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里刚斩下的,蔡福那还流血的人头突然间说话了:“江辰你还我命来!你当军师就一定要这么阴险吗?”随后这个人头凌空飞起,张着大口扑上江辰!“啊!”江辰吓得急忙后退,哗啦的一声,江辰从床上掉地上了,再看一切都消失,原来是一场好梦!
“啊?!”王县令没有远见,他听说过曹操但并不知道曹兵哪年能打过江来,但曹操的恶名声在荆州一带是很有名的,听说他能征惯战杀人如麻,坑杀过袁绍的数万还是数十万降兵,并在其统治区内实行特别迥异于南方的宽松政策,而代以严刑苛法,这些在他还是有耳闻的。
“这等小事儿先放一边不论,我再问大人一件事,”江辰知道火候快差不多了,站好了上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潇洒的,反而不着急说出建议,把话题扯开了,说,“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功曹,倒是大人的前途,在这乱世之下,您可不得不替自己的前途考虑周全了啊!”
“不打他就是办事不公。镇东将军刘备那边……”
“诺!”早有差役等这话了,上去连打带踢,这下子恶奴也知道服软了。
“这我好像听说过。”
“你哪那么多废话?你自己看看这状呈!啪!”王大人把竹简扔下去,这恶奴捡起竹简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他才怯怯的说,“大人,我不认字……”
“此话怎讲?”王县令咧着嘴道,“我这不天天发愁这些事儿,你看我愁得头发都白了嘛!”
“唔……”
江辰把状呈竹简递给王大人,王大人接过来,只看了一眼睛便勃然大怒,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吼道:“在我的治下,竟然能出这等不法的狂徒?来呀!把恶奴给押上来!”
“唔……”看着蔡福的人头,王大人若有所思,心里说完全什么都不怕是不可能的,因此他要盯着江辰,他不禁嘀咕,“夺镯就是抢劫,而揭被则是想强.奸刘左将军的夫人,二罪归一,这样子杀他一个恶奴,论理蔡瑁说不出什么来。”
江辰进一步压低了声音,都快让人听不到了:“曹操!”
“那我会怎么样?!”王县令其实所有忧虑的终极症结点就在这个上面了,他听江辰提到他日夜苦想害怕的话题,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孔都在冒冷气,“士元您是襄阳名士,平日里远见卓识我是知道的,你别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实在话你就直说吧!”
“嗯!”
“我的意思,咱们不如……”江辰把王大人的眼神领向他抬起的手掌,向下虚切,作了个“杀”的动作,“彻底解决麻烦。”
“不就偷个镯子这么大点儿的事儿嘛,物归原主就算了,要不然再把这恶奴打二十棍子,撵走他也就是了,还能怎么处理?”
“住嘴!先去画押!”
“你的话怎么又说回来了,究竟这事儿、这可怎么好?唉!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庞先生您有什么良策,你快救救我啊。”王大人脸顿时就白了,吓得在小屋里来回走,那表情差不多没哭出来了。
“什么?”
有差役回来禀报:“大人蔡福已经被斩首!”
“王大人您这是犯什么疯了?”蔡家恶奴蔡福不服不愤道,“怎么着,是我你还真把我当罪犯了?行了大人,咱们打住吧,还有别的事儿没?没有事儿咱们回见!”
“啪!”王大人狠狠的一拍惊堂木,“大胆!下面的人可是罪犯蔡福?”
“可是在咱们这办了这事儿,得怎么跟上面交待呢?”
“没错。”
“您如果这次想个法子杀了蔡家这个家奴,严格执法、不畏豪强的名声立刻就起来了,我稳保您受到曹丞相的重用,而且说不定今后您能够青云直上,得到他的重用成为当地的大族呢!”
“杀人灭口?”王大人虽被江辰的建议吓一跳,但眼珠转转慢慢平静了,问,“你可看清蔡家就来了这一个家奴吗?”
蔡家恶奴不知道大限将近,还在那嬉皮笑脸呢:“哟,这不是县令王大人嘛,您老挺好的啊?”
但现在曹操和刘表两方属于敌对状态,所以大声议论的话是不行的。可是江辰知道王县令很关心他的前途,于是才有了这番表态。
王大人面子上总得过得去,也给陈到拱了拱手,问:“陈将军,听说左将军的家人受了蔡家恶奴的冲撞,这件事情关乎左将军的名誉,这样吧,你既然来到了我的县府了,我一定给你们公事公办,对了……你可有状程?”
“所以说宁可得罪强龙,也别得罪地头蛇啊!”
“好罢!”陈到没有怎么犹豫,接过一支小毛笔来,在竹简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竹简递回给了江辰,江辰看着心里冷笑,有这东西有这个官司,刘备和蔡瑁不得打起来?真打起来我再好好的帮助刘备先取了荆州,此计成矣!
“放肆!把他摁那!”
江辰压低了声音说话,给王大人进一步的压迫感。
“诺!”
拿过了恶奴的画押,王大人心里有谱了,顿时变得一脸的怒不可遏:“来呀,把这个狂徒给我押下去,立刻明正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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