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陈到不管那一套,给王大人叉手施个军礼:“家臣陈到,见过大人。”
“大人,事儿您都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处理?”
“不是,老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蔡福被人推搡着还疑惑呢,到了外边没有多久,有人似乎听到了这家伙的破口大骂声,声音越来越尖刻,但突然,随着“咔嚓!”的一声,一切声音都安静了。
王县令一愣,觉得庞统的话又扯远了,问,“这件事和那件事没关系吧,那你说归谁?”
“嗯,那什么……”
“但打这恶奴他又会回去向蔡大将军禀告,说您勾结刘备……”
“大人,这要看您怎么审这个案子了……您可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我劝大人您这次不妨做一回恶人……”
“哦哦哦哦!”
“可是这家奴是蔡家的人,无缘无故的杀他家奴,蔡家还不得立刻找上门来,把我这县衙直接给拆了啊?”
“什么好机会?又怎么个好法?一个小小的蔡家家奴能是什么好机会?”
而江辰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对自己刚回这世界,就使出了如此阴损的计谋,这是怎么了?自己也是惊讶!
江辰给王大人使个眼色,王大人带着他进了偏房,这屋里只有王大人和“庞功曹”两个人了,江辰回手还把门给关严了。王大人被这神秘的举动吓着了,就见庞功曹的脸色也一本正经的,好像是有极大的秘密要跟他说。
“那揭被呢?”
“啊?”
“那还能怎么的,我和镇东将军、刘皇叔他又井水不范河水。他当他的将军,我做我的县官……”
“所以今天这件事儿对您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您不要错过啊!”
“新野离咱们襄县很近,他一个来回一个晚上就足够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说不定刘备趁乱还会占了咱们襄县……”
“那您有没有想过一两年后,您所站立的这块土地,它当归属何人?”
陈到一愣:“这种小事儿还要写状子啊?”
“有!”
“可是大人,您想过没有,您打了蔡大将军家的奴仆就等于打他的脸一样,蔡大将军他能放过你吗?”
“您偏袒蔡将军的家奴,刘将军以仁厚著称不一定有事,但保不准他手下的兵将不来找你的麻烦,比如这个陈到,保护将军夫人本是他的职责,他在刘将军那儿受了罚,多半就把这怨气算到您头上,在这乱世,这帮武夫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啊……”
“哼!我就问你,可曾认识这个镯子?”王大人拿着那镯子给恶奴蔡福眼前晃晃,蔡福道,“我认得,这是我抢的,哦不,偷、偷的,行了我认了。”
“你认??夺镯……”王大人阴阴的道,“可有其事?”
“那我就不打这奴才,放了他……”
“听说北方的曹操已经起兵远征乌桓去了,统一北方必然是早晚的事,而统一南方,”江辰故意吓唬王县令,“也许就在这一两年!所以很快很快咱这襄县,还有大人您就都得归人家管了……”
“啊,我当什么了,”蔡福痛快道,“揭被了,掀了,不掀我怎么拿到……”
“我问你有没有掀开孕妇的被子!”
“恶人?此话怎讲?”
“可您知道吗?刘将军和蔡将军本来就不和,前些天我好像听人说蔡将军有竟加害刘将军,刘将军马跳檀溪,这才得以脱险呢!”
江辰赶紧把陈到拉到了一边塞给他一样东西,陈到一看是一个竹简,上面刻着某年月日,蔡家恶奴偶遇我家主母,夺镯揭被,欲图不轨,幸被我拿下,“呈状人”的那地方空着,陈到看完问江辰,“事儿大概就是写的这么个事儿,功曹您的意思,这里是需要在下署名吗?”
“啊,正是正是!”
重新来到正堂,王县令大人看了一眼英气逼人的陈到,他现在已经知道陈到是刘备的亲兵卫队小头目,左将军这个官职是不小,但是可惜刘备手底下只有千把人,寄居在新野县城,半官半军啥都管,附近当地的大小官员多少都有点瞧不起这位刘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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