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药师随手将马槊扔给了身后的一个常胜军士卒,上前重重的捶了捶甄五臣胸口,“老五,现在刀法是越来越精湛了……”
这个时候,在场的奚人军将,没有一个上前说情,他们需要将这段时日以来积压在心里的这口气发泄出来,且放手杀几个汉人罢,总得震慑这一干宵小之辈,俺们大辽即便是到了如此境遇,你们汉人依旧还是俺们的狗……
葛老五只是死死的拽住萧余庆的马缰,“萧监军,休是俺们无礼,只是此次俺们未得通报,便不得放一人入内,俺已经禀报了上去,且等郭都管来人了,再迎监军入城不迟!”
吃了一马鞭的葛老五,脸上顿时就多了一条血痕,可是此人也是硬气,一声都没有吭,只是抬首死死的抓住缰绳,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凶戾之气,好想就拔刀子宰了这厮鸟,不过瞬间便是想到此举连累的便是整个常胜军上上下下几千号弟兄,念头却是被死死的压了下来。
葛老五遣人向郭药师将此情形禀报了上去,自家就率领麾下兵马堵住城门。
萧余庆哼了一声,“怎地,吃了俺的鞭子却是不服气?某告诉你,能吃得起俺鞭子的哪个不是厮杀之间的好汉,打在你的狗头上,却是脏了……”
而今日,又是易州的赵鹤寿在萧监军独立支撑的时候,坐山观望,丝毫不做援手,且夺城的内奸便是出在常胜军之中,凡此种种,让奚人和契丹人不痛恨汉人?
就是因为这般,大石林牙和萧干大王都是鼓足一口气,好生赌了一把这才把南人打得大败,得此大胜,本来应该趁胜追击,便是拔下宋人几座城池也是等闲,可是就是因为这些汉官作祟,大石林牙才不得不班师回京,错失令宋人彻底胆丧的机会。
两人使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这个时候甄五臣的气力已然是有些接济不上了,额头之上开始出现一滴滴汗珠,某个时候,郭药师的虎目之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丝精光,一直背负在身后的左手突然动了,双手持着马槊,接连不断的向着甄五臣刺去,一槊接着一槊,甄五臣顿时就变得手忙脚乱,疲于应对。
而且这些辽人也太肆无忌惮了些,如入无人之境,沿途的放出去哨探的乡兵根本不敢上前问话,就一路上报到了葛老五这里,葛老五就是闻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这辽人兵马在涿易二州本就只有这数百之数,为什么就突然倾巢出动到了涿州治下,而且之前一点风声都未曾听闻。
郭药师脸上顿时阴晴不定起来,“直娘贼的萧余庆这厮究竟是要作甚,突然就来了涿州!”
涿州城南门之处,萧余庆数百骑就这般被拦在了城门之外,领军的便是常胜军的一个都头葛老五,葛老五平日里就对辽人好大的怨气,而这对辽人骑兵的存在他们是知道的,本来就应该在易州驻防,怎地突然就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涿州境内。
萧余庆抬手就是一马鞭朝葛老五的脸上打了下去,“混账,就是你们郭都管在此,也不敢拦住俺的车马,你算个什么东西,速速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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