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没理他,连日来这种论调,各个将领包括李恢跟他请求了多次,几乎要闹翻。但江辰他始终在坚持自己的信念,他觉得这次收服马超,一定会成功的!
“马超和张鲁之间已经有了隔膜,要不然马超也不会跑这个山沟里来。这里离汉中的南郑又挺老远的,信息不是很通畅,相信来的杨任,对马超到底降没降咱们,他心里也没底,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办,咱可在这上面做文章……”
“冯将军你这个任务会十分危险,你可要多加小心——你的伤重,千万不要和马超动手。然后我会让吴兰带军中剩下的所有人马,扮作杨任,一举偷袭马超的大营,烧杀抢掠,嫁祸给张鲁军,从而激起马超的愤怒!让他们一火拼,一切就都妥了!”
“哈哈!妙啊!”李恢这才明白过来,羡慕嫉妒恨马谡脑子机灵的同时,他也赶紧补充道,“随后我们再假扮成杨任的军队去骗马超!相信张鲁派杨任带这么多兵来,目标恐怕不仅是想吃掉我们,也更想顺便把马超灭了吧?这世上的谣言就是三人成虎,最后给传成了真话的——让咱们来给他们搭桥引路,让他们两边真打起来!”
“赶紧教大家都学一下,一会儿你们杀进去的时候,要尽量用这种方言招呼同伴!”
“诺!”
“我们不妨——”
他看看军师,江辰、马谡、李恢也都听明白了,于是拍拍这小兵的肩头,表示奖赏,又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启禀军师、魏将军,小的打探到离我军驻扎地十里外,有大队的鬼卒集结迹象!”
吴兰这个小将,其人的性格是属于那种忠厚老实型的。上次军师当众打了他,有人认为他会记恨庞军师:还是亲戚呢,一点不留情面。但吴兰并没有因为公事,而生私仇。他反而是越发的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注意自己带的军队的纪律等等。
“哈哈哈!”
吴兰开始是在外边负责巡营,后来回来后,接到了命令,他自然领命去照办。
江辰和魏延、马谡、李恢对着一张军事地图,因为一些细节正在吵得不可开交,看见冯习进来大家全吓一跳,赶紧对他进行好言劝慰。
魏延也劝江辰道:“我说士元,仗打成这样你也尽力了,何必这么死心眼呢?难不成真拼得一个兵也不剩了,落个客死他乡你才甘心?有的事情撞几次南墙就得回回头了,是不是?要不……咱们就撤吧……趁现在还安全些,咱们和马超打得这么惨烈,张鲁他能不知道吗?万一他有兵能回过手来……”
这个汉子胳膊上让人砍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用征袍撕下来的布包着伤吊着膀子,身上的战甲也撕了好几道,哪儿还像个威风的将军?满头满脸的血和泥水混在一起的污垢,那狼狈样儿任谁看了,心里都疼得一揪一揪的。
“军师!”冯习一头扎进中军大帐,头盔没戴结实骨碌一下滚到了地上,他也顾不上捡了,满脸悲愤的对江辰说,“我的兵全死光了!呜呜……军师咱们别再打啦!”
“杨任可并不简单,”李恢晃着头说了,“我听说过他和他哥哥杨昂,同为张鲁手下的大祭酒,在汉中,也颇有人望的,我们不能小视他,再说他又带来了三千多人马,我军伤成这样,唉,看来只有拼死一战,才行。”
“呼!”魏延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难看了。
怕的就是这个,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所有人都紧张了。张鲁统治汉中,手下的兵称为鬼卒。
江辰其实是感激的看看几个关心他的人,安慰他们道:“不过我料想,那马超有勇无谋,他的那个军师妹妹又总爱自作聪明,这正好。咱跟他打过了这么多场仗,底细彼此摸透了。所以我突然空营,说不定能拖延他一会。缓兵计——说不定一切是成是败,就在今晚了,大家都去准备吧!”
“呃!”这小兵被魏延揪住脖子处的衣服,不觉使得劲儿太大,他差点被直接勒晕死过去,手瓟脚蹬的示意将军松点,魏延这才明白自己太紧张了,一放手,那小兵边大口喘气边回报说:
“军师,您这样未免太冒险了吧?”
私下里,江辰当然也是很注意和吴兰这些人交流的。
魏延和冯习两个人在旁边听出了个大概,但将军打仗在行,这种阴谋诡计的具体实施,还得靠谋士给出主意,细节要怎么打理呢?
其实这营里营外所有人都惨得没有个人样了,哪个身上没有挂点彩,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一仗打得实在前所未有的艰苦。
五百精骑兵,弓上弦刀出鞘,静静的等着,等着。眼看着直到了天黑得快看不清楚人的面孔了,那边点起了灯丘火把,魏延这才把手中的大刀往空中一摆:冲!
“今天早上小的……奉命……奉命巡查……西南方向,发现,十里外到了无数的人马,旗号打得是杨字旗,小的就乔装成了当地的樵夫,问清楚了领队的将军姓杨名任,乃是汉中有名的勇将,这次带来的人马数量起码也要在三千以上,小的怕数错,登高望了半天才敢回来报,好家伙,黑压压的看不到头呢!”
“我会我会!”
“略难些,但我尽量找找,衣服实在不行可以从死的人身上扒。旗号马上仿做不成问题。”
“军师,突围吧!”猛的冯习操起刀就想出去拼命,李恢一把把他拉住说:“商量好了再动手!”
他很认“道理”这东西:“打我行,只要打得我心服口服,我便什么话也没有说的。”这样的人是很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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