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先宰了你!”
突然从对面冲过来十几个冒烟带火的骑兵和步兵,烧得也分不清楚是敌军中哪个建制的兵,他们突破了刘备军的封锁,大概也是慌不择路了吧,竟迎着江辰的队伍生生撞来!
“诺!”
“主公!”吴兰噗通一声给刘备跪下,身板儿笔挺,抱拳含泪道,“我既入您的军营,便立下誓愿,为您甘效犬马,我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要砍要杀绝无怨言,但末将绝不能忍受小人的诬告,我、我情愿一死以证心迹!”
一开始江辰就想到这计划需要得到法正的支持。他一度担心法正会不会因为跟自己争吵过,而不配合呢?但没想到的是法正的态度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极端,不仅立刻赞同,且针对很多细节又给了建议。
“念你年幼无知,又有彭先生给你求情,我才饶了你这一次。但前线这边,你就不用跟着掺和了,带着你手下的五百乡兵,到副营那边,去看守粮草去吧!给我抬走抬走!”
“哦、哦!”他们在大帐里整整谋划了一夜!不觉时间已经过去,天亮时分,江辰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寝帷,倒头便睡。
“哦哦!”
“说谁谁心里有数!”
“见谁最后一面?”庞喜听了个稀里糊涂,总之军师表示要去副营那儿,这他是听明白了,他转身出去,没有多一会一切全都准备停当,刘封也真给军师面子,拨过来五百精骑兵,江辰有伤骑不了马不要紧,给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被人搀着上车的时候,江辰往那边一眼望去,好家伙,这把大火烧得可真是大啊!
“林铜好哄,张任难骗呐!这一计若能成功,主公,”江辰回答刘备道,“士元要先感谢孝直,他给推荐的人太合适了,没有想到吴兰演戏的本事这么高,太专业了,哈哈。”
“主公,我看这样就差不多了吧,年轻人嘛,难免会不懂事,教训一下就算了。”
这时候帐下又站起一个中年文士来了,他在四十多岁,又白又胖,面带一团和气,说话谦虚有礼貌,有时也引经据典,显得较有文化,谁都认得这乃是主动投靠到军中的智者彭漾,他军事才能虽一般,但所学较偏重文化政治方面,而此人曾经在不久前救了刘备全军的命,阻止过敌军用水淹的计策。
“唉,着也着了,救也救了,你还让我这个重伤的文人能做什么?”
“啊?我的好主子!都这时候了还能睡着?”庞喜急得都快哭了,又重复了一遍,“副营屯着我们的所有粮草,一旦被烧我大军就会全军覆灭呀军师!快起来看看吧,那边的大火把半边天都映红了呢!您得想个办法啊!”
刘备一看彭先生说话了,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也就坡下了,挥挥手示意人把吴兰给拖回来,这一来一去吴兰先前的精神劲儿全没了,让人抬着,刘备指着他说:
谁充当卧底这样重要的事情,也是他迅速敲定的:吴兰是西川人,年轻机灵勇敢,是最佳人选。这让江辰感觉低估了法正的智慧,聪明人是不会因为小事耽误对自己有益的大事的。
说着话把宝剑一横,就要自刎当场!法正赶紧把他的剑给夺过来,转向刘备道:
“主公大敌当前,我们切不可先自乱了阵脚呀!法正等人之所以能投靠主公,全都是因为仰慕您的大德,企盼一生所学能有所用,忠心诚诚,天日可鉴!还希望主公收回成命,宽恕小将吴兰的鲁莽吧!来吴兰,快给主公认了错!”
“软禁起来也好啊!”
“嗳!”那边刚消停一会儿的小将吴兰腾的站起来,“我说庞士元你那嘴里放干净点,夹枪带棒的你说谁呢?谁是墙头草?把话说明白!”
“这人不能杀呀!”
“士元!”刘备向江辰打招呼。他被几员大将的簇拥着,在大队伍中一把火罗伞下指挥着整个战局。刘备脸上的表情亦喜亦忧,喜的是敌军的张任眼看要不敌,消灭这支人马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忧呢?粮草被烧,以后咋办?
别说是大帐里面的君臣,就连那边捆着的老先生林铜都跟着节奏,心里一颤一颤的,心说若有人这样打自己,还倒不如给一刀宰了痛快。
“我说士元,”刘备强把笑收住道,“简单的一个苦肉计,你搞得也太兴师动众了,何必半夜把所有人都惊动出来演这出戏啊,你看看大伙儿给困的,你赔我们的觉来!”
“我没错!”法正给了他一个坡,哪知这吴兰还犯上驴脾气了,偏不下,反对着江辰恨恨道,“如果主公身边尽是像庞统那样心胸狭窄的奸邪小人,我情愿不活了!”
“孝直莫急,还有主公,”江辰有点激动,他认真的先整理下衣服,然后对他们说,“我更详细的计划是这样、这样……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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