如此,就不用劳烦大士了。我老牛有手有脚,自己懂得走路。你的钱我也不要了。把钱还你!”
青阳见她破题儿第一趟肯低声下气,他生性豁达,反而感到不好意思。红着老脸道:“我也不是没给人小看过,只是若给大士小视于我,却觉得分外愤怨不平而已。”
随即急步下楼,来到街上,只见阳光漫天,人来人往,但他心中却没有半丝温暖。前世在地球,生活虽然平淡,为了房子车子犯愁,但对未来总是充满希望。现在虽然自由自在,袋里亦有一笔小财,但却像虚虚荡荡,似是天地虽大,但却全无着落一般。
这夏九川口气这么大,自然大不简单。原来现今中土大夏,声名最著者除了大夏皇室莫过于十三州总管,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十三州中霸州总管夏霸天。
白衣女子不理青阳正双目放光,狠狠盯着桌上的银两,招手叫伙计过来结账。那伙计恭敬地道:“姑娘的账,早给刚才坐那张桌子的公子结妥,他们才刚刚走了呢。”
夏九川挺直了胸膛,正容道:“小生不是吹牛,只要在船上挂上我家旗号,整个大夏没人敢阻拦我们的船只。”
青阳忍不住嘀咕道:“我情愿走陆路。”
白衣女子不耐烦地截断他道:“什么都不是,不要再问了,你的船在哪里?”
四艘艨艟启碇起航,顺流东去。
码头上聚满等船的人,正议论纷纷。
白衣女怒喝道:“给我站着!”
白衣女猛一跺足,向夏九川说:“夏公子请先返船上,我们随后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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