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在中间的一员敌军将领,身上的白袍已经成了血红色,骑在战马上指挥残部仍在那儿厮杀呢!好勇猛,那就是张任吗?
从林铜被抓住的那一刻起,反间计的想法就在江辰脑海成形了,他偷偷的把想法跟魏延一说,然后差人秘告刘备,然后大伙儿在大帐内,当着老林铜的面演了一出戏:众人的争吵、吴兰挨打那都是假的,只为帮助吴兰能骗取林铜的信任,然后给刘循、张任传递假消息。
“保护军师!”随行的这五百人的将领是大将冯习,也是荆州人士,因此对庞军师显得比别人更亲近。只见他把手中的大刀一摆,大喊着手下的骑兵其实也不用这样夸张的吩咐,前面几排早习惯性的在马背上将背上背的弓箭准备好了,嗖嗖嗖的一排箭过后,来的十多个连人带马全部变成了刺猬!
看庞喜急得马上恨不得要自杀的样子,江辰也无心再捉弄这小孩了,便吩咐道:“好吧,你去知会一声守营的刘封刘将军,让他给我们派一支小队,嘿嘿,我也想去见那张任他最后一面,送他一程哦!”
“刚到卯时。”
刘备甩一下袖子不耐烦的走了。众人面面相觑,各想名心事,全都蔫了,没人说话。片刻之间,陆陆续续的大帐里的人散了个精光。林铜啊,林铁也没有人理了,谁都似乎不记得还有他们这档子闲事儿。
“先看押在副营,明日再说吧,什么破事儿!”
说完这话刘备也一肚子气的样子,要散帐。江辰追问:“那这林铜该如何处置?”
五百骑兵簇拥着江辰坐的马车,亦不用狂奔,轻催战马没费劲有片刻就到了五里外的副营,刺鼻的烟灰味道离得老远都能闻到,喊杀声、烈火的燃烧声早就传过来了:“好热闹、好惨烈的一个场面!”
“军师到了!看那是咱主公的大蠹!”冯习讨好的向江辰介绍着。借火光,半天的火光映衬之下,江辰已经看到了现场了,哇好惨烈!眼前赫然是一个万人之间生死搏杀的大战场!我方的七千多人围住了敌方的三千人,交战双方以步兵为主,长枪大刀相撞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你、你、你!反了啊!”刘备一甩袖子,扭过脸去说道,“把他给我拉到外边,打到他服气了为止!”
大帐外边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一个人来,正是刘备军中的智者,法正法孝直,“主公!我军还未定西川,目前人马总数不过数万之众,若不是仰仗着入川以来多多收买的人心,特别是像林老先生这样的大士族的支持,早就四面楚歌,被当地的势力给吞掉了,如今杀一个林铜容易,若是伤了其他大士族的心,可如何是好呢?”
吴兰再次要把剑拔出来跟谁拼命,那边早有执法的军兵呼啦闯上来,把他给团团围住,刘备脸都青了:“吴兰你也太狂妄了吧?在我的大帐中岂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来呀,吴兰藐视军纪,先把他推出辕门,杀!”
“呵呵呵!”江辰冷笑一声,自语道,“像他这样的,新降到我军中的人数不少,哎,我有时候也是摸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真心归附呢,还是本身就是这随风就倒的墙头草,只怕形势对我军稍一不利,他们就会像这位林老先生一样,不一定做出什么下三滥的动作呢!”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原本人都走光了的刘备大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在刘备的寝帐,刘备看着江辰这个军师合不拢嘴,江辰也第一次露出了得意的笑脸。法正指着魏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魏延前仰后合差点笑趴到地上。
“张任带了城里的精骑兵,来、来烧粮了!至少有好几千骑兵!一个时辰前,主公已经带了大队人马赶去营救!”这个亲兵是庞统的心腹,名叫庞喜,跟着军师有多年了,此刻他颤声紧张的说道,“但恐怕粮草要难保啊!”
过了大约有一柱香的功夫,林老爷子几个人被捆着放到地上,浑身上下都已经麻透的了,这才有嘻嘻哈哈的、打着呵欠的几个兵过来,把他们像装货一样扔上两辆破驴车,连夜给拉向了一个地方。
众兵拉着吴兰对帐外,“啪、啪、啪”有节奏的军棍声从外边传来,吴兰开始还能忍住不叫唤,但到了后来叫不叫出不出声儿的,都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本能了,一声声惨叫那在大半夜里传得多远。
“那……”刘备犹豫了,问道,“那孝直您的意思呢?”
“哦?”江辰一激灵起来,引得伤口一阵剧痛,又差点疼得晕过去,忙忍住了问道:“回来什么消息?”
再醒来不知道过去了是三天还是两天,还是他的亲兵把他喊醒的:“军师军师,大事不好,吴兰造反了,带领张任把咱们副营的粮草给点着了!”
法正正色道:“士元你这话是从何而来?军中大事,岂会有人因私而废公?”
“天还没大亮嘛,还可以多睡会。对了庞喜你这么早起来干嘛,也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主公,吴兰诈降,此计虽然可行,但我仍想提醒一下,”法正对刘备说话,却瞥向江辰道,“如果诈降就是士元的所谓速克雒城之策,就太过于乐观了,别人不说,就那张任,足智多谋,你能确定这办法能占他什么便宜吗?”
“嘿!”庞喜直跺脚,来回直蹿,一边说着,“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呐!”
江辰起来说话了:“绝对不可,若不杀林铜,万一有人徇私情,放跑了他可怎么办?”
“哦——”江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嘀咕声“终于来了。”然后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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