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你疯了吗?”魏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挨两下军棍倒是小事,被人按倒在地打军棍,当了将军以来,他这已经是有多少年没有受过这个惩罚了?这个面子丢不起啊!今后可怎么见人呐?
“兄弟们!看见没有?咱们这支队伍一旦出发,就要都给我记住,战士,在战场上舍死冲杀是战士的荣耀!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哪个觉得自己还有这种顾虑,顾着家里的妻儿的,独生一个且未婚的,觉得自己胆子实在小的,那你现在就出列,我现在准许你们回去!”
最后江辰吩咐一声:“剩下的人整队!出发!”
魏延低头沉思不说话。只竖个耳朵听。
“文长,我们要去打这一仗和往日有极大的不同,”江辰压住紧张的情绪,尽量用平静而贴心的语气说,“普通将校们他们不知道内幕,我想你总应该有个耳闻了吧?”
但不少人心里在腹诽,你这个军师想树立指挥的威信是可以的,都道“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这四句,但事情真做起来难,而且你打击的面儿也未免太宽了。哪见过这么狠的,杀亲信,打部将,要疯啊?!
哪知道军师把佩剑拽出来了,对着两个掌刑的小兵瞪眼道:“你们打不打,不打我现在就斩了你!动手!”
“我怨你!你行啊!有权力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能打我脸了啊?”来的正是魏延,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但他的刀尖始终也不从江辰的脖子上拿来,他扯下面纱骂道,“那你也别拿老子来立威啊!也就是你,换别人我他妈真想宰了他!”
江辰好歹也是有点身手的,见势不好,一个骨碌身闪开这一刀,一抹身抓住了床边的佩剑,长剑出匣正碰到了来人横砍来的第二刀,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光星子四溅,对方好大的手劲道,江辰的剑总算没飞出手。
“妈的,你以为老子不敢?”
中午啃的是干粮,胡饼是那时代的军中特色物资,不好吃又干又硬,但胜在方便携带且能充饥。胡饼加上咸菜块儿,中午都是站着开饭的,到了晚上总算能烧点热粥了。
魏延他的眼神转动,想了良久,也拿不出好主意,最后咬牙阴阴的问军师:“我们是要他不投降吗?”
数百士兵被按倒在地,噼噼啪啪杖责的声音不绝,军棍打在人身上,那真是疼到肉里啊!这军棍把人打的,有意志力差的兵早鬼哭狼嚎了起来,所有人听着这动静都从心里往外发瘆,场面越来越静,每个人都噤若寒蝉。
打士兵了还不算完,江辰又把脸一板,问军政司:“哪个将军带的兵队形走错了的最多?”
“对不住了魏将军……啪!啪!啪!啪!……”
“什么内幕?”魏延问。
做为一个军师,江辰手底下还能有点武功,这让对方惊讶,他下意识的“咦”了一声,又往前来。
“什么意思?”魏延不解的问,“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拼?怎么拼?咱们拿他娘的什么跟他拼?”
吃过饭江辰在自己的大帐休息。人们可是都知道这位军师的威风了,所以在战战兢兢伺候好了之后,才敢出去,轮到巡逻的到大帐外面巡逻。
他真是气得够戗,这家伙越说越激动,魏延浑身发抖,那刀尖也随着他的手乱抖,一丝丝的冷气直逼进江辰的咽喉里,江辰此刻心思在千回百转中,他猜:“魏延会杀了自己吗?这会多荒唐?但这武人什么事儿不敢做出来?”
“军师,说了半天,你原来早就有破马超骑兵的妙计啊?那你不早说,早说咱们不就没有这么多误会嘛!”魏延的怒火全消了,年岁相仿的他跟庞统感情很奇妙,像兄弟又像朋友,他虚心问,“对了,你的好计策到底是什么?”
魏延挨打的时候,那种恨恨的表情让江辰看得心里发冰。但怕也没用,都已经做了。
“命。”
“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军前立威只是我想做的第一步而已。”
“若他是被我们的兵力给征服了,那他以后就算是凭着大士族的家世降了过来,在你我面前,他也抖不起威风来!对不对?他得世世代代在我们面前低着头走路,你明白吗?”
“哼!匹夫之勇,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虽嘴这么说,魏延却也不再反驳了,手里的刀也终于放下来了,扔一边问,“那……他真要投降,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
江辰小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就觉得帐帘被人轻轻的挑开了,进来一个蒙面人!
从早晨起行军,三军从此不管多苦多累,竟连一个哼的都没有,自然也不见欢声笑语。一直沉闷的走到了日头西落,这算是第一天。是时候了,江辰传令安营扎寨,众人紧绷着的一根弦稍微放下。
“诺!”
立了军威,确实有明显的效果,起码手下这帮人表面上谁也没有异议,全都老老实实的听从指挥。队伍井然有序的朝着西边出发了。
行军虽然不会死人,但是会很累。将军们、骑兵有马骑,而步兵们走路唯有靠腿量。大多士兵们穿的可都是草鞋啊,穿着走不了多久就要把鞋底儿磨破了,走的还多是山路!江辰在这方面倒大度,通知换草鞋不算走错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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